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汐先給120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就按照他們的要求簡單給老太太理了一下，在旁邊等著救護車。

    救護車把人拉到醫院之後，簡單問了一下老太太的況，褚汐如實回答，並不認識這位老太太。

    “這是的手機，你們可以嚐試聯係一下的家屬。”

    把手機給一個就近的小護士，之前沒有上過這樣的事，也不敢耽誤他們的工作。

    是送過來的人，的家屬沒有過來之前褚汐還不能走。

    給媽媽打電話說了一下況，媽媽雖然比較擔心，但人命關天。

    一直到了晚上八點鍾的時候，護士才聯係上這位老人的家屬。

    來人是一個比褚汐年齡小的孩子，一看就是很不好惹的那種人。

    褚汐不認識，一直安安靜靜的守在病房門口，看到護士領著人過來的時候就看了眼護士，沒有說話。

    “這位李小姐是老太太的兒，這位就是送您母親過來的褚小姐。”

    “謝謝你，褚小姐，真是麻煩你了。”

    褚汐點點頭，家屬來了這邊就沒有什麽事了，就可以回家了。

    “那你在這陪著你母親吧，今天是一個人出來買藥，這個年齡的老太太還是不要單獨住比較好。”

    老太太的年齡比母親大，正是各種疾病纏的時候。

    “謝謝了，褚小姐可以留一個聯係方式嗎，等我母親好了之後再登門謝。”

    褚汐擺擺手，說了句不用了，跟護士告別之後就往電梯的方向走。

    剛走出醫院，媽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問什麽況。

    “我馬上回家了，媽媽，老人的兒過來了，我就不用在這了。”

    本以為今天的事到這個況就要結束了，沒想到打車回家的路上，又接到了林星昂的電話。

    今天好像很多事都趕在了一塊，格外的疲憊，把手機按了靜音，想等電話自己掛斷。

    跟預計的一樣，電話自掛斷之後就沒有再響起來。

    微信來了一條消息。

    “歲歲，有時間嗎，想跟你聊聊今天的這個項目的事。”

    這個人有一點特別不好，特別累特別的時候心就容易很不好。

    手機關掉，眼不見心不煩，現在隻想回家吃媽媽煮的那碗麵。

    果然回到家之後孩子已經睡著，等清洗完自己之後媽媽就把麵條給端了過來。

    像小時候那樣，吃麵，媽媽坐在對麵看著。

    胃被填滿，才有心講話。

    “媽媽。”

    褚汐很認真的喊了一句媽媽，申素被逗笑了，很久沒有聽到過兒這個認真的喊過媽媽了。

    手了的頭發，知道孩子遇到了煩心事，可能是不好抉擇，耐心問怎麽了？

    褚汐把今天林星昂找做項目的事跟媽媽說了一下，項目很吸引，就是覺得跟他一塊共事很別扭。

    “項目要離開北城嗎？是需要你們兩個長期在一個很閉塞的環境嗎？有上級部門著你非要做嗎？”

    褚汐搖搖頭，這些況都不存在。

    “那你喜歡這個項目，或者再直白一點，參加這個項目對你以後的發展有幫助嗎？”

    點點頭，這個項目對百利無一害。

    “那你還喜歡林星昂嗎？”

    褚汐咽下最後一口湯，有些無奈的對媽媽笑了一下，怎麽可能？

    “跟他相很別扭嗎？”

    申素從事這麽多年的教學工作，就算是褚汐不說，也知道褚汐煩惱的點在哪兒？

    “我覺得不用糾結，寶貝，媽媽接下來說的這些話隻是媽媽的經驗。”

    “先不說林星昂，這個項目既然對你來說百利無一害，我覺得你可以嚐試接，我對你要發展到哪一步沒有什麽太大的要求，我知道就算是我不說，你也會有自己的計劃，會按照你自己的步驟一步步來。”

    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褚汐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其次，你們也隻是談了，你們分手就是正常的分手，咱們又不欠他什麽？沒什麽好別扭的。”

    “別說你們不會有點什麽，就算是有點什麽又怎麽樣，大家都是單，”

    “別太在意別人的看法，我以前就跟你說過，我們按照我們自己的步伐走，管人家說什麽幹嘛？他們又不給你錢，又不給你工作？”

    “人生短短幾百年，活得自在一點，寶貝。”

    這些道理褚汐都懂，呼出來一口氣，可能是最近經曆的事太多了，竟然有點死腦筋。

    不算那種鑽牛角尖的人，今天到的事太多了，需要一點能量。

    “我明白了，媽媽。”

    褚汐走過去坐在媽媽那邊，過去倚在媽媽懷裏抱著媽媽。

    媽媽拍著的背，知道兒已經有了決定，就沒再繼續問這件事。

    老師會給學生留下足夠的思考空間。

    教學上做留白。

    褚汐安靜了一會之後開始絮絮叨叨給媽媽說今天發生的這些事，從教授跟說過的話，到鄭鑫的事，以及晚上出現的這位老太太的事。

    母倆抱在一起，褚汐講，申素就靜靜的聽。

    一整天灌輸了這麽些負能量，不糾結才怪。

    像哄的時候一樣，申素就這樣靜靜的抱著。

    “教授問你的時候你是怎麽回答的？”

    很想聽聽褚汐的回答。

    剛開始他們結婚的時候也覺得會影響孩子的前途。

    “沒什麽好後悔的，孩子一天天長大，這樣的就也不亞於我發表幾篇論文。”

    “我從來沒有後悔過生這個孩子，因為我工作的事，跟景嶢吵過很多次，我從來不覺得是這個孩子牽絆住了我。”

    褚汐笑了一下，自己今天真的是太喪了，竟然還說起了景嶢。

    “他那種人，好像是很看不起我們這些按部就班的人一樣，一直想要把我圈在家裏。後來想想好像也不是，就是我們彼此都不能理解對方。”

    覺得景嶢不理解，景嶢反而覺得這是為好，長這麽大還真沒有人以這樣強勢的姿態為自己好過。

    “不後悔就行，人走的每一步路都是算數的，什麽事都不要擔心，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這件事發生之後去理它就好了，爭取過了就不後悔。”

    “記住那句，凡事發生皆有利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