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月掩咳嗽幾聲,看上去有些無奈。書趣樓()
“說的沒錯,我現在確實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時,眼下並沒有能力與你為難。”
“過去你總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那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沒有,就像你不會想到自己的明天一樣。”蘇清月淡淡道。
“你的語氣還真是讓人討厭,倘若不是怕臟了自己的手,我肯定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裡。”柳如秋嫌惡道。
“我滅不了你,你也同樣傷不了我。”蘇清月說。
“誰說的?我現在殺你,就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柳如秋冷哼。
看到蘇清月臉上沒有毫懼意,便惱怒。
“不相信嗎?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柳如秋對準的脖子,直接出了手指。
可是就在快要到蘇清月的瞬間,卻突然被一無形的力道彈開。
這讓始料未及,往後退了好幾步方纔踉蹌站穩。
“不,這不可能!你明明已經將死,怎麼可能還會有這麼大的靈力護?”震驚道。
“你想不通的事多了,隻需要知道,你永遠都無法接近我就好。”蘇清月說。
炫耀不,反遭挫敗,柳如秋登時惱怒。
“蘇清月,你不要太囂張了,別忘記,厲辰風可是在我手裡!”出言威脅。
“那又如何?你最多隻能暫時迷其心智,至於想做別的,恐怕有心無力。”蘇清月說。
“你——你怎麼知道?”
“他份特殊,手裡頭攥著多條命,豈是你能輕易撼的?你在厲府的這段時間,最好老實些,否則即便我不出麵,也會有人收你。”
蘇清月說完之後,淡淡地瞥了一眼。
“我不適,無法久站,你若沒有別的話說,就容我先行離去了。”
這話是告知,而不是征詢意見。
所以講完之後,便打算直接離開。
這對柳如秋而言,無疑是種辱,的俏臉紅了白、白了青,最後咬銀牙。
“蘇清月,我絕不會你讓活著出燕京!”低聲道。
出手,狠狠在臉上扇了幾個耳。
蘇清月聽到靜後,微微皺眉,卻沒有再回頭。
很快,柳如秋便自編自演慘撥出聲。
“蘇小姐——”
眾人紛紛探頭,看到這一幕,俱是倒吸涼氣。
唯有肖文景,看到柳如秋臉上的掌印,就知道這個人肯定又在搞事。
蘇清月虛弱到連走路都勉強,怎麼可能會打得那麼狠?
他連忙走過來,扶住蘇清月。
“你沒事吧?”他關切道。
“還好,我們走吧。”蘇清月說。
門口的傭人,全都心復雜地著他們,那眼神中,或多或都夾帶著指責。
肖文景帶著出府,手下已經在外麵備好了馬車。
“先在附近找個地方休息下吧。”他說。
眼下的境況,讓他到非常糾結。
燕京如今已為是非之地,顯然不宜長居。
可蘇清月的況,又不適合長途跋涉,無論是尋藥還是診治,目前都找不出比這更好的地方了。
“文景,抱歉,我雖然跟你出了厲府,可目前沒有離開這裡的打算。”蘇清月說。
“我知道,那人有問題,厲辰風的轉變也太突兀,你肯定放心不下。”肖文景幽幽嘆氣。
“還是你懂我。”
“可我還是擔憂,那人險又狡猾,要是想對你不利……”
“那是個禍,遲早都是要鏟除的,否則……不知道還要連累多人。”蘇清月說。
“你現在最要的,就是把養好,至於別人的命安危,暫時就別理會了。”肖文景勸道。
蘇清月微微點頭,心裡卻始終難以放下。
在厲府時,表的有竹,實際上卻並沒有太大把握。
那人不知道什麼來歷,臉上約呈現出兩個廓。
其中一個,認得,而且印象頗深,那便夢公館曾經的傭李桂枝。
另外一個,則是五腐爛,麵容模糊。
們呆在一起應該有段時間了,已經徹底融合,恐怕沒辦法再分開。
以前在夢公館時,李桂枝就是個不安分的主。
雖說尚有幾分姿,不過到底上了些年紀,蘇清月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人竟對厲辰風起了賊心。
仔細回想當時的場景,和厲辰風親熱時,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好像有人在盯著看,應該就是了……
兩人分開的時候,柳如秋那些話,還有當時的舉,怎麼看都不是息事寧人的兆頭。
厲辰風現在著了道,府上幾乎如無主之地,全都由劉管家說了算。
柳如秋雖說沒什麼份,卻是認了個好義父,再加上擅長偽裝,厲府傭人恐怕大半都會被其蠱……
自己為將死之人,沒有什麼好怕的。
肖文景一正氣,百邪不侵,可是柳如秋若存心想要刁難,恐怕也會有危險。
蘇清月思來想去,決定跟肖文景告別。
“這些日子多虧文景照顧,清月銘記於心,不過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你又負海深仇,不便在此地耽誤時間,還是盡快啟程,早早離去吧!待我設法解決完厲府的事,就給自己選個歸宿地。”語重心長道。
“不行,你的樣子我怎麼能放心走?在高宿時,我已經錯過一次了,這次,哪怕是死,我也要陪你到最後!”肖文景態度堅決道。
任蘇清月如何規勸,他都無於衷。
本質上,他也是個倔強的人,一旦打定主意,就不會輕易改變。
“清月,我意已決,你別再勸了!”他冷聲道。
“好,我不勸,文景……”蘇清月眼神突然變得很溫。
“怎麼,哪裡不舒服嗎?”肖文景驀然張。
“我選擇了厲辰風,註定要辜負你,抱歉。”愧疚道。
“我對你好,原本就是順從自己的心意,並沒有幻想會得到什麼好。你跟他在一起,我其實很高興,真的。輸給厲辰風,我並不憾。跟他比起來,我實在很差勸,什麼事做不好,就連自己最擅長的醫,也沒辦法治好你……”肖文景自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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