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極其鋒利,且力度不輕,已經割破的幾分,鮮流下。
很確定,若是在有半點不軌之舉,對方會直接隔斷的脖子。
“誤會……你們追殺我,我總要反抗一下對不對?不然我多沒麵子……”話沒有說完,後頸一鈍痛。
蘇映雪眼前一黑,昏迷前,喃喃了一句:“瑪德……”
——
蘇映雪做春夢了……
夢境的男主角還是秦王這個渣男……
男人的雙手被束縛在床上,他眼神幾分迷離,眼底蘊含幾分怒意幾分警告幾分厭惡。
他麵紅,威脅要殺了。
然而他此番任人宰割的模樣,蘇映雪半點不覺得畏懼。
“你不可以娶範小姐。”這是為了你的麵。的聲音低,似乎很累。
他滾。
心底有幾分忐忑,也有幾分激,也有過退,也想過放棄,可是事已至此,不能膽怯。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在救你……
心裏反複這般說。
猛地驚醒。
仿佛還帶著夢境中的疼痛和息,覺得口有些沉悶。
忽然,男人的俊臉出現在眼前:“醒了?”
蘇映雪一怔,秦……秦王?
秦王怎麽會在這裏,剛才不是做夢?
話說秦王啥名字來著,就聽太後喊了一次秦王的名字,旁人不敢直呼秦王其名,給忘了。
似乎昏睡了許久,夢境和現實織,讓腦袋有些混。
片刻後才回味過來。
猛地一驚,環視四周,影詞、秦王,居然連範明珠都在。
這地方似乎是個地,上空很高,漆黑一片,照明的工是一個散發亮的珠子,亮也不強,但能讓人看清楚環境。
“王妃,您沒事吧?”影詞也趕上前。
蘇映雪了額頭:“我沒事,頭有點昏沉,我被人伏擊了,話說你們怎麽會在這裏?知道伏擊我的是什麽人嗎?”
努力不去想,可是夢境中的一幕幕卻總是進腦海,就好像是親經曆過一般,搞得老是忍不住去看秦王。
話說,嗯……這渣男材還蠻好的。
影詞還沒有回答,軒轅容深黑著臉凝視:“蘇映雪,你夢見了什麽?”
“咳咳咳!”驟然被問起,蘇映雪一陣心虛:“沒……沒啥啊!”
沒啥你總一副春心漾的模樣看本王?!
方才睡得很不安穩,裏喃喃著對不起,跟那天晚上說的一模一樣!
“王妃,你得罪了什麽人都不知道嗎?那些人來勢洶洶,王爺為了救你一起被擒,我們本還想著等你蘇醒了,問一問那些人的份。”範明珠話道,語氣聽著沒什麽問題,卻給人一種怪氣的覺。
“王妃一個後宅婦人能得罪什麽人,那些人想必是衝著王爺來的。今日之事是我們秦王府連累了華夫人。不過,華夫人怎麽會出現狩獵區?若非華夫人出現,王爺和我此刻便將王妃從那些人手裏救回來。”
影詞神態平和,仿佛在闡述事實一般,聽不出責怪之意。
範明珠眼底閃過一抹厭惡,不過麵上毫不顯,垂下眸,一副自責的模樣:“都怪我,我本是想去散散心罷了,狩獵區沒有猛,我便以為是安全的。這一次王爺若不是為了護著我,也不會讓王妃陷這樣的險境。影詞姑娘別說什麽秦王府連累了我的話,應該是我連累了你們才是。”
這番話一說出來,就從拖油瓶變秦王的小心肝了,秦王為了救,連自己的王妃有危險都不在乎。
影詞臉沉下去,明顯是落了下風。
偏生範明珠還一臉愧疚的看向蘇映雪:“王妃,都怨我。若非我出現,此刻王爺已經帶你回到安全的地方了。你如何,那些人可有傷到你?”
“當然有,那些人把我胳膊給歇了,你們會接不?”這個做妻子的貌似一點沒有自己的老公為了別的人枉顧生死的自覺。聞言麻利的點頭,清澈的眼眸著三人,沒半點吃醋的意思。
範明珠頓時不悅的皺眉,想表現出優越,卻不想,人家本沒有把當回事。
“你胳膊被卸了?”軒轅容深看過來,對蘇映雪有幾分刮目相看:“竟也沒喊疼,忍著。”
他就是被父皇從小打到大的,簡單的診脈以及這種筋骨上的傷勢他都知道怎麽治療。
在蘇映雪肩膀上了的骨骼,再稍一用力,就給接上了。
“額!”蘇映雪疼出了一冷汗,手臂還是有些痛,且使不上力氣。
此刻才起仔細的打量四周,脖子上被割破的傷口,已經簡單包紮過了。
軒轅容深淡淡抬了眼皮:“別看了,這裏是一口枯井,出口被堵住了,除非他們的人出現,否則我們出不去。”
“王爺你的輕功不是很高強麽?”蘇映雪疑的向軒轅容深。
軒轅容深臉一黑:“再高的輕功本王也擊不碎千斤重的巨石。”
蘇映雪著牆壁:“那王爺能帶我上去看看嗎?”
“你有法子弄開巨石頭?”軒轅容深狐疑的看著,眼底充滿了懷疑。
“不確定,但總要試一試。”
範明珠忽然話:“王妃,那麽重的石頭王爺都沒有法子,你怎麽可能弄得開。這種時候了,還是保留力吧。”
蘇映雪分明就是想找理由跟秦王親接,這人心機真深,丁點隙都可以針進去!
“保留力做什麽,活生生在這裏等死嗎?”蘇映雪掃了範明珠一眼,大概能猜到範明珠說這話的理由,也罷,轉而看向影詞:“影詞,你能上去麽?”
影詞一臉的為難:“王妃,奴婢練的是拳腳刀劍,輕功著實不怎麽通,翻個牆還行,這麽高的地方怕是上不去。”
得,就是說想上去隻有秦王帶著。
其實也可以做個鐵鎖出來攀爬,不過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沒法兒拿。
蘇映雪心裏琢磨著,可以等他們都睡了再試試。
此刻,軒轅容深忽然站了起來:“本王帶你上去。”
說話間,他上前摟住的腰,一躍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