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微的聲音,像是貓兒在撓他的心。
商敘停在原地,再無法挪半步。
溫舒白拿著自己的手機,仔細思考著構圖,然后給商敘拍照。
相冊中,商敘的照片已占了一整面屏幕。
溫舒白卻沒有停下的意思,而是四張著,像是在尋找什麼人。
在這個僻靜的角落,溫舒白終于等來了其他人。
溫舒白走到那位游客邊,禮貌地請求對方,給與商敘拍幾張合照。
“和男朋友一起出來玩兒嗎?”那位游客是個已退休的阿姨,熱絡地同溫舒白說著話。
而溫舒白開口糾正:“是丈夫。”
比起前者,后者有著更重的分量,更切的關系。
阿姨便懂了,招呼不遠的商敘,讓他和溫舒白站得更近。
他們相依,畫面定格時,他們手背著手背,卻因為害,沒能真正在拍照時牽手。
“謝謝阿姨。”溫舒白走到阿姨面前,接過手機。
商敘跟在的側,他們一起從口往大政殿方向走。
今年以來,全國似乎就沒有所謂的旅游淡季。
每個殿中的游客都很多,有的地方甚至人人。
溫舒白與商敘加快了速度,逛完故宮后,頓時沒了力氣再去博館,于是準備往回走。
汽車經過育才巷時,溫舒白看到院里的銀杏樹,突然有了興致,期待地著商敘:“想去。”
“周末這里才對外開放,現在恐怕進不去。”商敘回道。
溫舒白雖然憾,但也不算太意外。
這里是奉天省立東關模范兩等小學校,那位說出“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的偉人曾在這里上學。到了現在,每周周一到周五仍是有學生在里面正常上課的。
商敘立刻又道:“周六我們再過來。”
“好,那我拍照做個標記。”溫舒白笑著拿出手機。
商敘沒有說話,只悄悄向司機做了個手勢,讓他把車停得再近些。
一日行程匆匆結束。
溫舒白近期只待在辦公室里,不太活,之前說要跟著商敘一起晨跑,最終也是斷斷續續。
于是一天下來,溫舒白人已經走不了,晚上睡得很早,只等著養足神,第二天與同事們會合。
商敘親自安排下去的團建,設計院眾人極其重視,上午十點統一在遼寧館門口會合。
而劉嘉源細化的計劃則是,先員工個人自由參觀,然后十二點全員在門口集合合影。
負責陪同商敘參觀“棟梁”展的人,自然是溫舒白。
為了不被人打擾,商敘特意拉著溫舒白走在最前面。
在觀展時,溫舒白尤其注意去看梁林夫婦留下的圖紙與測繪手稿。
驚嘆于這些手繪圖紙的細程度,更為他們對建筑學的執著與熱而,深激勵。
梁林與這片土地有緣,他們考察之路的第一站就是東北大學舊址。
溫舒白不由想起“棟梁”展的策展人說過的一句話,大意是,展覽一定要回到舊地,才是對歷史呼喚的最好回應。
站在那一張張田野考察照片前,溫舒白看了很久。仿佛穿越時空,來到了當時那個戰火紛飛的時代。
“商敘,再沒有比他們更艱難的時候了。”溫舒白道,“也多虧了有他們在,中國的古建筑得到了保護。”
“我總覺得中國的古建筑和文,在能夠得到妥善保護的前提下,只有在故土上被呈現出來,才是它們最的時候。”溫舒白看向商敘,多了慨,“但我也聽說,無論是文,還是古建筑,都有因為種種歷史原因,漂泊到了國外的況。”
商敘點點頭,對的話語深以為然。
這份懷,大概每個中國人都有。
溫舒白是建筑師,因為職業的緣故,懷也就更深一些。
而至于商敘本人,則是更加確信了他所做的一件事的正確。
在看完那些圖紙之后,溫舒白悄悄把目落在了林徽因的生活那一面。
看到了林徽因1926年為賓大學院設計的圣誕卡,還拉著商敘一起細瞧。
林徽因設計的圣誕卡,距今已經快97年了,可那特別的設計,似乎放在今天都不會顯得過時。以點圖,構圖簡單,在當時獲得了賓大學院圣誕卡設計比賽第一名。
隨后溫舒白又看向林徽因在考察期間給兒寫的信。
母之間如此溫馨,林徽因稱兒為“寶寶”。
信里有一句,溫舒白看了又看,過林徽因的字跡,看到了林徽因的堅毅。
“什麼都不怕,什麼都頂有決心才好。”
溫舒白默默把這句拍了下來,作為對自己的一種激勵。
整場展覽看下去,大約花了快兩個小時。
集合的時間是十二點,溫舒白與商敘提前十分鐘就往外走,然后在館門口看到了劉嘉源等人。
劉嘉源招呼著大家一排排站定,一位攝影師也在協調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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