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兵被抓,他之前對同志們做過的壞事也全被翻了出來,足夠吃槍子了。
公開審判那天,文工團好多同志都去了,溫寧也去了。
陸進揚提前找人打過招呼,在今天庭審現場,公安會宣讀向兵在淮山強b未遂的案,這麼一來,一直困擾溫寧的流言就能被洗清。
結果哪知道向兵看到溫寧在現場,突然翻供,主承認他在去淮山的路上侵犯過溫寧,還說是溫寧先勾引他。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文工團同志猝不及防倒吸涼氣,然后齊刷刷地看向溫寧,眼神中著“果然如此”、“被說中了吧”。
溫寧也懵了,完全忘了反應,整個人愣愣地坐在旁聽席。
陸進揚都打好招呼了,所以才一直沒有搭理單位的流言,就等著這一天真相大白,徹底澄清,沒想到向兵竟然臨時改口供。
向兵改了口供,對今天的宣判也沒影響,因為他前幾條罪名早就夠吃槍子了。
但對溫寧來說,則是頭頂當地一聲扣下來一口大鍋。
人都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實。
之前文工團就傳被向兵糟蹋,還傳懷孕打胎。
現在向兵當庭翻供,無疑了那些謠言最好的證據。
庭審剛結束沒多久,單位就傳開了,甚至比之前傳得還要厲害。
溫寧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單位的。
一路上頂著無數人異樣的眼和不斷的議論聲。
溫寧進辦公室的時候,周芳正跟人八卦完回來,端著搪瓷杯優哉游哉心頗好地喝茶。
看到溫寧進來,立刻放下茶杯,角的笑忍都忍不住道:“喲,小溫回來了,你現在可是咱們宣傳科的大紅人呀,徹底出名了!”
溫寧早習慣周芳的冷嘲熱諷,沒搭理。
劉梅和苗苗也聽說了這事,苗苗上前拍了拍溫寧的肩膀:“寧寧,你沒事兒吧,要不要請個假回去休息幾天?”
劉梅也過來安:“你別聽那些人瞎說,們就是嫉妒你跟陸隊對象,所以才逮著你欺負,故意在背后詆毀你。”
溫寧知道劉梅和苗苗是真心關心,搖了搖頭:“我沒事。”
回來這一路都在想怎麼澄清這事,向兵就是故意的,報復不了陸進揚,便用這種方法報復。
要想從向兵那邊解決,讓他說實話,估計是行不通,因為他說不說實話,判決結果都不會變,對他沒好的事,他肯定不干。
所以現在只剩一條路,只能自證,去醫院做個檢查,用檢查結果說話。
但同志去做那種檢查,還要把這麼私的檢查結果公之于眾,多有些難為。
可溫寧也顧不上這麼多,去科長辦公室請了假以后,就去軍區醫院做檢查了。
結果軍區醫院當天只有一個看婦科的醫生,號掛滿了。
溫寧只好去人民醫院,結果人更多,溫寧只好去窗口掛了個明天的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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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做檢查,溫寧只好返回單位,等明天再去。
剛踏進單位大門,便趕上舞蹈隊的排練結束,一群同志往外涌。
何芳看到溫寧,朝跑過去,著急道:“寧寧,你這兩天還是別來單位了,那些人都在議論你,說得可過分了,你回去避一避,等事過了再回來。”
“你不會也真覺得我被向兵糟蹋了吧。”溫寧苦笑,把掛號的單據遞到何芳面前,“我跟向兵什麼事都沒有,本來打算去醫院做檢查證明清白,結果今天號滿了,沒檢查上。”
聽到這話,何芳頓時驚喜道:“太好了寧寧,我還以為……哎,你沒事兒真是太好了!”
“這個向兵,簡直太缺德了,臨死還要給你潑臟水!”
溫寧表無奈:“造謠一張,辟謠跑斷,希他下輩子也變人,被人造黃謠。”
何芳恨恨地道:“別下輩子了,最好這輩子死了就打十八層地獄,投不了胎!”
兩個人正說著話,舞蹈隊那幾個跟陸進揚相看過的同志看見溫寧,頓時眼神便像看到臟東西一樣,走過來道:
“有的人呀,真是不挑食,連向兵都勾引。”
“是啊,天穿得跟唱戲似的,描眉畫眼的,不知道是來上班的還是來勾搭男人的。”
“真不要臉,肚子里死過人還跟陸隊長對象,就配不上陸隊長,趕分了吧,別嚯嚯人家。”
溫寧看著這幾張面孔有點眼,再聽幾人說話的酸勁,瞬間便想起來了,眼神諷刺地上下掃視著幾人:“就算我跟陸進揚分手,你們也沒機會。”
“你!”幾人被踩中痛腳,臉頓時跟調盤似的,各有各的彩,咬牙切齒地反擊道:
“你別得意,陸隊現在還不知道你是個二手貨,等知道了,肯定不會跟你,到時候你就等著哭吧!”
“對!就算陸隊真愿意跟你,陸家人也不會允許你一個二手貨進門,你現在得意還太早,八字兒還沒一撇呢!”
溫寧畢竟是后世做過自的人,評論里說什麼的都有,真要跟這些人計較,早把自己給氣死了。
波瀾不驚地道:“讓你們失了,我跟陸進揚不僅不會分手,還打算結婚呢,幸福快樂一輩子。等結婚的時候,一定請你們喝喜酒。”
“溫寧,你知不知廉恥呀,你都跟向兵睡了,還想著嫁人,你這樣的只能嫁給村里頭的老!”
“對!你肚子里死過人,也不害臊,還在這兒笑嘻嘻的,我要是你,早就跳河自盡了!”
聽到這些話,何芳再也忍不下去了,氣得頭頂冒煙,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這些同伴:
“魏霞,你們幾個太過分了,大家都是同志,不團結互助就算了,還專門跑來落井下石。我告訴你們,寧寧跟向兵什麼都沒發生,向兵是故意給寧寧潑臟水。”
魏霞跟陸進揚相看時候是靦腆,私底下格可不是這樣,皮子利索著:“什麼都沒發生,誰相信啊?你看那幾個被向兵搞大肚子的同志,當初哪個不是對外說什麼都沒發生,結果呢?”
何芳冷笑一聲,把溫寧的掛號單抓在手里,然后懟到魏霞面前:“看清楚吧你!寧寧剛去醫院掛的號,明天就去醫院做檢查證明!你們這麼造謠一個清清白白的同志,好意思麼!”
看到掛號單,魏霞幾個同志眼睛跟放大鏡一樣,盯著看了一會兒,隨即又不屑一顧地道:“我還以為是檢查單呢,搞半天只是掛了個號,掛號誰不會呀,能說明什麼呀?”
何芳還要跟們理論,溫寧拉住,搖搖頭:“別跟們浪費口舌了,等明天檢查結果出來再說。”
跟何芳分開之后,溫寧回了辦公室。
溫寧出去時候跟苗苗和劉梅說過去醫院,見回來,兩人關心道:“怎麼樣,檢查結果拿到了嗎?”
溫寧搖搖頭:“沒有,醫院人太多了,掛了明天的號。”
苗苗道:“沒關系,那就明天再去做。”
劉梅也說:“我們都知道你是清白的。”
溫寧激地對兩人笑了笑。
一旁的周芳看著三個人姐妹深的模樣,心頭不爽,忍不住開口刺了一句:“今天說人多,誰知道明天又想什麼借口。干媽秦蘭就是軍區醫院的醫生,給開個假報告,還不是捎帶手的事兒。”
苗苗馬上要離開了,也不怕得罪周芳,氣憤道:“周科長,你也是宣傳科的,寧寧什麼人你不清楚嗎,你不幫著澄清就算了,還在旁邊質疑,說些風涼話。”
周芳被個下屬指著鼻子指責,立刻覺得領導的尊嚴被侵犯了,繃著臉道:“我說什麼風涼話了?我說的不是事實嗎?向兵自己都承認了,向兵什麼人誰不知道,被他盯上的同志,有清清白白的嗎?”
周芳話一出口,溫寧腦子立刻就抓住了點什麼:“所以周科長,當時你是故意安排我坐向兵的車去淮山?你早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我,我可沒有!”周芳悔得咬舌頭,虛張聲勢地辯解,“而且,向兵都說了,是你先勾引他的!你自己作風浪,關我什麼事兒!”
苗苗和劉梅看周芳那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頓時無比失地看著。
苗苗道:“周科長,你也太缺德了,大家都是一個科室的,還都是同志,你還故意用這種方式來算計寧寧。”
劉梅也出聲了:“周科長,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周芳急了:“你們可別瞎說啊,我什麼都沒做,不關我的事!”
周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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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剛落,科室門口就傳來一道嚴肅的聲音:“周芳同志,來我辦公室一趟。”
王科長背著手從門口一側走出來,他已經站那兒聽了許久,怎麼回事聽得清清楚楚。
周芳慘白著臉,起不不愿地跟王科長走了。
王科長帶著,直接去了梁團長辦公室。
“王科長,這是怎麼了?”梁團長看著突然進來的兩人,出聲詢問。
王科長嚴厲的瞥了眼周芳:“小溫的事,你自己跟梁團長說。”
周芳裝出一臉無辜的表:“王科長,我說什麼呀?我有什麼好說的,又不是我毀了清白。”
溫寧跟向兵的事,在文工團傳得沸沸揚揚,梁團長自然也聽說了,聞言微微板起臉,眼神頗有迫力地掃向周芳。
王科長見周芳不說,直接出聲道:“梁團長,當初出發去淮山的時候,我特意讓周芳通知小溫,中午在大門跟我匯合,坐我們的車去淮山。沒想到周芳本沒告訴小溫,反而故意安排跟向兵一輛車,什麼居心不用多說了。”
“這樣品德敗壞,居心不良的人本不配當領導!”
“王德華你瘋了吧你!你有什麼資格不讓我當領導?!”聽到王科長最后那句話,周芳徹底瘋了,氣急敗壞地指著王科長,“再說了,一個掌拍不響,蒼蠅不叮無的蛋,溫寧要不是天天狐子一樣勾男人,向兵怎麼可能對怎麼樣!”
周芳這話一出,梁團長當即便眉頭不悅地蹙,什麼一個掌拍不響,蒼蠅不叮無的蛋,溫寧平時什麼表現,他看在眼里,工作認真踏實,人還上進,布置下去的每項任務都完得超出預期。
倒是這個周芳,仗著周家的背景,天在單位上躥下跳,沒一樣工作完得出,沒一點拿得出手的績。
梁團長沉著臉道:“周芳同志,近期你在工作上非常懈怠,宣傳科的工作暫時不用你管,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我也會在會上跟大家討論一下對你的調。”
什麼?調?
周芳臉大變,難不梁團長還想把科長位置給擼了?
周芳不服氣地道:“梁團長,我……”
梁團長已經不想聽說任何話,直接打斷道:“行了,你先出去。”
周芳滿肚子的話只好憋回去,咬牙切齒地走了。
走在路上越想越氣,副科長干得好好的,眼看年底王科長往上升,就能順勢頂上王科長的位置。
剛剛聽梁團那意思,副科長的位置都要保不住了。
憑什麼呀?!
憑什麼一個王科長,一個梁團長,都拿給溫寧這個小賤人出氣?!
一個個男人都護著溫寧!
氣死了!簡直氣死了!
周芳走著走著,迎面撞見一個人。
薑瑭醒來時快餓死了。 他聽到不遠處草木被踩倒的聲音後,用儘全力翻滾出去,擋住了一個人的去路。 黑衣,負劍,滿身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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