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今翎先是不分青紅皂白,給喻淺強行按上在休息室裏搞的罪名。
接著,又繼續把喻淺上的那些緋聞拿出來說:“不過像你這樣的人,哪懂什麽恥心?外界誰不知道我大哥有未婚妻,你卻不要臉去勾引我大哥,今晚還敢來晚宴,你到底安的什麽心思啊?”
喻淺心中冷笑,未置一詞。
“你怎麽不說話?是心虛了吧,我就知道你……”
“夠了!”
賀今翎還想繼續奚落,卻被賀扶羨的聲音打斷。
彼時,賀扶羨已經來到喻淺旁,他冷眼瞪著賀今翎,“適可而止。”
賀今翎咄咄道:“賀扶羨,你看清楚,本來就是一個水楊花的人,勾引了大哥還來勾引你,你不要上的當,你清醒一點。”
賀扶羨臉越來越難看:“你到底有完沒完,還是說,你想被我親手趕出晚宴?”
“賀扶羨你敢!”賀今翎怒極,“我也是賀家人!”
賀扶羨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提醒:“你是姓賀,但這裏是我說了算,而你,又算什麽東西?!”
“……”
眾人噤若寒蟬。
賀扶蕭也瞇起了眼眸,這家夥,這語氣……
賀今翎氣得口起伏不停,抬手指著賀扶羨,接著又改為指向喻淺,“你警告我不要再說下去,可是你卻沒有替澄清,因為你心裏也知道,就是那種人,把你們兄弟倆耍得團團轉。”
賀扶羨垂在側的手,慢慢攥一個拳頭。
喻淺注意到,抬手輕拍了一下賀扶羨的肩。
就這麽一個無聲的作,瞬間安了似乎下一秒就能暴躁咬人的賀扶羨。他攥的拳頭緩緩鬆開,側目看了喻淺一眼。
是了,他不能,不然會嚇到喻淺的。
看到這一幕的賀今翎表近乎扭曲,這個喻淺到底憑什麽啊!
“反正,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裏麵肯定躲著一個跟廝混的男人。”賀今翎不再說其他,而是篤定地往裏走。
賀扶羨下意識就要攔住賀今翎,卻被喻淺按住手臂,輕描淡寫道,“沒關係,讓賀小姐進去看看也好,對了,忘了說一件事……”
賀今翎腳下一頓,側目著喻淺。
喻淺也看向,微微一笑,“剛才賀小姐的那些話,已經對我造了一定困擾,名聲盡毀,如果事最終不是賀小姐指控的那樣,我也希賀小姐能給我一個代,如若不然,我也隻能選擇報警了,畢竟誹謗也是罪。”
這話,很容易把人唬住。
但賀今翎才不上當呢,認為喻淺一定是故意擊退,“好啊,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要是沒有男人,我跪下跟你道歉。”
眾人唏噓,誰不知道賀今翎的脾氣,要服跟要了命一樣,更別提下跪道歉。
這麽篤定,看來裏麵真的有男人。
唐惜猶豫了兩秒,也跟了進去,在進去時,賀扶羨瞥了一眼,眼底有著明顯的厭惡。
喻淺側等著。
早在十幾分鍾前,就已經知道那個侍者是賀今翎安排的,目的就是想陷害,給安上一個放浪形骸的罪名,好讓敗名裂。
不過賀今翎怎麽也不會想到,的計劃,落空了。
與厲聞舟決裂後,開門出來看到的人不是那個侍者,而是梁硯遲。
是梁硯遲告訴,侍者跟賀今翎串通好,要敗名裂。
侍者自知事敗,卻沒敢逃跑,而是在梁硯遲的威脅下,配合將計就計。
至於厲聞舟……
他從休息室出來就走了。
“怎麽會沒有人呢?”
“人去哪裏了?”
“是不是躲起來了,還是跑了……”
休息室裏傳來賀今翎滿是不置信的聲音。
唐惜跟在一旁,沒看到那個人的影,鬆了口氣。
“迎真,你快幫我一起找找,一定有一個男人在!”賀今翎急得推搡唐惜。
唐惜卻沒,而是睨著賀今翎說,“哪來的男人,這裏麵本沒有男人,喻淺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陷害呢?”
“我……!”賀今翎瞪大了眼睛。
唐惜沒再說什麽,轉出去。
最後,什麽也沒找到的賀今翎,也灰頭土臉地出來了,但始終不相信休息室裏沒有過男人,隻是來晚了一步。
“賀小姐,找到男人了嗎?”喻淺微笑著問道。
“你得意什麽!”賀今翎不服輸,“跟你廝混的男人跑了,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掩蓋你跟別的男人在賀家廝混的事實。”
“可笑,真不知道賀小姐跟我是有什麽仇什麽恨,非要這樣汙蔑我。”喻淺苦笑一聲,“進去之前一口咬定有男人,進去沒找到男人又說男人跑了,合著怎麽都是我的錯,既然這樣,賀小姐隨便指個人吧,反正有理沒理我也說不清楚。”
賀今翎咬牙切齒:“賣慘,你就是……”
“賀今翎,我給過你機會。”賀扶羨冷聲打斷。
賀今翎立馬癟:“扶羨,你別信是清清白白的,真的就是個放浪形骸的人,想把你們都玩弄於掌裏。”
忍無可忍的賀扶羨揚聲來保鏢。
保鏢很快就來了,但同時來的,還有一人。
“賀大爺怎麽也來了?”
“這下事嚴重了,不知道賀大爺會怎麽理。”
“賀今翎也真是的,怎麽得理不饒人,是有多妒忌這個喻小姐,非要人家敗名裂。”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就是賀今翎整人的手段,結果不知道哪個環節出差錯了。”
聽到這些議論,賀今翎黑了臉,揮手指著,“胡說八道!你們知道什麽!”
賀扶慎側目,睨著虛張聲勢的賀今翎:“鬧夠了沒有?”
賀今翎立馬說,“大哥,那個喻淺不要臉……”
話未說完,啪的一聲傳來,賀今翎眼前一黑,頭偏向一邊。
右側臉頰傳來火辣辣的腫麻,回過神來後,才發覺還有些頭暈目眩,整個人都被打懵了。
在場眾人倒吸一口氣。
賀扶羨冷笑,心極其痛快。
賀扶蕭擰起眉頭,卻沒法阻止或說什麽。
喻淺也呆了幾秒,還在回憶賀扶慎剛才那一掌是怎麽打的。
抬起的手臂揮弧度不大,沒有一點蓄力,也沒有任何征兆,反手一掌。
‘啪’的一聲,清脆無比。
賀扶慎放下手,鏡片後的那雙眼睛危險又凜冽,“你再敢喻淺說一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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