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略顯尷尬的早晨過後,又迎來了更尷尬的早飯。
林姝卉看見季清棠和沈靳嶼一前一後地出了臥室,在飯桌前座,開口同保姆說:
“王姐,以後別喊他倆吃早飯了,他倆什麽時候起來,就什麽時候吃飯。”
季清棠正端著玻璃杯喝水,聽到這話,嗆到了。
沈靳嶼輕拍著的後背,了餐巾紙遞給。
“年輕人作息和咱們不一樣,早上都起不來。”
林姝卉同保姆又多說了一句,隨後拿起湯勺說:“快吃吧,再不吃就要涼了。”
早飯過後,沈靳嶼進了書房辦公。
季清棠陪林姝卉,坐在沙發上聊天。
隻是林姝卉剛做完手,需要多休息,沒聊太長時間,季清棠就扶著進了臥室。
關上門後,季清棠收到了孟筱發來的信息。
孟·臭屁仙·筱:【沈昱腦回路和正常人真的不一樣。】
走到前廊,季清棠坐到吊椅裏,給孟筱打過去電話。
“怎麽回事啊?”季清棠看熱鬧不嫌事大,“和我這個長了一顆腦的小叔子進展到哪一步了?”
“雖然是風涼話,但是你說的還真沒錯。”孟筱歎氣,“你知道你小叔子為什麽莫名其妙地要追我嗎?”
“這個還真不清楚。”季清棠問:“怎麽著?沈昱該不會整了表白那一套吧?”
孟筱:“你還真猜對了。度假回去的那天,沈昱正好因為工作原因出了國。信息發的了,清靜了一段時間,我還以為他三分鍾熱度要燃盡了。結果他今天下了飛機,約我見麵,我都把話準備好了。”
說著,孟筱就開始複述腦海裏的草稿:“我一早就知道會是這種況,年輕氣盛嘛,誰不是從見一個一個的年紀走過的。看在你是棠兒的小叔子的份上,我免費給你上一節課。下次再見別的姑娘,過了三五個月,確定好了再追。”
季清棠挑眉,“這話說得還瀟灑,沈昱怎麽說?”
“是還瀟灑吧,他都沒給我機會說!”孟筱幾乎是吼出來的,“見麵第一句話,好想你。第二句話,為他這段時間沒怎麽聯係我道歉,接著就開始表白了。”
“展開說說,沈昱腦長得好,讓我聽聽他怎麽表白的。”季清棠打趣道。
孟筱說:“他和我說了一個日期,說這是他第一天見到我。我一聽,這日期怎麽這麽悉,仔細一想是你結婚的日期。”
季清棠憋著笑意:“原來牽紅線的不是月老,是我和沈靳嶼啊。”
“你知道他為什麽喜歡我嗎?”孟筱:“太離譜了!離離原上草。”
季清棠笑,“能有多離譜?比你差點把他給白嫖了還離譜嗎?”
“差不多。”孟筱說:“他那天延機,到婚禮現場的時候,已經進行到扔捧花的環節了。他看到我接到了捧花,拎著子一角,做了一個謝的手勢,他覺得我很可,像迪士尼公主。可個屁啊可,我搶捧花,主要是為了驅趕黴運,怕我這輩子孤獨終老。”
“一見鍾的戲碼啊。”季清棠有點繃不住笑了,“人眼裏出西施,我那天看你接到捧花後,想到的可不是什麽迪士尼公主,而是你拜月老時磕響頭,爬著梯子往樹枝上掛紅繩的畫麵。”
“這還不算什麽,還有更離譜的。”孟筱繼續說:“我那天沒吃早飯,實在太了。等用餐的時候,也顧不上形象了,像個死鬼地似地幹飯,結果他說我吃飯像倉鼠。”
季清棠被逗笑了,“這不好,說明他喜歡的是真實的一麵。”
“我都想帶他去醫院檢查檢查腦子了。”孟筱嗬嗬幹笑兩聲,“什麽可有趣不做作,不就是說我神經大條嗎?唯一讓我滿意的就是誇了我一句漂亮,我可真是謝謝。”
聽著孟筱吐槽完後,季清棠問道:“那你倆現在什麽況,在一起了?”
“沒。”孟筱深深歎一口氣,“我沒想好要怎麽回應他。”
季清棠自分析出重點,“聽你這話,是搖了?多對沈昱還是有點意思的?”
孟筱沒否認,“別的不說,長得是真帥。我又不像你,一個凡心不的仙。我沒被他,怎麽可能不心啊。”
“那答應唄,不好了再分。”季清棠沒想那麽複雜。
孟筱歎氣,“你沒談過,你不知道和不合適的人談有多累。沈昱現在是很好,誰知道以後呢?”
“嗯?”季清棠不解。
孟筱解釋道:“那個渣男不也一樣,剛在一起的時候,把你捧到了天上。不到兩個月,各種稚行為暴,還要跟你上床來尋找安全。你拒絕後,沒兩天就和別人睡了。”
現在說起來,孟筱還是忍不住惡心。
“合不合適,誰也說不準。但是我這個小叔子還算靠譜,不可能渣到這種程度。”季清棠說,“別以偏概全,這不是你原話?”
“等我理清思緒後,再說吧。”
孟筱說完,又問道:“阿姨怎麽樣了?恢複的還好嗎?”
季清棠嗯了聲,“恢複得好的,不過還需要多休息。”
“那你呢?最近和你老公關係有沒有緩和點?”孟筱問道,“你還想離婚嗎?”
這次換了季清棠歎氣,“幹脆湊合著過吧,別的不說,至沈靳嶼人品還是可靠的。”
孟筱看破還要說破,“你是舍不得離吧,了凡心的小仙。”
季清棠拉不下麵子,道:“走腎不走心。”
“我第一次聽人把饞人說的這麽委婉。”孟筱笑了聲。
季清棠嗬了聲,“那是沈靳嶼最大的本錢,要不然姐早就拿錢瀟灑去了。”
“材好的幹淨男模多了,隻要想,現在正是拿錢走人瀟灑走天下的好時機。”孟筱不停地拆臺。
季清棠舉起手,下,手指上的戒指折出耀眼的芒來。
“不了。”季清棠角帶笑,晃著手說道:“睡了,就他這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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