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確信,說明他很注意。又或者說,他很了解。
“好吧,看來你真的能一心二用。”溫舒白佩服道,“我確實看了會兒,甚至想認識認識這個設計團隊。”
一個大工程通常耗時數年,作為一個學生,從來沒有從頭到尾跟過工程,比起那些行業的前輩,驗經歷完全不同,只能算是剛行。
商敘看興趣,順口就說到了慶功宴上,道:“他們會來今晚的慶功宴,到時候你們可以聊聊。”
溫舒白原以為慶功宴上都是參與該工程的各公司高層,觥籌錯好不熱鬧,卻也無趣。
如果不是答應了商敘同行,甚至都不會參加。
但現在聽說設計團隊也來,立刻有了神,恨不能下一秒就到了晚上。
商敘看這副表現,悄悄勾。
又道:“時間還早,是想回家,還是想四逛逛?”
慶功宴定下的酒店就在附近,離南城大學只有十分鐘車程。
“都不想。”溫舒白犯了懶,回道,“不想來回跑了,只想在圖書館里待一會兒。”
是突發奇想,但商敘答應了。他們一起在學校附近的商業街吃了午飯后,商敘就真的特意告訴了校方一聲,然后兩人回到了圖書館。
他們一起在圖書館里閑逛,在書架間穿梭,雖然沒有校園卡,不能借書,但捧著書坐在閱覽室,也是一件愜意而舒服的事。
閱覽室的學生并不像自習室那麼多,商敘與溫舒白所在的閱覽室,只有零星三四個人,又過了一小時后,便只剩下他們兩個。
午后的太很暖。但窗簾不夠長,沒能完全遮住,一道沿著隙溜了進來。
商敘看到面前的書頁上多了抹亮,眼睛有些不舒服,不皺眉合上了書。
他正想問問溫舒白要不要換個涼的位置,約覺得邊坐著的人似乎低了些,仔細一看,才發現溫舒白竟然趴在桌上睡著了。
好像無憂無慮,自在隨己。
那道披在的上,就像是一條薄被。旁人會嫌棄的位置,倒就了的一枕夢。
原本想帶出去的男人,此刻也被絆住了腳步。
商敘就這麼安靜地著,看著那道一點點傾斜著角度。
漸漸地,快要落在了溫舒白的眼睛上。
商敘坐得很直,捧著書的手悄悄抬高了些,接住了,留下了影子。
那本書的影子,并他的手的影子,都一起落在溫舒白側,就如他的手真正依著的臉頰。
不多時,就偏到了遠。
而他竟有點舍不得放下手里的書。
一直等到溫舒白有了轉醒的跡象,商敘才抬手草草往后翻了一頁紙。
“快六點了?”溫舒白看了眼時間,頓時清醒了不。
“是該走了。”商敘將書放在桌上,活了一下指關節。
從圖書館走出來時,太已西垂到低。晚霞散了大半,只有太周圍,還留著一片緋紅。
溫舒白隨之想起商敘的好,抬頭瞧見他果然在往太落下的方向看,便開口問道:“商敘,你為什麼會喜歡看夕呢?”
“不知道。”商敘上了車,看著副駕駛的,思索了幾秒后道,“可能是喜歡那種松弛吧。”
他沒有細說,但溫舒白似乎明白了。
就連今天見面,也是和圖書館開館儀式有關,是因公事而起,才得了片刻閑暇,和在圖書館閑逛。
可能確實就像父親說的,商敘于算計。
但記起哪怕是溫氏集團都有些高層需要父親費心敲打著,溫舒白轉念又一想,聰明人也沒什麼不好,至不會吃虧。
不過聰明人更該學會為自己尋到息的出口,學會放松,不必永遠那麼繃那麼累。
于是溫舒白突然提議:“我來開車吧,商敘。”
“怎麼?”商敘看。
“再送你十分鐘的松弛。”溫舒白了個懶腰道,“剛好下午我睡飽了。”
商敘不說話,只是笑了笑。
一分鐘后,他們互換了位置,溫舒白的神勁兒十足,上還念叨著:“你怎麼會沒有午睡的習慣呢?不累嗎?不困嗎?”
商敘靠在副駕駛的座椅上,回道:“當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午睡。”
“我不信。”溫舒白說著,就將手覆在了他的眼睛上方。
商敘沒有躲,然而微涼只是一瞬,很快就收了手,于是他就要睜開眼睛。
“別睜。”的語氣平和,卻又顯出霸道。
商敘順著,將眼睛閉上,只等著看究竟要做些什麼。
“試著睡一會兒吧,商敘。”溫舒白道。
伴著的聲音,商敘放松而踏實,他的呼吸舒緩下來,似乎尋到了他說的那種松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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