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用嗎?”商敘不太確定。
“你試試看呢。”商錦繡道,“沒準舒白就吃這一套。”
這個節骨眼上,算是死馬當活馬醫。
于是商敘道:“謝謝姐,那我先回去了。”
他走到門口時,才又轉過,問道:“姐,陳彥遲的事,你是不是心里很難?”
他剛才完全陷自己的緒里,一時忘了,商錦繡是個剛剛將兒子親手送進拘留所的母親。
“其實也沒那麼難。”商錦繡平和地答道。
看商敘不信,解釋道:“你還太年輕,可能還不能理解。所謂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有些事不是我可以改變的,再傷心也無用。我這麼執著地一次又一次拉住陳彥遲,想把他拉回正路上來,不為別的,只是出于一個母親的本心。”
一次又一次,就像西西弗斯。
到了最后,商錦繡對于結果也能釋然了。
“有件事我也想提前跟你說一聲。”商錦繡道,“一周后,等陳彥遲從拘留所出來,無論他改沒改過,我都想把他送出國。”
一切盡在不言中。
商錦繡太了解商敘這個弟弟了,于是搶先一步把話說出,不傷姐弟之間的和氣。
五分鐘后,商敘結束談,回到三樓。
他掛念溫舒白,第一件事就是去主臥瞧瞧,結果看到已經躺下,閉著眼眸,像是已經睡著了。
他不由放輕了腳步,將門關上,去了離主臥更遠的浴室洗澡。
等他回來時,也是輕手輕腳,小心翼翼地在溫舒白旁躺下。
可能是溫舒白忘了,哪怕兩人正別扭著,溫舒白也沒有給他另拿一床被子。
所以床上只有一床被子。
他跟著就想起商錦繡的建議,倒是不得不借此一試了,厚著臉皮鉆進被子,悄悄抱住溫舒白。
被窩早已被溫舒白的溫生生暖熱了,暖烘烘一片。而從外面新進來的商敘,卻帶著些許寒氣,讓溫舒白終于忍不住睜開眼睛,將他往外推。
“你要凍死我了,商敘。”溫舒白抱怨道。
原來是在裝睡。
“對不起。”商敘小聲向道歉。
溫舒白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哪里還有半分在外時的狠厲孤傲?唯獨面對時,他整個人都和下去,不像離群的狼,倒像是熱的金。
而現在,他明明靠近,卻又因為的一句話,被迫克制,與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委屈地著。
“我想你了。”商敘低聲道,“別趕我走,好不好?”
溫舒白一時恍惚,竟覺他的語氣像是在撒。
不久后,商敘的進一步作,證明了的猜想。
他竟就這麼一點一點朝挪近,一直挪到的側,與肩靠著肩。
“干嘛突然這麼麻,莫名其妙的……”溫舒白也偏過頭,背對著商敘,卻掩不住開始酡紅的臉。
“這就算麻了嗎?可我有很多類似的話,都還沒有跟你說過。”商敘道。
話是最不需要學習的。因為他是有而發,濃烈的意會從心頭自然升起。
“舒白,等我上不冷了,你是不是就答應讓我抱著你了?”商敘問道。
這麼大的人,今晚倒像個小孩子。
溫舒白其實已經很困了,不住他這般架勢,直接點了頭,心道:“好啦,你現在就很暖。我真要熬不住了,不說了,快睡吧。”
“你剛才怎麼一直沒睡呢?”商敘輕笑,幾乎是明知故問。
“笨!”溫舒白沒聽出他話里的一歡快,口而出道,“我當然是在等你啊。”
可能只是缺一個臺階下,也可能是緒上還差一步。回到家后,溫舒白心里還別扭著。
可真的只是在生氣嗎?
想到商敘那一刻因而背負的心理負擔,想到他的畏懼與不安,其實也會心疼。
心疼他大多數時候,都在想著一個人扛起事,默默消化所有的緒。
但他們是一對人,理應互相扶持。
這也是不想充當單純的被保護者的最大原因。
聽到他的認錯,看到他的撒,知道他的在意,就是想氣,也氣不起來了。
“原來你是在等我。”商敘那雙桃花眼中,此時只剩下和煦笑意,他握住了的手,送到邊落下細的啄吻,“我還以為你還在生我的氣,不想理我。”
“別親了,有點。”溫舒白回了手,將腦袋埋進他懷里,悶聲道,“我今天氣累了,讓我歇歇再繼續生氣。”
無疑是在說些玩笑話,早不再生氣了。
然而商敘卻學著,湊過來故意逗,將的雙手舉高過頭頂,箍在枕頭上,笑著來吻:“那我就不許你休息了。”
溫舒白萬萬想不到,隨口的一句話,給了商敘絕佳的借口,這樣變著花樣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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