秦風話音剛落,江隨流便一聲痛斥:“胡說八道!”
他雖然已經年逾古稀,但因為習武,比一般壯年還要強健,何來只有三個月壽命之說?
宋培玉冷笑連連,搖了搖頭:“小子,不敵便是不敵,找什麼借口?”
“江老武藝高強,康健,怎由得你胡言語!”
“我看你是慌不擇路了,所以想要拖延時間吧?”
其他人也覺得宋培玉分析得很有道理。
剛才江老的出手干凈利落,一招一式都帶來破風之聲,甚至踏過的地板磚都出現了裂痕。
這樣的力道和速度,你說他快死了?
簡直是無稽之談!
“沒錯,黃口小兒,別在那危言聳聽!”
“拖時間有什麼用,反正也是死路一條。”
“呵呵,依我看,他是怕了吧?”
宋家的幾人出口嘲諷,宋薈詩更是面猙獰:“江老,別和這王八蛋廢話了,還是快點拿下他,把陳初晴帶走才是!”
仍舊記恨那一掌,等陳初晴回了宋家,在自己的地盤上,一定千倍百倍地還回去!
冉熹也不想拖延時間,催促了一句:“江老,您為江湖高手,難道會聽信這臭未干的小子一面之詞不?”
“若是如此,那可真辱沒了你在江湖上的名聲了……”
果然,冉熹話音一落,江隨流便是臉一變。
不過他也沒有被激將,看秦風神淡定,他生出了一疑慮:難道這小子看出點什麼來?
“我問你,你是大夫?”
秦風輕笑:“誰和你說我是大夫?”
“呵呵,既然你不是大夫,這麼說你剛才的話不過是危言聳聽而已?”
江隨流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目再度變得料峭:“你可知,騙老夫的下場是什麼?”
秦風呵呵一笑:“臺詞誰都會說,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
“別說你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了,即便你正值壯年,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我有必要騙你麼?”
他手朝著江隨流勾了勾:“我雖然不是大夫,但我說你有病,你就有。不信,試試?”
江隨流眉頭皺,他想不通為什麼這般況下,秦風還能夠如此淡定。
要說他真的只是在危言聳聽的話,那他這心理素質未免太過了。
他難道不知道,這會兒越說這種話,等會兒就死得越慘麼?
難道他真有什麼底牌不?
不懂醫,但會看相?
“江老,您不必理會他。”
宋培玉失去了耐心,看出江隨流開始搖了,連忙催促道:“您為武道中的老前輩,還真能被個黃小子嚇退不?”彡彡訁凊
江隨流神一凜。
說的是啊,他要真被這小子給嚇住了,以后他江隨流恐怕就了個笑話了!
于是他不再猶豫,定神、斂氣、踏步、出招!
整個作行云流水,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無與倫比,甚至在出招的一瞬,手臂都在半空之中留下了一道道殘影。
“秦風小心!”
看秦風不閃不避,就在原地這麼站著,陳初晴一時張驚呼。
可秦風仍舊不躲,反而朝著江隨流淡淡道:“三、二……一!”
眾人不明白他的倒數是什麼意思,可就在江隨流即將到他面門的那一刻,突然覺得丹田傳來一陣劇痛!
“嘶!”
“江老!”宋培玉臉一變,忙問:“江老您怎麼了?快快手把這小子拿下啊!”
一招泄氣,江隨流很有意識地后退了好幾步,防備著秦風突襲。
可秦風就和沒事人一樣,本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江隨流暗自抹了一把冷汗:怎麼回事,難道是對那小子的話上心了,產生的心理作用?
定了定心神,江隨流再度蓄力,又要向秦風發難。
可這一次,他卻連步子都沒邁出去,剛剛了點氣,丹田立刻便傳來一陣劇痛。
他自習武,十八歲就外出闖江湖,什麼樣的雨腥風沒經歷過?
甚至好幾次,他都險些死在刀口之下。
即便是曾經斷過一條,沒有麻藥的況下接骨,他都沒喊過一聲疼。
可現在,他卻因為丹田的疼痛而不斷地倒著冷氣。
額頭上瞬間冷汗布,別說出手了,甚至連腰都直不起來。
他咬牙想撐著,可剛一挪步,就一個不穩直接半跪在地!
“江老!”
宋培玉嚇了一跳,跟著江隨流來的人也都陡然一驚,趕忙沖上去要攙扶。
“江先生!您怎麼樣了!”
宋家上見狀全都臉大變,就連冉熹都站了起來:“這、這是怎麼回事?”
宋薈詩反應最快,直接把矛頭對準了秦風:“肯定是他!”
“一定是他剛才在和江老手的過程中使用了什麼謀詭計!”
“你們難道忘記他剛才說的話了麼?”
聞言,所有人都看向了秦風。
跟隨江隨流而來的武盟弟子更是怒目圓睜,全都站起來虎視眈眈地盯著秦風。
“小子,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是不是對江老下毒了!”
“我命令你五秒鐘之解藥,否則我讓你死無葬之地!”
“江老若是有什麼事,我要你全家陪葬!”
一幫人沖著秦風氣勢洶洶,可秦風卻只是泰然而立:“有沒有中毒,你們問他自己就知道了。”
眾人看向江隨流,后者已經在其他人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
他發現了,只要自己不運氣,那種疼痛就不會出現。
一旦運氣,錐心刺骨的疼痛立刻就會蔓延至全。
這還不算,當疼痛傳來的瞬間,他周的氣也會被卸去,四肢百骸都無比乏力。
這一刻,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形容蒼白地朝秦風問道:“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可以很清楚地覺到,自己并沒有中毒。
而且剛才秦風一直沒有出手,若是有什麼小手段,絕對逃不過他的眼睛。
再聯系到秦風之前的話,他只覺得一涼意從后心傳來。
這小子肯定知道點什麼!
秦風負手而立,面對江隨流的詢問,他反問道:“我沒猜錯的話,你修習的,應該是九門毒龍爪吧?”
江隨流赫然一驚,瞇了瞇眼:“你居然能看出來?”
“呵呵,我說了,雖然我不是大夫,但我不僅能看出你所用的招數,我還能看出來……”
秦風瞇著眼,幽幽回應:“你出了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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