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不會放人是什麼意思?”溫承平疑。
溫承平是問商敘,但商敘看向溫舒白,溫舒白則有些驕傲地自己開了口:“爸,王淳安現在是我的師父。來商氏之前,我就拜了師。只可惜他去廣東旅游還沒回來,我就還沒學到什麼。”
“所以現在讓我辭職,我是絕對不愿意的。”溫舒白堅決表態。
溫承平無奈地了兒一眼:“逗你的,誰讓你真辭職了?王淳安肯認你這個徒弟,他在商氏,你也剛好去了商氏,看來你跟商氏還真是有點緣分。”
當時商敘請求他不阻撓溫舒白職,他默許了,不幫不拒,看來也算是做對了。
溫舒白得了王淳安這個師父,事業上必然能得到鍛煉,長迅速。
“對了,你師父在設計院什麼職位?”溫承平又問。
溫舒白卻被問住了,支吾道:“我還不太清楚……”
“看來你這個徒弟不太合格。”溫承平笑道,“小敘,你給介紹介紹。”
“本來想請姨父當設計院院長或者院總師的,但他覺得那樣事多,這幾年只愿意在設計2部當個設計總監。不過有拿不準的事,大家也都會來問他。”商敘介紹道。
聞言,溫舒白總算知道了的設計2部里,最大的領導是哪位“神仙”。
難怪同事們說,設計總監不在。
王淳安去旅游,以及設計總監不在崗,這兩件事一起擺在面前時,就該猜到的。
不過按王淳安的子,只怕等他旅游回來了,也不一定就能天天見得到他人。
走到工地門口,有溫承平相邀,商敘原本是想同溫舒白一起去溫家小坐一陣的。
卻見一輛車在他們面前停下,鄒從車上下來,跟商敘說起商從誡的囑咐。
溫承平也知道,今天工地出了事后,行業的人多都會聽到些消息,商從誡為人謹慎,大概是提醒商敘也多注意自家工程的施工安全。
于是溫承平改口催促商敘回家,別讓商從誡久等。
商敘心中也明白,便同兩人告別,上了鄒的車。
溫舒白與父親一起回了家。
到院里后,溫承平下了車,笑著向溫舒白道:“我剛想起來,最近新得了兩壇紹興兒紅,一直擺在這里忘了管。你明天記得讓司機搬一壇,放你辦公室,等你師父回來了,送給你師父。”
“爸,這合適嗎?”溫舒白看著后排座位上放的酒,“我師父不是不喜歡收禮嗎?”
商敘千叮嚀萬囑咐過的,王淳安自己也說過,溫舒白記憶猶新。
“那是你們沒送對。”溫承平開口很是直接。
溫舒白:“……”
“也可能是關系還不到吧。”溫承平又琢磨道,“你畢竟和他不算太。”
溫舒白自然承認。雖然有師徒之名,但他們滿打滿算,也就認識了小半月,除去在建筑方面相談甚歡,彼此都不太了解對方。
但溫舒白又想到商敘,卻疑了:“可商敘是他外甥,也說不要送禮給他。總不能說他們也不吧?”
溫承平思忖一陣,很快明白了緣由,慨道:“這我知道了,王淳安大概還在被家里勒令戒酒。他年輕的時候喝酒太猛,有次胃穿孔去了醫院,把小敘的姨媽嚇壞了,從此就不讓他喝酒了。”
“當然了,他是裝著戒了。跟朋友聚時,會著喝幾杯。”溫承平補充道。
也正因此,為家人的商敘并不知道,王淳安確實什麼禮都不屑于去收,但唯有好酒難拒。
“爸,那你讓我給他送酒,如果讓他家里人知道了,會不會不太好?”溫舒白猶豫。
“幾十年了,他早好了。現在也沒酗酒,只是朋友們高興,喝幾杯而已。”溫承平把其中一壇兒紅抱在懷里,又意味深長地問道,“還是說,你是怕商敘?”
“我怎麼可能怕他?”溫舒白矢口否認,幽幽道,“但是萬一我師父不收呢……”
爸也是個心大的,還讓把酒放在辦公室。還不清楚王淳安什麼時候回來呢,放得那麼顯眼,不知道會招來多好奇的眼神。
而且如果王淳安不收這酒……
“算了,不讓你送了。”溫承平道。
聽他改了主意,溫舒白瞬間松了口氣。
溫承平抱著一壇酒走進門,溫舒白跟在后面,上樓時,則聽到了他和王淳安的電話談聲。
溫承平嫌耳朵累,開了免提,聲音大。
溫舒白不免好奇,就站在不遠聽了一會兒。
“淳安吶,聽說你現在高風亮節,滴酒不沾啊。”溫承平故意道,“可惜了,我剛新得了好酒,你沒口福了。”
“你我之間還說這些?你還不知道我的況嗎?”王淳安連連苦,又話鋒一轉道,“什麼好酒?到底是真有還是誆我?”
聽到父親和師父說話時那麼歡快,聽的溫舒白都忍不住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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