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便悄悄嘆了口氣。
商敘這邊倒是比要泰然從容許多,也未將的嘆氣與自己聯想在一起, 只在飯后抱住了網球拍,道:“學業上力很大嗎?不如出去散散心,再打場網球?”
溫舒白沒解釋, 只笑了笑答應他道:“好呀。”
某人也算是言行一致。以此為借口, 便真的要做此事。
散了會兒步后, 商敘就教起溫舒白打網球。
溫舒白小時候學過跳舞,但后來沒了興趣后,連帶著也不是那麼喜歡運,對于網球更不算擅長。
然而商敘卻有十十的耐心, 一點點教。
溫舒白很喜歡打網球的商敘,在室育館,他了外套, 出一件純白的亞麻T恤, 很清爽, 并沒有什麼汗。
打了幾個回合后,溫舒白累了,坐在一旁休息,他也跟著朝走了過來,把水遞給。
“商敘,過幾天是我的生日。”溫舒白突然仰起頭說道。
“我知道。”商敘下意識就接了的話。
“你知道?”溫舒白眨眼。
商敘撇開眼神,平和道:“溫家獨生要辦人禮,南城誰不知道?”
溫舒白笑:“也對,我爸媽確實很早就在準備了,到時候我也會回國。聽說他們邀請了很多人,但我還沒看過名單。”
又道:“錦繡姨他們家一定請了。我媽媽跟是好多年的閨。的兒子應該也來。”
“是。”商敘道,“他們前些天就已經收到了邀請函。看來我不在邀名單里。”
“你怎麼知道?”溫舒白反問。
商敘不知是在反問前一句還是后一句,只好都答:“商錦繡是我親姐姐。以及……溫家發邀請函很講究,會讓賓客盡量在同一天收到。”
溫舒白這才了然。
但并非是今天才知道,商敘與商錦繡的關系并不是,只不過從前的商敘對而言太陌生,從未將他們聯系在一起。
而今日,也是更在意他的后一句。
他說他沒被邀請。
意料之,理之中。
他們為朋友,甚至于在悄然曖昧的事,目前只有許佳寧與薛瞻知。
兩人頓時都陷沉默,然后溫舒白先一步開了口:“過完生日后,你還會來倫敦找我嗎?給我再補過一個生日。”
這話尖利到幾乎破那層本就近乎明的窗戶紙,而站在面前的商敘只是笑。
良久后,他道:“或許不一定需要。”
*
自商敘走后,溫舒白腦子里反反復復想的,都是他那句“或許不一定需要”。
不需要特意過來給過生日?
不需要再來找?
溫舒白不明白。
而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溫舒白的人禮。
從倫敦回到南城,昨晚為了倒時差,睡得很早,但并沒有把手機調靜音。
像是在期待著什麼,于是等陳彥遲的消息發來時,急著找手機。
看清名字后,才落寞下去,草草回復了幾個字。
一直到晚上人禮開始前的最后五分鐘,商敘都沒有給發來消息。
最后一分鐘,溫舒白心中莫名生起氣來,正要朝著父母走去,就覺到手機振起來。
跳出來一個“AAA英國代購”,給打了微信電話。
溫舒白想也沒想就點了接通,只聽對方說了一句:“生日快樂,溫舒白。”
溫舒白正要回他,氣他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給自己發消息,那邊就掛斷了,將心里的惱火不安與失落全都卡在腔。
然后聽到后傳來了那道悉的男聲,續連上方才的電話,重復著祝福。
“生日快樂,溫舒白。”
溫舒白回頭,是商敘,是不請自來的商敘。
“不一定需要去倫敦給你補過。”
“因為今天我會來。”他笑得寵溺。
而在場眾人,無一不訝然。
最驚的當屬溫舒白的父母。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商從誡的兒子竟會來參加兒的人禮。
兩人的臉一下子就變了,溫承平的第一個念頭,是想把商敘直接給請出去。
然而只是想想,理智了一頭。
以商氏的地位,再不與商氏好,也不能當眾駁了商敘的面。
誰都知道這個年輕人已經是商從誡夫婦欽定的接班人。
于是,心里再不高興,溫承平也只能冷著臉,等著商敘說出來意。
是來攪局的?
還是來示威的?
好像都不是,商敘了溫舒白,又向他們,緩緩道:“伯父伯母,第一次正式見面,可能有些冒昧。”
“但實不相瞞,我對溫舒白一見鐘。”
他顯然還帶著不太確定的忐忑,不敢迎上溫舒白的眼神,不確定的反應,于是雙眸注視著溫舒白的父母。
溫承平與江尚嫻早已僵住,好半天回不過神來。怎麼也想不到,商敘這番前來,是為了向溫舒白表白。
原本想要借此機會撮合溫舒白與陳彥遲的商錦繡,經這麼一打岔,算是再也找不到說話的時機。
其余賓客,也不準況,全都噤了聲。
看到這場面,溫承平再也忍不住了,冒著可能得罪商氏的風險,也要客客氣氣把商敘給“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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