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綿的恐懼到了極點。
下意識想跑。
易鋮奕提前察覺到的意圖,叉扣住的雙手,按在頭頂上,令彈不得。
這個姿勢太過屈辱,紅著眼睛怒倒是:“你放開我!你想做什麽!”
易鋮奕勾起角,帶出冰冷的弧度,“不是不讓我管嗎?別忘了,現在,你是我的妻子,作為妻子的義務你總該知道吧?”
楚綿綿的呼吸一窒,眼神充滿難以置信,聲音抖:“你,你說什麽……”
他驟然近,臉挨得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融,足以看見他漆黑眼眸下藏的滔天怒火,似是要將淹沒。
清楚意識到,他是認真的。
方才湧出的勇氣寸寸擊潰。
慌張的解釋著:“我錯了,您放開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聲音抖的厲害,語氣滿是祈求。
豔的小臉上寫滿了恐懼和抗拒。
卻沒讓易鋮奕心生半分憐惜。
他近乎施般的懲罰,眼神的念化為實質,在大手輕點下起大火。
克製不住的哀求:“您別這樣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下被掐住,猛地一抬,撞進他的眼眸。
的眼睛紅紅的,鼻頭也紅紅的,著楚楚可憐,雙手被按在頭頂上,上隻剩下服,在黑白床單上顯得格外人。
他輕啟薄,吐出幾個字:“錯哪裏了?”
“錯,錯……”
說不出來,委屈極了。
也不知道自己錯哪裏了,明明什麽錯都沒有。
見說不出來,易鋮奕最後一丁點理智沒了,眼睛紅的厲害,漆黑的瞳孔倒映著弱無骨的模樣。
當事險些一發不可收拾時,他的手背上覺到一滴滴溫熱的落。
他一怔,緩緩抬頭,對上一張哭花了的臉,大.大的杏眼裏全是恐懼和痛苦,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豔的小臉白的不像話,整個子都在發抖,在他下像一朵慢慢綻放的青花朵。
他差點失控了。
因為這個人失控。
當這個念頭湧上時,他猛地離去。
擺了束縛後,整個人躲在被子裏,慌的扯著自己不型的服,眼淚大顆大顆落。
易鋮奕站在床邊,垂眸看了一眼,抿薄,最後去了浴室。
浴室的門關上,水聲嘩啦響。
慌的從床上跳下,想衝出主臥,但門被鎖上,出不去。
裹著被子,著急忙慌的尋找出路,絕的發現本出不去。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浴室的水聲終於停下。
易鋮奕抬頭看了一眼鏡子,看見自己未消的模樣,心沉了沉。
他剛剛在做什麽?
那種瀕臨失控的發瘋,本無法製,如果不是最後關頭拽回理智,他真會繼續下去!
快三十歲的人,居然折在一個小姑娘手裏!還是對方不願的況下!
他低罵了一聲,披著浴巾往外走。
主臥裏空的,本該在床上的人不見了,連同床單也沒了。
他掃視了一圈,最後打開櫃的門,看見躲在櫃裏蜷一團的人,上還裹著他的床單。
楚綿綿被嚇得渾僵,恨不得把自己得更小。
他淡淡的說道:“出來。”
拚命搖頭,眼睛裏不住害怕。
“我不對你做什麽,出來。”
遲疑,還是不肯,不信他。
或者說,不信剛剛那個模樣的任何男人,太可怕。
“不出來是嗎?那就繼續剛剛的事。”
嚇得立刻從櫃爬出來。
隻是仍舊努力離他遠一些。
“把服穿上。”
他丟了一件自己的襯過去,便轉往外走。
楚綿綿猶豫了下,比起裹著床單,還是換上他的白襯。
他的服對來說太大了,袖子挽上去好幾層,也很長,可以當子。
換好後,他睨了一眼,臉恢複原來的冰冷,眉眼凝著寒氣,淡淡的問:“拿了他多錢?”
低頭,很小聲的說了一串數字:“七十五萬八千六百七十二塊。”
易鋮奕懷疑自己聽錯了,“多?”
“七十五萬八千六百七十二塊。但,卡裏有八十萬。”
“你要這麽多錢做什麽。”
沉默。
“說話,別讓我重複,否則你不會有第二次喊暫停的機會。”
眼一閉,直接說道:“我想換回,快不行了,我沒有時間繼續賺錢,這筆錢我會還給李先生的,我給他打欠條,我沒想白拿錢的。”
易鋮奕忽然想起這件事,臉一僵,難得懊悔。
他的確答應過幫找,還約法三章,但,後麵發生了那件事,他憤怒至極,直接忘記了。
“你隨隨便便就和別人借錢了?你知不知道李昭是什麽人?他想搞定一個人,你本躲不過。”
同為一個圈子裏的朋友,易鋮奕很清楚李昭作為李家穎而出的繼承人,手段狠辣,絕對不是個好糊弄的。
今天他盯上了誰,一定會得到手。
如果他不知道這件事,恐怕等他發現時,楚綿綿早就被吃得渣都不剩。
想到這個可能,他下去的怒火複發。
“我知道,可我沒有辦法了,對不起,我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您可以幫我把這張卡還給他嗎?我不要了。”
“怎麽,你能自己賺了?你拿什麽賺?”
咬牙,“我會有辦法的,您不用擔心。”
“賣腎,賣,還是去借高利貸?”
猛地抬頭,眼神難以置信,像是在說,您怎麽知道?
“楚綿綿,你知道借了高利貸後你會有什麽下場嗎?你會因為還不上而出賣自己,會被送去最骯髒的紅燈區陪笑賣,日日夜夜接待不同的客人,鞭打辱罵,注毒品,你一輩子都離不開,明白嗎?”
他的語氣太重,眼神太狠,楚綿綿功被嚇到了,張張合合,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而後,他近乎蠱的說道:“想救回是嗎?除了求他之外,你還有一個辦法。”
下意識的問道:“什麽?”
“求,我。”
他俯下,和四目相對,聲音低沉,
“楚綿綿,你可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