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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溯這幾天很得意。

理由是他在妖學院拍的那些照片在朋友圈火了，尤其是他跟那位表姨合照的那張，五條大大的狐尾在后舒展，驚艷四座。

不玩s的小伙伴跟他打聽他參加的是什麼展，那些狐尾狗耳朵都是找哪家定制的那麼真。

甚至學校里還有人邀請他進圈一塊玩。

姜溯雖然得意，但他為他姐的忠誠小堂弟，他當然不可能暴妖學院的。

正一邊跟人手機聊天一邊走下車，剛一進門，就聽說他姐回來了。

姜溯當下也顧不得聊天，將手機丟到一邊，就要沖上樓去找他姐。

結果腳還沒來得及邁上樓梯，就被偏廳的姜淮直接住，

“過來。”

聲音不似平時，莫名的帶了些冷肅。

姜溯一下子就像是被揪住了命運的后頸，乖乖扭走到偏廳，卻發現，椒圖居然也在，而他哥，臉有些難看。

椒圖在姜淮的要求下，已經簡單跟他解釋了這幾天發生的事。

關于褚北鶴的安排，椒圖其實也不是很清楚，但沒關系，姜淮會自行補充邏輯。

將事梳理完，他也大概明白為什麼栩栩會一下子沒了神。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說，褚北鶴做法并沒有錯。

但不管他錯沒錯，因為他的做法讓他妹妹難過了，那他就是錯了。

沒有繼續深問，姜淮直接吩咐助理，

“安排一下，明天一早我去一趟京市。”

一旁的姜溯聞言，立即道，“我也去！”

敢讓他姐傷心難過，他高低也得讓他知道他們姜家不是好惹的。

姜瀚倒是也想跟著去，但他知道出頭這事不上自己，頂多就是去助個陣。

另外就是，他還想去拿回自己的赑屃。

之前說好只是暫時留在那兒的，這都好幾天了。

姜淮看著兩人，只道，“你們都在家待著，我一個人過去。”

頓了頓，又道，“這事不用告訴栩栩。”

他揍完人，晚上就回來了。

姜栩栩不知道姜淮那邊的決定，此時正窩在聞人戚戚的尾里頭睡得正。

從回來，到被媽媽的狐尾包裹住的瞬間，姜栩栩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許是真的累了，很快就睡了過去。

鼻尖是屬于母親的氣息，姜栩栩放任自己沉浸在深眠中。

然后，又夢見了那一角夢境。

掩藏在疊嶂迷霧中的層層山巒，如巨龍般的靜靜伏于大地。

穿過層疊的山間迷障，依舊是那個趴在山脈之上安睡的人。

雪的長發如瀑，鋪泄在茵茵大地之上，如的頭發一般，九條漂亮的雪狐尾在后輕輕擺。

姜栩栩以為和之前的夢境一樣，可定睛看去，卻有哪里不一樣了。

仔細看了看那后擺的雪狐尾，隨即驀地一怔。

不，不是九尾。

那是……十尾。

姜栩栩倏地從夢中醒來，睜眼是悉的房間。

窗外不知何時已經一片漆黑，屋卻是一片靜謐祥和。

屋昏暗一片，唯有頭頂的星空頂亮著點點星辰。

上依舊被三條狐尾包裹著，聞人戚戚就躺在的側，此時也沉沉睡著，氣息平和又安穩。

姜栩栩的心陷一片的安定之中。

這個景，和曾經無數次想象憧憬過的，何其相似。

沒有吵醒對方，姜栩栩只將腦袋往狐尾里埋了埋，帶著依賴的作很輕，卻依舊聞人戚戚緩緩醒了過來。

睜眼，滿目清明和溫。

低頭，忽然在姜栩栩腦門上親了一口，

“媽媽的寶貝崽崽醒啦？”

這一下子，直接把姜栩栩鬧了個大紅臉。

畢竟現實是十八歲而不是八歲。

就算是八歲，被這麼親昵喚也有些莫名恥。

聞人戚戚卻一臉理直氣壯，難得栩栩還愿意讓抱著睡，當然要彌補一下沒能從小看著長大的憾。

畢竟如果從小就在邊，一定會每天這樣抱著睡覺，然后在醒來后，給一個早安吻。

或許在化形后，將圈在自己的尾里，給腦袋。

想讓很多很多的。

而不是獨自長大，然后，因為獨自長大的經歷，輕易對邊的人，患得患失。

兩人都沒有立刻起。

姜栩栩隨手抱著聞人戚戚的一條尾，躺在床上，緩緩跟說起和褚北鶴的事。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理，但也只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

也會迷茫，

會失。

聞人戚戚就靜靜聽說著，并沒有過多開解或指責褚北鶴，只是重新跟說起自己跟姜禹城之前的事。

關于兩人的事，姜栩栩已經聽過，但第二次聽，依舊不覺得無聊。

說起離開多日后帶著文靈們回來找姜禹城拉投資，姜禹城開始對開始有了改變。

聞人戚戚說，

“有時候，他們只是對太過遲鈍，不清楚當下自己是不是喜歡一個人。

所以你可以先暫時地從他的世界里離，也暫時讓他從你的世界里離，彼此適應一下另一種生活。”

“我之前雖然說你可以主，但并不是一味的主，如果他會回來，那不需要你步步隨，他也會主回到原來的位置。”

說，

“不要著急，你們還有很漫長的歲月。”

妖的歲月本就比人類更加漫長。

半妖，也一樣。

姜栩栩聽著的話，似有所思。

從重遇褚北鶴起，因為失而復得的喜悅，確實一直在步步隨，生怕他再次消失。

或許，真的應該放一放手。

沒有繼續糾結，姜栩栩又轉而說起自己的那個夢。

聽到說不是九尾而是十尾時，聞人戚戚顯然一怔。

姜栩栩見狀，就知道大概是知曉什麼，便問，

“十尾狐，真的存在嗎？”

聞人戚戚道，

“聞人一族在上萬年前，確實是曾經有過一位十尾狐。

十尾天狐，乃是妖神一樣的存在，據說可通天道。”

說到這里頓了頓，看向姜栩栩，神略顯猶豫，好半晌，才接著道，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夢見十尾天狐，但聞人一族中曾有傳言——

半妖脈之子，最可能生出帶有十尾天狐脈的返祖后代。”

而這支脈，也是族中一直在找的，最適合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