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程斯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狐疑著進了電梯。

不是他想象力富，主要就白序這子，他真的很難不懷疑這人沒憋什麼好屁。

都說他是瘋子了，平時什麼沒良心的事沒做過啊？

今天……他不會搶婚吧？

這個想法一出來，程斯子一抖，瞬間皮疙瘩都起來了。

電梯門自關閉，程斯回過神，余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白序。

后者雙手兜，面無表的面向廂門。

單看表，倒是正常。

但白序這人，可不能看表面。

他和秦嶼是一家人，有個共同點就是，他們平時表現出來的一面遠遠不及心的千分之一。

白序向來警覺，“看什麼？”

“……”

“你……”程斯猶豫了一下，“沒什麼。”

白序淡淡收回視線，“放心，我沒你想的那麼不是人。”

聽到這句，程斯先是一愣，隨即不厚道的笑出聲來。

對不起，他真的忍不住。

“行行行。”他笑著，配合的點點頭。

今天給他點兒面子，就不拆他的臺了。但凡換個時間，他要是聽到白序這番話，肯定要上兩句才行。

他自己平時什麼德自己還不清楚嗎？定位真是不清晰啊。

不過該說不說的，今天這種日子，他還算有點兒分寸。

值得表揚。

——

林曦換完婚紗才知道什麼做寸步難行。

先前只是簡單試穿過一次，當時就覺得有些重，但沒想到重到這種地步。

從換間到剛才的化妝間，就這麼幾步路，沒有工作人員幫忙，走得很艱難。

大伯母正在外面和其他長輩聊天，聽到靜幾人立刻噤聲，轉看過去。

林曦這套婚紗，大家倒是看過設計圖，至于品圖，以及林曦上的圖片，除了幾個工作人員之外，沒有見過。

這是第一次。

是林曦要求的，說想稍微保持一點神，這樣可以有些驚喜。

當然，這個驚喜可不是給他們這些觀眾的，是特地留給秦嶼的。

“伯母，我這邊好了。”林曦站住。

大伯母一連哎呀了好幾聲，“我家曦曦怎麼這麼好看呀。”

外婆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也笑著點頭：“便宜小秦那小子了。”

“哈哈哈哈可不是嘛。”大伯母跟著附和。

臨出門前，林曦突然停下來，“外婆。”

外婆正準備起跟上，聞聲作微頓。

林曦穿著婚紗不方便，艱難轉過和外婆擁抱。

“外婆……”要說些什麼。

“好了好了。”外婆心里都明白，拍了拍的肩膀，“今天就不說別的了。開開心心的啊。時間到了，快去吧。”

“嗯。”

林曦出門時，外婆就站在不遠，著緩緩走遠的背影，心里突然空了一塊。

好像有那麼一瞬間，看到了林曦母親出嫁時的場景。

仿佛就在昨天。

——

宴會廳。

秦嶼站在一側，面無表的看向門口。

“跟塊妻石似的。”旁邊，程斯小聲和其他吐槽了句。

聞聲，秦嶼側目掃了他一眼。

程斯回以一笑。平時害怕秦嶼就算了，今天他可不怕。

能在太歲頭上土的機會可不多，他得好好把握住機會。

臺上，主持人的聲音還在繼續。

這場婚禮，秦嶼心準備了很久，這段時間他把所有的力重心都放在了這里，親力親為，希能給林曦一場最完最難忘的婚禮。

大到場地設計，他請了國和國外最好的兩個團隊一起合作，主持人是某電視臺請來的臺柱子，現場演奏的樂團也是停了半個月的演出在為他們的婚禮做準備。甚至小到這里的每一朵玫瑰都是今天凌晨空運過來的，都是他親自挑選。

這一天，他等很久了。

宴會廳門口，林曦在門前站定。

工作人員幫細心整理著擺，化妝師和造型師也幫簡單整理了一下發。

“辛苦了。”

“應該的。”幾位工作人員沒想到這麼好說話，“恭喜林小姐和秦先生，新婚快樂。”

“謝謝。”

林曦默默記下來，晚些人給們塞一些紅包，沾沾喜氣。

深吸了一口氣，林曦抬頭看了眼前面閉的大門。

不知道是不是門板太厚重，隔音比想象中的還要好，基本聽不到里面的聲音。

與此同時，宴會廳，秦嶼上臺，背對著門口站定。

臺下，程斯站在距離他位置很近的地方，一邊觀察一邊打趣：“三哥，別張呀。”

旁邊，程老聽了個真真切切，嘿了聲，“你也就敢在這個時候戲弄兩句你三哥了。”

程斯笑著點點頭。

“不過我也沒胡說啊。”

秦嶼面容平靜，看不出什麼波瀾。可細看就能發覺他呼吸節奏很快，短時間膛有幾個大起伏的作。

這不是張是什麼？

隨著主持人的聲音，后的大門緩緩拉開。

像是劇場舞臺的大幕，隨著打開的隙越來越大，站在門前的影也漸漸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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