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創作的速度很快。
因為他擔心張曉涵和天翼臨時變卦。
萬一他們改變了主意,自己這次的致鬱值可就泡湯了。
所以他這次在中途甚至連休息都沒有休息。
直接就是一鼓作氣,拚命書寫著曲譜。
額頭上的冷汗再次浮現,陳凡的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
陳雲見到這副畫麵,心疼地捂了,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轉。
張曉涵貝齒咬,眼中同樣浮現著淡淡的水霧。
天翼從始至終握著雙拳,手背青筋暴起,骨頭嘎吱作響。
看到這副畫麵,他仿佛想起了幾天前在錄音棚的事。
以及那天在錄音棚,那些樂手說出來的話。
陳凡老師,他趁著自己還能看到,能聽到,在努力為這個世界創作更多優秀的作品。
他現在的作品,在不久的將來,將是絕跡!
……
就這樣,三人眼含熱淚,沉默地觀看了十幾分鍾。
隨著陳凡長長出了口氣。
他也終於出一笑容。
“好了。”
他將那鮮紅的曲譜,遞向了張曉涵。
“寫的有點急了,學姐試試,看看能不能看清。”
“能……能看清的。”
張曉涵聲音一頓一頓的。
接過了曲譜。
有《海底》和《燭裏的媽媽》在前,對陳凡的字跡已經有了大概的適應。
所以看起來並不算困難。
“形的……翅膀?”
低聲念叨了一遍歌曲的名字。
張曉涵的眼睛漸漸睜大。
顯然是沒有想到,在這麽短的時間,陳凡居然還能保證這麽高的創作質量。
要知道,當初在創作《燭裏的媽媽》時陳凡學弟用了將近半個小時。
而現在,十幾分鍾……
創作出來的曲子居然不遜於《燭裏的媽媽》。
正當張曉涵發呆的時候。
座椅上的陳凡又開口了:“小姨,幫我再拿一張紙來可以嗎?”
此話一出,陳雲瞬間驚住了。
“你還要作曲?”
“小凡,聽小姨一句勸,創作一首就夠了,這次給張學姐作曲,下一次再給老師作曲,好嗎?”
天翼見狀,也急忙勸道:
“沒錯陳凡老師,以您現在的視力連作兩首曲子的傷害太大了。”
“我的歌曲下次在作也沒問題的,我這次輸了並不會被淘汰,還有複活賽,等下一次……”
天翼一臉著急地勸著。
可是還不等他說完……
“小姨,再幫我拿一張白紙來吧。”
“……”
沉默,是呆愕的沉默。
陳雲仿佛意識到,小凡是不會聽取別人的建議的。
於是,最終又無奈地歎了口氣,轉過,步伐沉重地朝著樓上走去。
“陳凡老師!”
天翼還不願意放棄。
“我知道您是不想讓我在舞臺上出醜。”
“但是……但是您也要量力而行啊。”
“如果您再這樣什麽都不顧的話,那麽歌曲即便是創作出來我也不會要的!”
一番話,天翼說的很堅定。
隻是說到最後的時候他有點虛。
畢竟是陳凡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創作出來的曲子。
如果他真的不唱,或許會寒了陳凡的心。
但是說他肯定要這樣說,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嚇住陳凡。
可,陳凡卻隻是笑了笑。
待到陳雲將紙拿來的時候,他又開始了創作。
“陳凡老師!”
這一次,天翼發出了近乎絕的聲音。
“老師,如果你真的輸了比賽,剛剛給你打電話的那個人應該會很傷心吧。”
陳凡一邊寫著,一邊突然平靜地開口說道。
此話一出,天翼頓時一呆。
打電話的那個人……是說的周蘭嗎?
“是我的經紀人,自然會更關注我的利益。”
“可是陳凡老師,您也要為自己考慮啊!”
天翼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那邊的陳凡,卻已經開始了自己的創作。
剛剛已經寫了一首曲子,眼下再次創作,難免會到疲憊。
可是寫都寫了,自然要著頭皮寫下去。
而且《形的翅膀》已經給了張曉涵,所以即便天翼跑了他也能有個保底。
至這次的視力絕對可以晉級。
想通這一點後,陳凡開始了心無旁騖的創作。
天翼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他剛準備再次開口說些什麽,卻突然被陳凡搶了先。
“老師。”
“啊……嗯?”
“你覺得如果你這次輸給了洋國歌手,龍國的網友和是什麽心?”
“當然是憤怒和失。”
“那就對了,有的時候,人不能隻顧著自己的利益。”
此話一出。
天翼剛準備說出口的話霎時間一頓。
他看著陳凡,目有些呆滯。
人不能……隻顧自己的利益?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是陳凡老師在說自己嗎?
洋國歌手來襲,千上萬的觀眾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所以陳凡老師即便不顧自己的安危,也要為龍國爭一口氣?
想到這裏,天翼深吸了一口氣。
陳凡,這個戴著助聽的年,在他心中變得愈發偉岸起來!
這就是格局嗎?
一時間,大片大片的熱淚充盈在天翼的眼眶之中。
而另一邊。
陳凡暗暗鬆了口氣。
看來是完全說服天翼老師了。
這下好了,兩首歌曲,同時出現在《最強歌手》那麽大的舞臺上。
自己恢複聽力和視力指日可待啊!
陳凡的心中微微激。
視線聚焦的也愈發費力。
手指在發。
十分鍾後,一首曲子接近了尾聲。
隻是這個眼皮,怎麽越來越沉重?
這似曾相識的覺……
不好!
隨著最後一筆落下,陳凡還在著曲譜。
下一秒,他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陳凡老師!”
“小凡!”
“陳凡學弟!”
三聲驚呼一齊傳來。
同樣的場景梅開二度。
陳凡再次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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