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北極,賜尊號!
當那位男子自報名號之後,眼前的三位星君,以及潛藏在這裡的諸多的其他的後手星屬下,都死寂下來,齊無看到他們失去了先前的從容和鎮定,那掀起了大劫難的計都星君眼底甚至於出現了慌這種不該存在於修行者上的緒。
北極諸聖,排名第二位。
天猷!
主治元景丹天府。
麾下三十萬天兵天將。
這男子嗓音平和,正是先前判定詢問齊無可有真君層次實力,能否一己之力抵抗數名三清嫡傳的手段之人,此刻一隻手握著劍,語氣竟然是說不出的平和,站在齊無的前,詢問道:
“五雷判,你看他們眼中的,是什麼?”
年道人勉強站穩。
北極驅邪院沒有任何一人去攙扶。
皆束甲,持劍,立於一側,神冰冷從容。
在四曜的背後,有諸多的星和潛藏的後手,遠遠比起了這幾位北極驅邪院更多。
但是他們的神睥睨而從容,他們的殺機流轉,彷彿他們不是踏敵人的老巢和陷阱,而是猛即將發最後的掠殺。
年道人站在天猷旁邊,看到那幾位星君眼底皆有異閃,他曾經許多次的看到過這樣的眼神,但是那是在錦州的百姓眼底,在那時候看到河流乾涸,萬枯萎時候眼底的,他回答道:“……是害怕。”
天猷平和道:“對,也不對。”
“那是恐懼,是後悔,是僥倖之後面對結局的瘋狂。”
“他們畏懼的並不是你我,而是【北極驅邪】四個字在千萬年來積累下的分量。”
“換言之,他們其實知道自己做的事會迎來什麼樣的結局。”
“修道者修自我,而當只剩下自我,爲了自我一切皆可捨棄,皆可殺戮,皆可踐踏的時候,縱然仍舊還走在求道之路上,算得上是求道者,但是那在我等看來,已是魔道,而諸神求道唯我而魔者,皆當誅殺之。”
“天猷,你不要猖狂!”
羅睺神首星君嗓音低沉,幾乎有類低聲咆哮:“北極驅邪院之中,唯獨天蓬是帝君手段,伱和我等一樣都不過境界相仿,汝等苦戰來此,難道就有十足的把握拿得下我等?!你安能如此狂妄!!!”
天猷垂眸看向旁邊年,語氣平靜:“這是歇斯底里。”
“是知道沒有其他的道路可走,最後的發泄。”
“而下一刻,他們就會趁著機會襲。”
在天猷低下頭的時候,前方的星辰之猛然大亮,但是這樣的星,和之前齊無應到的星是不同的,不是澄澈明淨,而是昏昏沉沉,有如萬昏黃,帶著讓人不安和恐懼的氣息,各自衍化神通,朝著天猷的後背襲殺而來。
因爲知道北極驅邪院絕對沒有留和迴轉的餘地。
在這最後的絕境之下,則是會瘋狂之下進行廝殺,元氣的流變化錯,已經再也顧不得遮掩自己的份,直接牽引了天穹之上的星辰和力量,層層疊疊的炁進行了牽引,這已經是遠超過年道人所能理解的神通。
而後盡數顯化真,齊齊化作了高千丈的恐怖姿態,只是此地似乎直接被星封鎖,發生的事竟然不曾被外界察覺到,羅睺星君披金甲,手持戈矛,背後星君元神法相散發無盡流,怒嘯聲中,呈現三頭六臂之威容,手持金戈,七星劍,降魔金磚諸神兵利。
面容猙獰,爲羅兇悍之星辰。
“我修道三千年,纔有此境界,區區一次災劫,要吾等死?!”
“放肆!!”
背後星君法相真怒吼。
雙手持矛戈,重重劈斬而下。
氣浪猛地炸開一層層,元炁都隨之而,化作了深紫近黑的雷霆變化流轉,計都,月孛也皆衍化出了星君真,年道人看到眼前三尊千丈的真仙神,都散發出強橫無比氣機,法相真之中有無數的星流轉,更在靈妙公和敖流之上。
都顯出三頭六臂的廝殺姿態而後劈斬下來。
雷霆,火,諸神兵仙皆散無盡之華,後有雲霞,腳踏星,是乃星君之氣機。
除去了老師和那位神莫測的大道君,他所知道的最強者是牛叔和雲叔。
是二十八宿之中的牛宿正副星君。
但是此刻齊無卻覺到,牛叔和雲叔聯手都無法在這樣的襲殺之下活下來,旁觀這樣的場面,心中只剩下了震撼這一種心裡緒。
那是四曜星君的最後瘋狂,天猷將掌中的劍扔給了齊無。
轉,握拳。
橫擊。
於是萬凝固。
千丈之高的法相真,剎那碎裂!
無盡星散開,三位星君直接被擊退了真。
而磅礴流轉的氣機變化,牽扯,凝聚,最終似乎萬都在天猷的掌中,引了全部星辰之的崩落,而這本該要徹底炸開,乃至於化作比起七年前更大災劫的力量,卻直接被天猷握在了掌中,一拳之下,彷彿要令羣星盡碎,一切神通,盡數散開。
天猷邁步往前,染的戰袍揚起,年道人看到他站在前面,星自周圍流轉。
語氣平和:
“五雷判,看好了。”
“你方纔面對他們的時候有一個巨大的錯誤。”
“那就是,心太。”
“對於【魔】者,不需要任何流,當直接誅殺!”
年道人看到天猷甚至於沒有使用他的兵,而是以雙拳戰鬥一切神通盡數碎裂,因看到了那天猷真君踏前一步,雙拳的拳鋒之上糾纏著的無邊氣機,戰鬥的姿態狂妄霸道,卻又揮灑從容。
其餘的諸北極驅邪院戰將則是前去封鎖斬殺其餘追隨著四曜之人。
其中有名冊在天宮的天。
也有下界的真修。
更有些邪祟魔之流,皆不曾留,劍鋒之下,殺戮尤其沉重。
但是即便如此,仍舊在年道人旁留下了兩個人護著他。
這小子太弱了。
他們擔心待會兒殺得起了子,顧不得護著他。
齊無一側的雷將注意到他的擔心,語氣平和漠然,卻是在安他道:“天猷尊神曾學全了上清大天尊的太赤靈文,又曾有緣學過玉清大天尊的神通,廝殺天下三千年,雖然都是真君這樣的境界,但是真君和真君,是決然不同的啊。”
“本來以爲是我離此地最近,這才急忙趕來。”
“早知道天猷大真君在,我等又何必著急呢?”
年道人看著眼前的廝殺和戰鬥。
旁邊冷峻的青年語氣平和道:“修行者能抵達人仙則是可天爲天,若是真人層次的話,需得要領符詔,而若能踏破八難者,三花聚頂,五氣朝元,可爲外化,他化自在者,可稱呼一句神仙。”
“但是地仙和地仙不同,三花聚頂,五氣朝元只是生命層次。”
“但是就像是人間界的人,二十歲及冠之後長,但是人和人的差距不也極大?”
“其中強者可稱真君,弱者也被尊稱爲真君,但是說爲真君,既無從屬也無職權,不過只是個虛稱而已,不過是散仙,自稱逍遙而已。”
“需通雷法,擅廝殺爭鬥,可行雲布雨者,能雷部;而得星辰之神職呼應,能上應天星,下行正法者,可鬥部;但是絕大多數修道者,可沒有資格這兩部,天庭維繫六界秩序,並不需要只有境界的廢。”
“只能在外做個散仙地仙。”
“六界兵馬最強者,爲雷部,其次鬥部。”
“皆可同境界以一當十。”
“而北極驅邪院,則是每過三千年,自鬥部,雷部之中,尋最強者。”
“以此維持驅邪院的規模。”
“至於天猷老大?他是凌駕於北極驅邪院尋常戰將之上的北極諸聖一員。”
旁邊雷將道:“你和他說這些做什麼?”
前代的太白星君淡淡道:“他遲早得知道。”
於是雷將不再言語。
似乎默認了這句話。
太白星君道:“你可好奇,爲何星君會作?”
年道人沉默,前者笑一聲,取下一側的葫蘆隨手遞過去,示意他喝一口,齊無喝了一口,只覺得口溫醇,有百花之香氣,沒有多喝,重新回給那持劍的星君,太白星君笑了笑,則是回答道:
“修行者,修道修自我的純粹,但是衆生百態,【我】這個東西,從來不是隻有一個聲音,人間大部分的人都不那麼純粹和堅定,都會吵起來,何況是修道者?”
“大部分人心不堅定,只是吵鬧,可修道者卻是極爲堅定自我。”
“他們面臨問題,不會爭吵,而是會直接手,解決問題。”
“這也算是個不好的地方……”
“有千般人,則有千般‘我’,千人千面,從不相同,人世間兩個人之間都會有矛盾,有一千個人裡面則是衝突連綿,修道得了火候的,無不是極看重一個【我】字之輩,又怎麼會是【一言堂】?衝突可不啊,但是不是爲了利,求的是真。”
“譬如你和人相識,但是他的道路阻攔了你的道路,你該如何?”
“讓是不讓?”
“若是我求的是此道唯我,可你也走此道,都是極誠於道者,又如何?”
太白星君淡淡道:
“衝突多了自有廝殺和爭鬥,最初的天庭是因此而就的。”
“至於他們……”
“計都,羅睺本就不是人間之生靈,他們是先天氣所化,在他們眼中,人和草木,並無不同,他們殺人證道,和人砍伐草木以暖,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啊。”
“這四大曜都是兇殺之星辰,他們領了神職,爲求前路。”
“自然要引得天下劇變。”
言談幾句的時候,卻見到這漫天的星都已經散盡了,年道人看到地上多了兩個頭顱,那位堂堂的羅睺星君,已經被生生打殺,星散盡,元神被天猷大真君直接抓出來,一隻手扣住了咽,另一隻手平揮。
於是那千錘百煉的星君真被直接化作了碎。
齊無懷中抱著天猷大真君的劍。
忽而長劍鳴嘯幾聲,直衝天穹。
數息之後。
天穹之上,羅星忽然大亮,明亮燦爛,然後就徹底黯淡了下去。
難以觀測到。
齊無注意到這一幕,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旁邊太白星君回答道:
“羅睺星的星君府已被摧毀了。”
一劍之下,直接滅了一尊十一曜層次的星君基。
旋即是太一月孛星君,恐懼不已卻也被斬首,破星,滅了神職之後擒拿元神。
但是齊無看到那位天猷大真君神平淡,平淡道了一句且退開,他戰靴之下滿是鮮,其餘的北極驅邪院戰將都已完了絞殺,而後也齊齊往左右讓開,皆持劍,染殺伐之氣機,天猷大真君往一側踏步,右手一扔,計都星君落在地上。
“五雷判使,這是你的職責了。”
“你追殺他到了這裡,吾等沒有代你殺他的權利。”
“如何?”
天猷大真君臉上平和,詢問道:“你要親自手,還是我爲你出手?”
“我要,自己來!”
年道人腳步還有幾分踉蹌,他從一尊尊北極驅邪院戰將前面走過去,走到了計都星君的面前,後者的臉上仍舊還是桀驁不遜,嗤笑不已,道:“人間的生靈?不過只是氣所化,道生萬而已,生和死沒有區別,我殺死他們,只是讓他們重新迴歸天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