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傅聿川又吃醋,醋桶
翌日。
京城首都國際機場。
陸宴辭在大廳等了十來分鍾,見VIP通道一前一後走出來的兩人,他立馬跑了過去,手臂搭在裴聞琛肩上,笑道:“昨晚你說今天的飛機,我還以為你在開玩笑,沒想到真回來了,提前了一周啊。”
“倫敦的司理完了,自然可以提前回京,不像某人。”裴聞琛偏頭了眼前方的傅聿川。
陸宴辭是個城府小白。
不懂語言上的彎彎繞繞。
聽著裴聞琛的話,他口而出:“對哦,哥去紐約出差,與威爾森議員談完國合作項目,不是還要參加經濟峰會嗎?怎麽提前回來了?”
裴聞琛:“牽掛吧。”
陸宴辭驚喜:“是掛念時小姐嗎?果然談了就是不一樣,哥以前把工作放在第一位,什麽都沒有公司重要,如今也會忙裏閑了。”
裴聞琛笑著:“嗯,傅總心了。”
走在前列的傅聿川聽著二人的打趣,他側眸掃了眼臉上掛著笑的裴聞琛,男人挑了挑眉即刻收起了笑容。陸宴辭見裴聞琛不說話了,也立馬閉上。
兩人並肩走在後。
陸宴辭小聲說:“讓你笑,被哥警告了吧。”
裴聞琛聳了一下肩,無所謂:“他敢做卻不讓人說,說明被人說準了。”
“說準什麽了?哥喜歡時小姐?”
“那不然呢?”
“……”
幾人陸續走到停車場,白框停著一輛黑的商務賓利。
陸宴辭走到傅聿川旁,道:“哥,你坐了十來個小時的飛機,先休息一會兒,我來開車吧。”
應車門鎖打開。
陸宴辭進了駕駛位,映眼簾的一切令他錯愕了幾秒鍾。座椅上的抱枕,一些可的擺件、卡通紙,中控臺上海還放有彩糖果。
相較於陸宴辭的驚訝,坐在副駕位的裴聞琛很淡定。
他給了他一個眼神。
陸宴辭順著他的示意往車鑰匙看去,鑰匙竟然掛在一個帶有玲娜貝兒小公仔的白鑰匙扣上。
陸宴辭眼神:“我懷疑我上錯了車,這是哥的車嗎?”
裴聞琛:“京A888.”
車牌號全國僅此一個,是傅聿川的車。
裴聞琛打開麵前的屜,打算拿一本財經類報刊看一下。櫃門一開,隻看見清一言小說和言漫畫。
他深吸了一口氣。
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從容將屜櫃門關上。-
沁園春·中餐廳
會員製的高檔餐廳環境好,座立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市中心地段,最大的商業寫字樓高層,可以俯瞰京城全貌。
經理走在前帶路。
給傅聿川等人準備了一間最好的江景私人包廂。
屋。
傅聿川去了盥洗室,待男人腳步聲走遠,陸宴辭才放開聲音。他先是看了眼擺放在茶幾上那盒小蛋糕,隨後說:“在烘焙坊排了二十多分鍾的隊,就為了買這玩意兒。哥不吃甜品,這應該是給時小姐的。”
裴聞琛用熱巾手。
沒說話。
陸宴辭又說:“我以前覺得像哥這樣孤僻的人會單一輩子,就算有妻子那也是商業聯姻,他與扯不上關係,我也想象不出他談的樣子。現在一看,果然啊,男人了都是一樣,哥也不例外。”
裴聞琛:“景生了?”
陸宴辭秒懂了他的話,男人臉頓時僵住了,笑容也沒了:“提那個人,我早就忘記長什麽樣了。”
“是嗎?”
“名字都不記得了。”
“哎?”裴聞琛偏過頭,仔細回憶:“三年前被分手那天,是誰冒著大雨追到機場?飛機起飛了,沒追到人,不肯走是在雨裏站了好幾個小時。”
“救護車拉走的人又是誰?當天夜裏發了高燒,輸三四瓶都降不下溫。推開護士往門外跑,被聿川攔下之後,死死抓住聿川的手懇求聿川把找回來。”
“是誰呢?我這記越來越差了,才過了三年就記不太清了。”裴聞琛抬起頭,注視著陸宴辭那張越來越難看的臉:“陸,陸大醫生,您還記得那是誰嗎?”
陸宴辭的臉完全冷了下來。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裴聞琛此刻已經萬箭穿心。他盯著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裏吐出來的:“裴、聞、琛!”
五分鍾後。
傅聿川折返包間大廳,見陸宴辭氣衝衝離開的背影,他瞥了眼坐在沙發上怡然自得的裴聞琛:“吵架?”
“我沒跟他爭辯,他自己跟自己生氣。”
“你提宋小姐了?”
“是他自己提起的,我不過是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了幾句。”裴聞琛一邊說,一邊拿出香煙,剛準備點燃,就被傅聿川製止了。
傅聿川道:“音音聞不慣煙味。”
裴聞琛笑了,隔著一張茶幾,他盯著對麵斯文冷漠的男人數秒鍾,隨後將這完好的煙扔進垃圾簍。-
時音午後收到傅聿川的短信。
他說他下午的飛機到京城,讓下班後去沁園春·中餐廳吃飯,額外還有兩個朋友,是他的好友。
一個見過,陸宴辭。
一個沒有見過,是位律師,帶見一下。
時音從傅氏集團寫字樓離開,沒有第一時間去中餐廳,而是去了一趟IFS商場,在江詩丹頓品牌專櫃買了一塊手表。
第一次見麵,對方又是傅聿川的摯友,當然也得送點禮。
雖然刷的是傅聿川的卡。
時音提著禮盒搭乘電梯前往沁園春,報了傅聿川的名字,門口的經理領著去了私人包廂。
推門走了進去。
先是迎上傅聿川溫的目,也注視著他,邁開步子朝他走過去,在他旁坐下。
靠近,傅聿川作自然地摟上的細腰:“路上堵車了?”
“沒有,我去商場逛了一圈。”
傅聿川注意到了手裏奢侈的禮盒:“買東西了?”
時音點頭。
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抬眸看向對麵的人。這個人給的第一覺並不好,臉上掛著笑容,卻是笑意不達眼底,有種笑麵虎的狠。
裴聞琛主自我介紹,笑道:“時小姐,我姓裴,跟聿川從小一起長大,認識十幾年了,很榮幸見到你。”
如果說傅聿川是格孤僻,讓人第一眼就產生攻擊和距離的話,這位裴律師就是表麵上和善,實則不擇手段。
時音揚起角禮貌淡笑。
將手裏的禮盒遞放到裴聞琛麵前的茶幾上,道:“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就按我自己的心意挑了一塊手表。”
“送我的?”
“是的。”
裴聞琛拿起桌上的禮盒,打開蓋子,一塊複古的高奢手表裝眼簾。他瞥了眼對麵的傅聿川,而後對時音說:“時小姐眼真好,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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