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外婆給我煮過面糊,先燒水,然后等水沸騰之后把調好的面放在沸水里,攪拌著煮,大概十多分鐘后也就可以吃上面糊了。
濃稠,口即化,雖然算不上什麼好東西,可是用來代替粥是可以的。
去到穆深的臥室,他似乎睡著了,見他閉著眼睛。
我不由開口,小聲道,“穆先生,你睡著了嗎?”
他沒什麼靜,我遲疑了一下,將煮好的面糊放在一旁給他拉被子。
不想手被他按住,驚了一下,見他正一不的看著我。
我有些吃驚,下意識道,“吵醒你了?”
他淺笑,微微搖頭,“沒,我本來就沒睡著。”
說話間,目已經看向了一旁的碗里,“煮了什麼?”
我將手回,端著碗走到他邊道,“這里沒有米,就只有一些面,我煮了一些,你看看你能吃得習慣不?”
他試圖起來,但因為傷口的關系,扯到后不由冷了一口氣。
我手去扶他,本來是本能的作,但因為作太快,直接就撲到了他上,反而住了他!
“對……對不起!我……”我一時間有些尷尬,好在手里的碗沒有弄翻。
放下碗再次去扶他,見他一不的看著我,我以為他是因為剛才的事,所以慌張道,“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是想著去扶你,但是沒站穩。”
他失笑,開口道,“我知道!”
知道還這樣看著我!
扶著他靠在床上,我將碗遞給他道,“你嘗嘗看!”
他看著我,沒有抬手接,倒是看著我道,“我現在算是病人嗎?”
我點頭,“算!”那麼大的一個窟窿,怎麼不算是病人。
“既然是病人,你喂我吃,就不算過分,對嗎?”這話從他里說出來,有些讓我意外。
我抿,看向他,臉嚴肅,“穆先生,我以為你是一個清冷的人,這樣的玩笑你是不會開的。”
他淡笑,倒是直接手接過,淺淺吃了一口,大概是覺得味道還不錯,微微點了點頭道,“你以前經常做飯?”
有時候我真的有點沒辦法理解,他的思維轉換速度,怎麼可以那麼快,話題跳躍得那麼快。
搖頭道,“也沒有,只是小時候看見我外婆經常做,覺得這個味道悉,所以就會了。”
他點頭,安靜的品嘗著這面糊,倒像是在吃一份有回憶的食的樣子。
見他安靜,我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安靜的看著他。
沉默了一會,他倒是抬眸看我,眸子微微沉了沉道,“你們在淮安生活的時候,苦嗎?”
我愣住,有些吃驚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們在淮安生活過?”
他好笑,“這很難嗎?我都說了,我幫你是想要那個檀香盒子,既然如此,自然會去查你的過去,知道這些不足為奇吧?”
這樣的邏輯,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我點頭,“這樣啊!”
見他安靜的等著我接下來的話題,我不由頓了頓道,“其實也不算很苦,反正不吃穿,春來秋往,我覺得比現在這樣好太多了,以前的歲月才是最好的。”
他淺笑,碗放在一邊,目靜靜落在我上,“選擇傅景洲,后悔嗎?”
這個問題倒是讓我愣住了,我一時間找不到話題回答他,起道,“廚房里還有,你還想吃嗎?”
他咪了咪眼,微微搖頭,不再繼續問了。
回到自己的臥室,我不由有些走神,嫁給傅景洲,后悔嗎?
從未!
半夜!
外面雷聲大作,下起了大雨,想著穆深還傷,不值得他房間里的窗子拉上沒有。
我起去看,在門外敲了敲門,沒有靜,但依舊能聽到里面傳來東西砸地上的聲音。
我不由一愣,推門而,臥室里穆深不在床上,床頭燈亮著,浴室里傳來聲音。
看去,里面的燈亮著,我不由松了口氣,走到門口抬手敲了幾下,“穆先生,你還好嗎?”
見他沒回答,我有些擔心,不由道,“穆先生,你……”
“我沒事!”他開口,聲音有些虛弱。
實在不放心,我推了推門,被反鎖了,無奈,只好在外面等著他。
許久,他才從浴室出來,上裹著浴巾,看樣子是進去洗澡了。
看他這樣,我不由蹙眉不悅了,“不是說了你現在不能水,你自己有傷口,你不知道嗎?現在天氣熱很容易染的。”
我有些生氣,拉著他坐回到椅子上,沒多想就把他上的浴巾扯了下來,想要重新看他的傷口。
但我忽略了一點,他剛洗完澡,除了浴巾,他上就只有一條短了。
尷尬了大概那麼片刻,我便正常了,總歸是給他看傷口,別的也沒什麼。
見他子有些繃,我開口道,“你別張,我看一下傷口就行,可能要重新包扎一下,不然容易染!”
找來藥箱,蹲在他邊,別說,這男人的材真的是頂級的好,健碩有,看著瘦,但是了服,腹還是結實有力的。
“傷口進水了,有些化膿!”我開口,有些生氣,抬眸看他道,“你要是真想洗澡,你就拿巾一下就行了,這樣直接用水沖,很容易染!”
他定定看著我,淺笑,“習慣了,沒事!”
我總覺得他說這話的時候太過隨意,完全已經不把自己的命當一條命來看待了,一時間有些生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你不惜命也別這麼自殘,好歹來了這世界上了,好好活著不行嗎?”
他淺笑,臉上依舊是那一副清冷的樣子,“你對傅景洲也是這樣子嗎?”
我愣住,一時間有些沒控制好緒,抬眸看他,不由蹙眉了。
“什麼時候帶我回國?”頓了頓,我又道,“傅景洲是我丈夫,怕他傷是心疼,怕你傷是因為我欠你人,出于人道主義。”
他施施然一笑,倒是有些不在意道,“西歐這邊我還有些事,等談完就回去,另外你的朋友們可能需要養一下才能回去,否則,手之后奔波,容易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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