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把浸泡過後的小磨盤送上來,陸令筠找了布巾,拭著水跡。
“夫人,那個黃月絕對不正常,那天拚死了不把東西給您,轉頭就找地方悄悄埋起來,絕對是有問題!”玲瓏滿臉興道。
陸令筠看著得半幹,裏麵還著的磨盤,想了想,搖小磨桿,這種經年累月老東西裏麵隙是最會卡著東西的。
果不其然,隨著搖,更因為磨盤裏有水,慢慢的,裏麵滲出了一些暗紅的。
看到這裏,“把劉大夫給我請來!”
請劉大夫的時候,夏妹急急忙忙從院子外跑進來。
“夫人,我哥哥把黃月的家裏人找來了!”
陸令筠聽到這裏,“快把人帶進來!”
沒一會兒,一對滿臉滄桑的中年夫妻便是人領了進來。
他們倆被人帶進侯府便是膽戰心驚,七上八下,一進陸令筠的院子,便是慌裏慌張的跪下來,“夫人找我們夫妻倆什麽事!”
“不用跪,快起來,同你打聽些事。”
陸令筠人送上兩把椅子,這對中年夫妻坐著,陸令筠和悅的態度兩人稍稍放鬆。
“你們認識黃月嗎?”
聽到黃月兩個字,黃月的舅母立馬變了臉,黃月的舅舅一樣瞪大眼睛,“夫人,你也認識黃月?”
“黃月如今在我府上做事,我想找你打聽打聽怎麽樣。”
陸令筠聲音落下,黃月的舅母立馬道,“夫人你千萬別用!”
黃月的舅舅在一旁搗鼓了一下,依舊沒擋住黃月舅母那滿是憤怒的臉,“那個娃就是一個撒謊天生壞種!”
“你說兩句,都分家了,算了算了。”
“哪裏能算了!我幾個孩子都被打掉了,裏麵可還有我們的兒子!”
陸令筠聽到這裏,眼睛頓時大亮。
一炷香後,陸令筠弄清楚了黃月舅舅一家怎麽跟家分崩離析的。
原本舅舅一家在城南賣豆腐賣得極好,照拂黃月一家沒營生,把他們接來一起做,隨著他們生意越做越好,日子蒸蒸日上,可是黃月的親娘生的時候傷了子,便是不能再生。
舅舅一家一直積極再生個兒子繼承家業,黃月的爹娘更是說,要是他家生了兒子,就把他兒子當所有人的繼承人,以後什麽都留給他。
舅舅一家原本還開心的,可沒想到黃月舅母連著懷了好幾個孩子都流產了,最後一次流的都是個型的男嬰,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原來是黃月一直給下紅花,流產!
黃月舅舅一家知道後,氣得同他們一家斷了來往,再不聯係。
“一個小孩,如何來的紅花?”
“我們城南有一個橋,橋底下有很多,自己著采的!”黃月舅母恨恨的說著。
這個時候,劉大夫趕了過來。
陸令筠人拿出磨盤和剛剛采集的暗紅來,讓他分辨。
黃月舅母看到那個小磨盤更是尖聲高,“就是那個小東西!就是用的小玩意磨的紅花,摻在我喝的補湯裏,連著害了我三個孩子!”
一旁的劉大夫更是在仔細觀察過暗紅後道,“是紅花的水沒錯。”
陸令筠聽到這裏,氣得一拍桌子,“把黃月給我押過來!”
沒一會兒,睡了午覺的黃月便到了陸令筠麵前。
此時還渾然不覺,“夫人找我什麽事?”
該不是要被抬姨娘的事提前安排了吧。
陸令筠瞧著那模樣,冷笑一聲,“給我跪下!”
黃月對上的目,心頭微微發虛,撲通一聲跪下來,委屈無比道,“可是小月做錯了什麽?”
見還不老實,陸令筠直接拍出一張畫過押的紙來,“老實把你做的所有事都招了,我考慮從輕發買你!”
見到自己的賣契,黃月終於心虛了,眼珠子一轉,忙不迭的磕頭,“夫人,小月做錯事了,是不是今天小月惹了邢姨娘,小月這就去給邢姨娘道歉。”
陸令筠冷笑一聲,“看來還不老實,萬嬤嬤,把人牙子來。”
“是。”萬嬤嬤直接出去。
黃月這時再也顧不上瞞了,牙膏似的丟出簪子的事兒,“夫人,小月真的錯了,一定是上次我那銀簪子的事兒,我後來也認真的想了想,肯定不是玲瓏姑娘的,許是拿錯了!”
“你還真能胡謅啊!現在了還撒謊!”玲瓏在一旁聽了全過程,怒聲斥責,“你的事兒,夫人已經全都查清楚了!”
聽此,黃月一雙眼睛布滿了慌,人牙子這時也來了,再也顧不上其他,大力磕頭道,“夫人,簪子的事是小月做的,小月一時糊塗,請夫人饒命!”
不是蠢得直接認,實在是局勢危機,陸令筠敢直接人牙子來,怕是真找到了的破綻,是當家主母,賣契在手,對有生殺予奪的大權,如果不真代些什麽,肯定是糊弄不過去了。
而那簪子......也不是什麽大事。
“我就知道是你陷害的我!”玲瓏聽到這裏,衝上去啪啪兩掌給黃月。
“玲瓏姑娘我錯了,我一時糊塗才想到這種事,我賠你兩簪子!求玲瓏姑娘饒我一命!”
“呸!老娘稀罕你的破簪子!”玲瓏又啪啪給了兩掌,狠狠出了口惡氣。
“好了。”陸令筠開口了。
黃月以為自己事過了,忙不迭跪過來求饒,“夫人,我真的是一時糊塗!就這一次,以後再也不敢了,求夫人放過小月。”
陸令筠坐在凳子上看著,冷冷道,“黃月,你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把所有人當傻子。”
“還給我避重就輕!”
陸令筠一抬手,丟出了今日丟掉的小磨盤。
東西掉下來的時候,黃月臉徹底發白,可這時,也知道一件事,紅花的事,絕不能認!
“夫人,你在說什麽呀,這,這是我的小磨盤,我還正找它呢,它怎麽了?是小爺想要嗎?小爺想要,小月便贈給小爺便是。”
陸令筠瞧著,再懶得同這種人再辯駁,“給了你機會你不用,算了,直接發賣了。”
一揮手,一個人牙子便是上前,抓住黃月便查看的牙口。
黃月徹底慌了,急忙大,同時使出殺手鐧,“夫人,你不可以這麽對我啊!你要是殺我賣我也得給小月一個心服口服的理由!你這般無故發賣下人,豈是高門貴婦所為!”
又把陸令筠架了起來,陸令筠今天如果真的賣了,就要把名聲搞臭!
陸令筠冷然的聽著死到臨頭的潑髒水,“好,你想死個明白,那我就全你,出來吧。”
隨著陸令筠一聲落下,黃月的舅舅舅媽從後麵出來了。
看到他們出現的一刻,黃月的眼睛瞬間瞪大。
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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