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悅張了張，卻一個字都反駁不了。

    這的確是想要的。

    所以當對方找上來時，沒有經住，答應了合作。

    可沒有想殺人的！

    不想犯罪！

    姚老板看出的排斥和遷怒，臉上的笑容落了下來。

    “怎麽，你不想付出一點代價？”

    莫思悅看見對方眼裏一閃而過的殺機，想到他的手段，頓時心口一寒， “不，我，我願意！”

    “好，走吧，回去好好睡覺，等著當易太太。”

    莫思悅渾渾噩噩的回去，洗澡的時候不斷的手，卻也改變不了自己殺人的事實，的雙手已經不幹淨了。

    一步錯，步步錯。

    從當年無意害死了人後，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違法犯罪。

    已經回不去了，隻能一條路走到黑，否則，失去工作失去易鋮奕，一無所有，一敗塗地。

    卻不知道，有些事，一旦做了，就不可能完藏，比如——

    紀錦州暴了。

    楚綿綿沒想到這件事會有進展。

    最近焦頭爛額，先是蕭祈佑消失的事，後是小天出事，將當年的事給暫時放下了。

    卻沒預料到對方主聯係。

    “楚小姐，三百萬，換一個當年真相。”

    猛地站起，臉一變，“我們見麵談。”

    約定了時間地點後，楚綿綿親自赴約。

    再次見到紀錦州時，差點沒認出來。

    對方和之前判若兩人，若說之前的紀錦州隻是憔悴和困苦，那麽現在的他，雙眼無神，瘦的厲害，如同行走。

    “紀警。”

    紀錦州聽到聲音，回頭看去，“楚小姐。”

    “抱歉，來晚了。”

    “嗯，是我來太早了。”

    楚綿綿坐了下來，點了一杯熱牛，也沒有催促，安靜的等對方想說話。

    終於，紀錦州了，拿出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一個銀行卡號。

    “錢分三次打進去這張卡裏，先打一百萬，否則我不會說。”

    楚綿綿二話不說，直接開始作。

    不一會兒，錢到賬了。

    紀錦州打了一個電話，含糊不清的說了什麽，約聽出幾個關鍵詞，‘醫生’‘醫藥費’‘欠債’‘營養品’。

    楚綿綿大致猜到什麽事。

    雖然從他的麵相上，已經看出來這個人過得不太好，或者說，非常糟糕，還有死氣，約莫是有至親離世。

    紀錦州打完電話走回來，重新坐下，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裏多了一亮。

    他終於打算說了。

    “謝謝，這筆錢幫了我很多。剩下的部分等我說一半打一次，你看可以嗎？”

    “不需要。”

    楚綿綿直接將剩下的兩百萬也一次轉過去了。

    三百萬，是目前手上所有可以隨時支配的資金。

    全部都打進了他的賬戶裏。

    這樣果斷的舉令紀錦州容了，一個幹了多年警察的男人紅了眼眶，撇過頭。

    “謝謝。”

    “這是易，不必道謝。”

    這個舉令紀錦州放下了最後的戒備，他似乎下定決心，緩緩說道：“當年的事，不是意外。”

    楚綿綿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

    在紀錦州的描述中，知道了當年的真相，卻險些憤怒的掀桌。

    “當年有一批海外流國的文，在接的過程中收到消息會有不勢力想要強搶，由於位置在公海，我們不方便公開敵對，引來猜疑，隻能另想辦法。”

    “恰巧那會易家的運輸船會行駛過公海，我們便將那批重要的文接給易家的船隻，偽裝貨被易家帶回國藏好。”

    “原本回國便接回來，但……我們之中出了叛徒，叛徒藏的很深，無法確定份，遲遲不能接，委托易家暫時保管文，且不能泄機。”

    “後麵，易鋮奕遇到襲擊，昏迷不醒，而我們隻知道他將文的地址和鑰匙藏在妻子楚眠手上。為了保護文，就必須保護楚眠。”

    楚綿綿克製不住的冷笑，把他後麵的話說完：“所以你們商量來商量去，最後決定最好的保護方式就是把楚眠送進監獄？”

    紀錦州沉默了。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楚綿綿險些想笑，心髒揪一團。

    就因為他們隨便的一個決定，就被安上殺人的罪名！送進監獄！賠上命！

    如果不是命大，恰好被救走了，就會真的死了！一兩命！

    紀錦州滿臉愧疚和痛苦，顯然這件事在心裏也了心病，無法原諒自己，又無法改變什麽，最後，自我懲罰一般的辭職墮落。

    他打算守著這個一直到死帶進棺材，可他遭了報應，父親因病去世，接著母親傷心過度昏迷，發現時已經是肺癌中期，若不治療就會死了。

    治療費用太高，而他留下來的存款都用在父親的喪事上，最後把房子都賣了還是不夠醫藥費，缺口太大。

    他死了不要，但不能眼睜睜的看母親也死了。

    所以他主找到了‘楚綿’。

    “好，好得很！哈，所以那場大火也是你們放的？”

    紀錦州出痛苦的神，“是，我們原本打算趁著火災把你帶出來，製造你假死的結果，這樣那些人就不會繼續找你。但，但意外發生，火勢太大了……”

    楚綿綿直接將桌麵上的熱牛給潑了過去。

    紀錦州滿臉牛，後麵的話說不下去。

    “抱歉，一時沒控製住。”

    不帶任何歉意的道歉。

    “對不起。”

    “我想知道，整個計劃是誰提出的？”

    “我……”

    “不是你，紀警，雖然你很想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上，但很可惜，你承擔不起。所以，是誰？”

    紀錦州沉默了。

    楚綿綿冷笑，“既然你不說，那讓我來猜猜，是……莫思悅莫組長對嗎？”

    紀錦州了手中的咖啡杯，艱的說：“那件事，誰都不想的……”

    “死了！死的不麵！至今還被人謾罵！有什麽錯？啊？做錯了什麽要遭遇這些？！”

    “……對不起。”

    楚綿綿深呼吸好幾次，讓心平複下來，道：“你隻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半響，紀錦州閉了閉眼，想到這些年莫思悅步步走錯，陷魔怔，甚至連去楚眠墳前懺悔都沒有，便豁出去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