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和陳彥遲分別后,才一個人又折返回來,到店里繼續看包。
“是剛才男朋友買的包不喜歡嗎?”
大概是看陳彥遲不在,其他SA已經散去,只剩下Linda走過來問。
“也喜歡的,可是我最喜歡這一款。”
嫣然地指著面前的WOC黑金牛。
“那這款也一起買下吧。”Linda道,“這款便宜很多,門款,不到兩萬。”
看到嫣然不說話,面尷尬,Linda已經明白了七八分。但沒有改變先前的態度,反而是把包拿了下來,遞給嫣然。
“你試試吧。”Linda友好道。
嫣然連忙搖頭:“不了,我……我買不起的。”
“沒關系呀。”Linda笑了笑,悄悄對道,“我剛來店里工作沒多久,我也買不起的。但是不買也可以背著試試,來,我給你拍照。”
嫣然愣住了。
“你將來通過自己的努力,掙了錢會把它買下來的。現在咱就當是提前背一下自己的包嘍。”
Linda笑盈盈地道。
“謝謝你。”嫣然手接過包,鼻子跟著一酸,“或許我五年后會有能力買下它的。”
這是和Linda的五年之約。
以為,以們陌生人的關系,Linda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想到Linda真的記住了。
想,Linda確實是個真誠的人,就像那天走時,Linda細心問起的名字,而笑著回:“我嫣然,嫣然一笑的嫣然。”
今天再聽Linda說起“五年之約”,嫣然幾乎又要哭了:“我好沒用。第五年了,我還是沒法通過自己的努力買下這個包。”
“第五年還沒過完,你怎麼知道呢?”Linda看神落寞,安道,“我不知道你現在遇到了什麼糟心事,但你還很年輕,一切都有可能,也來得及去改變。”
去改變?
嫣然苦笑了一聲。
想要讓和陳彥遲糟糕的現狀改變,想讓他們回到從前那樣,也是有可能,也是來得及的嗎?
嫣然又看了一陣那款WOC黑金牛,隨后放下,默默離開了。
看著離開的嫣然,Linda手上沒停下活,忙著去給溫舒白發新款包的到貨消息,腦中的記憶碎片就在此刻終于拼合在一起。
“溫小姐,我想起來了,您的那個男朋友,之前陪一個孩買過包,出手很闊綽。”
收到這條消息時,溫舒白沒有太在意。
陳玉的存在就像是一針預防針,讓把很多事都合理化解釋。
可跟著,Linda就把以前替嫣然拍的那張背著包包的照片發了過來。
“嫣然,五年前和您的男朋友在談。”
*
商敘沒有想到,除去自己的籌謀安排,還有另一巧合的力量,將溫舒白更早地引向真相。
薛瞻正在酒店婚宴大廳,忙著指揮人進行最后的設備調試。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工作敬業,力行,卻不知他只是怕明天商敘不滿意,事后來找他算賬。
看了看表,薛瞻估計嫣然已經快要趕過來,便工作人員忙完就早點下班。
場上開始清人,而他時不時看一眼大廳門的方向。
誰知,嫣然還沒來,溫舒白倒先來了!
“我去!”薛瞻口而出。
如果溫舒白先一步到來,那麼后面無論來的是嫣然,還是陳彥遲,都有可能把事引向不可控。
“溫小姐,外面還在下雨,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薛瞻趕走到旁,一邊和說話,一邊小心地注意著四周的靜。
“薛總也過來了?”溫舒白看上去滿腹心事,沒心思揣度薛瞻是否有這個必要忙這些小事,只言簡意賅道,“我在找陳彥遲,你看到他沒?”
收到那張照片后,溫舒白本想直接給陳彥遲打個電話,可他手機關機了。
其實不覺得陳彥遲現在還和其他孩有往,可單是陳彥遲大學跟人談過,卻又騙沒談過這件事,就足夠讓產生不信任的緒了。
溫舒白想起按照安排,陳彥遲今天下午會過來婚宴大廳準備一個訂婚宴上的小驚喜,于是就直接過來找他。
薛瞻反應快,忙道:“哦,我剛才看到他出去了。”
又勸道:“溫小姐,你不如去樓上的房間休息一會兒?溫董囑咐過我,讓我照顧好你。我就在門口守著,等他回來了,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溫舒白本想就在大廳里等待,可聽他說起父親特意囑咐過,倒也有些不好意思推托他的好意,于是上了樓。
沒多久,陳彥遲就過來了。
收到嫣然的短信后,他心里不踏實,反復琢磨嫣然那幾句話的意思。
很顯然,嫣然已經知道了他明天要訂婚的事,還要去他們訂婚的酒店。
所以嫣然回國了?
顧不得父親的令,陳彥遲慌著要把電話打回去,可是他在外面,手機電量不足,很快就自關機了。
他不知道嫣然到底想要干什麼,會不會在酒店大鬧一場,毀了他的訂婚宴。
他急著防患于未然,只能先往酒店趕。
為了不負摯友之托,薛瞻一直守在酒店二樓視野開闊的一間房間。
雨越下越大,大有傾盆之勢。
他先是看到嫣然下了車,冒著雨恍恍惚惚往酒店正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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