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笑，沒說什麼。

秦嶼道謝，謝的是爺爺和外公昨晚和他母親認真談了兩個小時。

本來他想去，但爺爺把他攔了下來，“你一個小輩別就過去了。我們做長輩的說點什麼還能聽進去，你一個小輩去了，容易適得其反。”

所以他也不清楚他們到底談了些什麼，總之出來的時候，母親站在他面前盯著他看了幾秒，認真的問：“就這麼喜歡林曦？”

“這個問題，我覺得您很早之前就知道答案了。”話落，他把煙暗滅在一旁的花盆里，也正面回了一句：“我很。”

“前段時間，我有想過要不要就這樣算了。畢竟現在對我，也談不上有多喜歡。我纏著，也讓為難。”

“我嘗試著疏遠，想像程斯他們那樣和以兄妹相稱。”

“可一見到，又原形畢。”

“從始至終，我好像就非不可。”

“您總說我子沉穩，心事都能藏住，誰都發現不了。但您有沒有發現，我喜歡的時候，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是不是也說明，我對的心思，自己都控制不住。”

他連自己的緒都可以輕松掌控，似乎沒什麼能讓他失控的。可林曦是個例外，他唯獨控制不住的，就是每次看向的眼神。

母親過他的眼睛似乎在看另一個人，執著的問：“那個子，和媽一樣，對誰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和在一起，真的會幸福？”

“這樣的人到底哪里值得你喜歡？還是說你只是覺得長得好看？那先前我給你介紹的宋寧，和長得不也差不多嗎？”

“林曦很漂亮。”他早就習慣了母親的歇斯底里，這個時候依舊很平靜的回應。

“或許我喜歡，是因為漂亮，但絕不只是因為漂亮。”

“今年二十五了，就算拋開分開的這七年，我們也整整相了十八年了，就在這個院兒里。”

“十八年。什麼子，人品如何，值不值得我喜歡，我和在一起會不會幸福，這些我比誰都要清楚。”

在外人看來，林曦的子確實不是那麼招人喜歡，因為從不屑于去討好誰。可他悉，知道也存在著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只有他一人能看到。

“但凡我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不值得，按照您對我的了解，我對還會堅持到現在嗎？”

“換句話說，您一直對自己年輕時沒能和林叔有個結果而到憾，但您沒發覺，這幾年的我其實很像當年的您嗎？”

“您確定，也要讓我憾嗎？”

“我就是覺得你像我，才不希你被林曦傷害啊。”母親試著反駁。

他沒生氣，“我為什麼會被傷害？”

“喜歡我為什麼會傷害我。”

是的，如果他和林曦就此錯過的話，其實他的憾和母親的憾也差不多。

可現在，他們的況還是有些不同的。

因為，林曦喜歡他。

——

臘月二十七一早，秦嶼驅車到了京郊看林家夫婦，在那邊小坐了一會兒，他又趕到了林辰那邊，和林辰說了很久的話。

從林辰那邊出來，就變了天。

正是凜冬，天氣預報說京市今晚會有雪。

不知道臨市會不會下雪。

兩地因為距離太***時一刮風下雨，另一大約也會同步進行。

要是臨市也下雪，林曦應該會很高興。

只不過，最近的天氣預報一直不太準。

如果今晚真的會下雪，他要去見。

第212章 答應卻沒做到的事

當晚，秦嶼被程斯出去喝酒。

結束時，天邊飄起小雪，窸窸窣窣的落下。

從會所門口出來，程斯懶懶的靠在周景珩上，瞇著眼睛著空中的星星點點，嘿了聲：“這天氣預報難得準了一次。”

“林曦呢？”他今晚喝了不，回頭想找林曦過來看雪。

周景珩哭笑不得，“曦曦不在這兒。”

林曦還在臨市。

程斯啊了聲，想起來了。“那可惜了，京市下的都這麼小，估著臨市應該都沒下來。”

旁邊的白序打開車門，一邊上車一邊說了句：“那不一定，有可能恰好相反。”

“有道理。”程斯豎起大拇指，夸白序聰明。

白序上車倒頭就睡，周景珩把程斯扶上車，看著這兩個醉鬼無奈地搖了搖頭。

關上車門，他看向站在一側的秦嶼。

“走吧，你上副駕。”

因為是私人聚會，他們也沒司機過來。

眼下這里唯一清醒的就是他，他不喝酒，今晚剛好當司機。大家最近幾天都在院里，順路一車回去。

秦嶼今晚也喝了不，只不過他喝醉的反應和后座上的那兩位不太一樣。

周景珩見他不回話，就知道他今晚也醉的不輕。

他耐心道：“秦嶼，上車了。”

了兩聲，立在臺階上的影才了頭，朝他看過來。

周景珩打開副駕的車門，沖他點頭，示意他過來。

盯著他看了幾秒，秦嶼：“我不回去。”

“……”這一幕還真是見，先前他們幾個喝酒，秦嶼也醉過，只不過他醉了只是比清醒時反應稍微遲鈍一些，沒有程斯他們那麼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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