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不同的是，此時的畫面中，多了那輛肇事車輛的模樣。

車輛已經變形，裡面是已經失去了意識的一對夫妻，夫妻兩人並不認識，可是遠，朝著這片火奔跑而來的年，眉眼間能看清年後的幾分廓。

是黎宴南。

黎氏集團的正午，大堂沒有人。

江檀徑直到了頂樓，推開了董事長辦公室的大門。

刺目的在一瞬間照在自己上，江檀看見黎宴南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正在假寐。

他大約是聽見了靜，拿過一旁的眼鏡戴上，目落於江檀那張神複雜的臉，有很多不用言明的東西，在一瞬間明晰了。

兩人各執一方，在沙發坐下。

江檀將手中的照片，扔在了黎宴南面前。

男人眉眼間竟是染上笑意，他的聲音輕慢，淡淡的，很慵懶，「我就知道，這種事，怎麼瞞得住呢？」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江檀的語氣也同樣平靜，也許是因為在過來的途中，這段冗長的時間，已經足夠江檀消化這個巨大的真相。

黎宴南不聲的了眉心，幾分疲態流，他眼輕抬，目似有似無的落在江檀上，輕聲道：「很早之前吧，早到我剛剛認識你，早到你和周應淮徹底決裂之前，我就什麼都知道了。」

他說完，角笑容寡淡，幾乎是心平氣和的看著江檀，眼中的緒複雜：「檀檀，如今你知道了，你打算怎麼理我？」

他說『理』。

這是一個很冷漠的詞彙，就好像人和人的關係，能夠徹底降至冰點，往日所有，分毫不剩。

江檀平靜的垂著眸，緩緩道：「能不能先告訴我真相？」

「你想知道什麼樣的真相？如果是照片上的容，那麼我可以告訴你，照片是真的，裡面的容也不是偽造的。」

黎宴南字句緩慢，他輕聲道：「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如果你知道這一切。但是你想要知道的，如果更深更真切，那麼你不能原諒的，應該不止我一個人。」

江檀氣極反笑，事關自己的親人，沒有辦法真的做到完全冷靜，於是再度開口，難免多了幾分鋒芒：「黎總這是在和我繞口令嗎？有什麼話，不能直說嗎？」

「你想要我直說什麼。」

「真相。」

黎宴南笑笑，拿起一旁的茶盞，給江檀倒了一杯茶。

「故事可能很長，你要是想聽我說完的話，可能需要一點耐心。」黎宴南眉眼平淡，他看著江檀，將茶盞推到江檀面前，「你先喝點茶，我慢慢說，可以嗎？」

江檀太想知道真相了，也許是因為這個真相，也等了太多年。

當年一切草草收場，一夕之間失去的，哪怕是窮極一生，也再也無法追回。

黎宴南看見江檀拿起茶盞，沒有一猶豫，一飲而盡。

是這般的急切，急切到沒有回頭路可走。

黎宴南聽見自己心口，低微的嘆息。

他無奈的看著江檀，「檀檀，你現在往前走，過去的一切，就可以徹底放下了。」

幾乎是在蠱。

可是江檀心意已決，「我要知道，不管是什麼，我都要知道。」

黎宴南看著江檀面前已經空了的杯盞，他抬手扶了扶鏡框，淡聲道：「檀檀，你這麼聰明，你難道猜不出來，這件事和周墨行之間的聯繫嗎？」

第215章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黎宴南看著江檀面前已經空了的杯盞，他抬手扶了扶鏡框，淡聲道：「檀檀，你這麼聰明，你難道猜不出來，這件事和周墨行之間的聯繫嗎？」

江檀表一怔，眉目中劃過掙扎。

的沉默在黎宴南的眼中，無疑就是默認。

黎宴南抬眸失笑，眸愈發的深，他看著江檀表複雜的臉。

「你應該知道，當年我的父母慘死，是因為周墨行，這件事，我已經告訴你了。」

江檀猜到了，亦或者說，在來之前，就有了預。

這段時間，周應淮的各種反常反應，還有那被放在自己面前的照片，都無一不在告訴江檀同一個真相。

——當年那場車禍，失去一切的不僅僅是黎宴南，還有自己。

江檀周發冷，在親耳得知真相之後，江檀想，確實沒有辦法對黎宴南的做法多加置喙。

他們都失去了所有，因為那場人為的意外。

「我知道了...」江檀只是這般輕聲說完，便準備起，「我先走了，多謝你告訴我一切。」

心神不寧，臉上的倉惶明顯，哪怕是個看客，都覺得不忍心。

黎宴南一言不發的看著江檀起，直到和自己錯而過的那瞬，他握住了江檀的手腕。

「檀檀，我希你能快樂，這些事，我原本也是不打算告訴你的。」

黎宴南表黯然，看著江檀在自己的握中攥拳的手，「我和周應淮不過就是一丘之貉，我知道，你才是最無辜的那個人，我也不敢奢求你的原諒。」

黎宴南眉眼間的痛更深，他皺眉的程度加深，面漸漸變得蒼白：「你會原諒我嗎？今時今日，你知道一切，你會原諒我嗎？」

他有的慌張，幾乎是不敢放開江檀的手腕。

可是江檀只是說：「黎宴南，你鬆開我，我知道我不該怪你，你也是害者，可是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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