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融資的事,已經傳到林修默這裏幾天了。
的融資方案,終於在今天拿了出來。
100億將來自銀行,剩下的60億來自秦家。
當然這隻是明麵上的說法,的資金來源估計公司的大部分高層都不清楚。
這會兒林修默所的地方,是靈溪縣那座墓園。
這段時間他主要在做兩件事。
配合金小亮那邊找到的團隊,實施品茶葉打造計劃。
如今一家名為“三品”的茶業公司已經在靈溪縣建。
第二件事便是調查生母的下落。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給查到了。
麵前的墓碑上寫的是陳翠的名字,林修默獨自一人站在墓碑前。
他手裏麵還拿著那兩個信封。
拿起那封還沒看的懺悔書,緩緩將其拆開。
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他,在看完這封懺悔書後,表麵並沒有太大的波瀾。
撲通一聲。
終於,他重重跪在了墓碑前。
林修默不知道自己認不認那所謂的“錯事”,但卻認可了這個母親。
就這樣保持著跪姿不知多久,他用打火機點燃了那封母親寫給他的信。
至於這封懺悔書,他則選擇了保留。
來時還晴朗的天空,去時已經烏雲布。
前腳剛坐上車,後腳便下起了暴雨。
馬武察覺到林修默緒很低落,有些言又止。
沉默半晌,林修默開了口:“找個人盯著這座墓園。”
馬武應了一聲,說道:“老板,剛才家裏來過電話,說您二叔來過一趟。”
林修默不用想也知道這家夥為何而來。
看了看留在車裏的手機,果然有他的未接電話。
當即給他回了過去,雙方約好晚上見麵……
晚八點,源川味館。
地點是林修默定下的,他抵達的時候,林文浩已經等了有一會兒。
“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幹脆都點了一份。”
包廂的餐桌上擺滿了菜品,都夠十來號人吃了。
“我沒什麽忌口,二叔您破費了。”
“你小子說的這是什麽話,我這好不容易才跟你單獨吃頓飯,要不是你非要來這家館子,怎麽也得上米其林餐廳去……”
兩人聊著一些家常話,有說有笑的還真像叔侄倆。
林修默也不著急,就那麽靜靜等著他出狐貍尾。
聊完林修默學習和生活上的話題,林文浩終於說起宏的事。
“修墨啊,咱宏融資這事你聽說了沒有?”
“哪能不聽說過,公司裏一有靜,傅老都不得將我帶去公司看看。我不去他就弄了一些文件給我,我這手機存都快被這些文件占滿了。我又不會管理公司,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怎麽想的。”
“話可不能這麽說。”
林文浩說教道:“傅老這麽做是他的職責,而你未來也是要接手公司的,在不妨礙你學習的況下,還是得多了解一些,要不然我們哪放心將公司給你。”
“唉,二叔,不瞞你說,我其實還是有關注的。”
林修默看了眼包房門,像是在怕什麽,故意低嗓音道:“我覺得我手頭的那些份遲早都得變別人的。”
“誰敢!”
林文浩故意拔高語調,心裏卻是一喜,道:“誰敢打你的主意,二叔第一個滅了他。”
林修默出個看不起的眼神,搖頭道:“他想做的話,二叔還真管不了。”
“他是誰?”
“除了林國良還能有誰。”
“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你看啊。”
林修默裝得很明白的樣子,給林文浩分析道:“首先沒有那份囑的話,老爺子這些產肯定是要落在他頭上的。現在這些產給了我,隻要是個正常人恐怖都不甘心吧。”
林文浩配合道:“所以你才用投資的方式,先將其他資產兌現了?”
“還是二叔聰明。”
林修默豎起大拇指道:“我要是不找個由頭,估計這會兒很多資產還在他們一家手頭呢。與其便宜了他們不如自己拿去投資,要是賺了我還能當做績去完那份協議,要是勢頭不對我立馬就離開,錢最後還不是我的。”
“想不到你小子還機智的。”
林文浩表麵誇著林修默,暗地裏實則在罵他愚蠢。
那投進去的錢就像潑出去的水,哪能說收回來就收回來,真是不知者無罪。
不過也不排除這小子是不是演戲,畢竟資魔鴻的可不止是他,還有秦家和帝京霍家這樣的巨頭……搞不好真給他賺了呢。
當然這些都不是他現在要關心的事,他更關心的是能不能忽悠住林修默。
林修默吃了一口菜,繼續分析道:“其次呢,我雖然得了這些份卻不能,能的還隻有他林國良一人,他要是瞞著我暗箱作,我真不覺得那份囑的法律效益能束縛他。”
林文浩見時機也差不多了,點頭道:“雖然我覺得大哥不會是那種人,但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作為代理人的他,的確有很多方法將這些份弄到手。”
“看吧,我就說我的擔心沒錯。”
林修默激得吐沫橫飛,“要是我現在就能這些份,我肯定也把它變現了。”
“你真有這樣的想法?”
“我也不是三歲小孩,就拿你剛說的融資這事來說,明明可以用權融資,他為什麽不那麽做,你知道是因為什麽嗎?”
“實話說,我也不明白他的用意。”
啪!
林修默猛然將筷子拍在桌上,直愣愣站起道:“他不就是怕用權融資會到我的份,屆時融來的資金我可就有用權了!”
“還真有這個可能。”
林文浩附和著,不得不承認這小子還是有點小聰明的,最起碼知道鑽這樣的空子。
隨即林修默又像泄了氣的皮球,一屁坐回了椅子上,歎息道:“現在好了,公司借了這麽多外債,要是後麵還不上,拿的還不是我的份來抵債。”
“那你打算怎麽辦?”
這話本來是林文浩打算說的,想不到竟然從林修默口中說了出來。
林修默突然扭過頭盯著他看,看得林文浩渾不自在。
“二叔,你今天請我吃飯,是不是也是為了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