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麗的薔薇進小白瓷瓶裏,倒是別有一番景觀。
“嫂嫂,好看吧。”
“嗯,好看。”陸令筠喝著茶笑道,“你剛剛說這是南平郡主送你的?”
“對。”秦韶景點著頭,“前兒桐華辦詩會,請了很多朋友,我在宴會上認識了南平郡主。”
秦韶景這段時間廣友,深度拓展了京城裏的圈子。
而且都是公侯階層的,而那南平郡主是結識到最高的貴,皇家了。
聽到認識了郡主,陸令筠道,“那南平郡主給的東西肯定不差。”
“當然了,這都是皇宮裏的東西,輕易我才不給旁人。”
“謝謝韶景了。”
“嫂嫂你喜歡就好。”秦韶景喜笑開,這時也切了正題,“嫂嫂,我近來打算添置幾新裳,但是一直沒尋找好料子,這京城鋪子裏頭的料子太差了。”
陸令筠聽到這裏,“韶景你如今結都是貴,京城裏一般的料子都不像樣,我屋裏頭還有幾匹好料子,等下拿給你。”
“那就多謝嫂嫂了,我就知道嫂嫂這兒有好東西!”
秦韶景得了東西心滿意足,同陸令筠拉扯兩句別的沒的,便是眉開眼笑的離開了。
走後,霜紅等幾個丫頭看著陸令筠桌上的小瓷瓶,一個個湊上去好奇著。
“這哪兒的金瓶子呀,換幾匹好料子!”
“我就知那韶景小姐來,準是打秋風!”
“你小心點你的!那韶景小姐是好惹的?你看收拾杜姨娘的樣子,杜姨娘都不敢放個屁!”
“就是,小心韶景小姐用小白瓷瓶砸死你!”
一群丫鬟都被陸令筠慣得口無遮攔,們都知道陸令筠好脾氣,幾乎不會因為碎罰,便是開起了玩笑。
陸令筠聽著們的話,輕咳兩聲,“在我院子說說就是了,出去了人聽著,我可不保你們幾個。”
“夫人救命。”春杏到跟前討饒,看著桌上那著花的瓷瓶,略帶不甘心,“咱們真就每次那韶景用這些個不值錢的東西,把屋裏頭的東西都換了?”
“人家又不跟我要,你擔心什麽。”陸令筠淺淺一笑。
從一旁一疊賬本裏單獨出來一冊。
那便是東院的單獨賬本。
自從秦韶景搬去了東院,府上開支就大增了不,陸令筠單獨給東院列了個賬本,每一筆開銷都記在上麵。
秦韶景找討要,也都是花的府上開支。
要是東院開支超了,便是給秦氏看賬。
秦氏想慣著那侄,便好人做到底就行了,但想要花著私庫裏的錢,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給別院送去一份信,問問公爹婆母怎麽安置程麒兄妹,再把賬本送去給婆母看看。”
“是!”
陸令筠理完這些雜事,慢悠悠的躺回去休息。
做主母的,萬事得自己上心。
但萬般責任可不能自己擔。
該誰下決策誰下決策,該是誰的擔子是誰的擔子,大包小包的包攬一切,那是蠢。
除了這個不痛快,惹了那個心裏不爽,什麽都落不下。
不到影響自己核心權力的時候,領導者最忌諱自己親自做事。
隻要抓著大方向,抓大放小就夠了。
慢悠悠的著悠閑午後日。
晚上。
程雲朔回府了。
先同程雲朔說了府上來了親戚這事。
程雲朔不甚上心,陸令筠自己理,在院兒裏吃完飯,看了一會兒孩子們後,就去了小荷院。
小荷院裏。
杜若等了程雲朔很久。
“師父,你終於回來了。”
“嗯。”
杜若迎上去,給他寬解帶,卸下當差的差服。
“這林軍的裳比金吾衛的重太多了。”
“那是,林軍要巡查皇宮,都是披甲巡查,金吾衛那些巡街的哪能比!”程雲朔語氣裏帶上輕慢。
他之所以之前想著進林軍,就是越發覺得金吾衛沒意思。
一群世家紈絝子整日湊在一起都是閑談玩樂,或是玩牌賭博。
沒幾個幹正事的。
甚至有些個惡劣的,逢年過節便是上街挨家挨戶收那些商戶的銀錢當外塊。
他想做點正事,本沒幾個跟他響應。
做事做得越發憋屈。
如今進了林軍,別的不說,事是不了,同那些金吾衛們是兩個樣子。
杜若聽到這兒,不聽了,“師父,你以前也是金吾衛,你怎麽能說這種話。”
“嗬!”程雲朔冷哼一聲,“所以我不做金吾衛了,那都是什麽爛人湊一起。”
杜若皺眉,“可我哥哥們還在金吾衛裏,你這不是也罵他們嗎?”
“那你就你哥哥們上進點,往林軍或是守城軍升,日守在都尉府混什麽日子!”
杜若的哥哥們也是個混日子的。
他們倆都沒什麽大誌,加上家裏敗落,高不低不就,在都尉府混個日子也沒什麽不好的。
他們不是沒想過娶親,可是他們姑母給他們議了幾次親,都失敗了,跟他們差不多家室的瞧不上他們這落魄的家庭和不求上進,比他們家差的那便是商戶平民階層了,他們又拉不下這個份。
反正他們家再差還是有點家底的,這樣混著過也能行,便是懶得折騰。
“我哥哥怎麽了!”杜若聽到程雲朔說哥哥不好,當下便拉下臉來,“他們又沒幹什麽不好的!”
“我沒說他們不好,我是說他們不能不求上進,金吾衛就是一個沒前途的差事。”程雲朔耿直道。
他這話杜若火氣噌的一下升上來,“你別忘了,你以前可比我哥哥更不求上進!逛青樓贖子,鬧得滿城皆知!”
的話程雲朔一頓,程雲朔轉過頭看杜若。
杜若揚起頭,一臉不服氣,“我說的不對嗎?你還不是京城有名的紈絝!”
話音落下,手上的盔甲被程雲朔一把奪過,程雲朔隻穿著中大步流星出了小荷院。
當晚,他回了自己搖閣休息。
第二天,全府的人都知道了裏調油,寵已久的杜姨娘昨兒夜裏同世子發生口角,世子負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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