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示意他去吧!
事關人命,他不好耽誤。
看著他離開,陶安然看著我,眸子里都是怨念,“你就不應該活著!”
這話冷很厲,我不由蹙眉。
見走了,我有些疑,最近這段日子,我似乎沒有招惹。
救護車帶走了孕婦,傅景洲跟上去看況,道路被清理通暢。
耽誤了大半天,再去墓地,來回時間不夠了,何況我一個人去,若是太晚了,回來的路上鐵定是不安全的。
索,我直接開車去了醫院,順便看一下那個孕婦什麼況。
醫院!
孕婦并沒有被撞傷,只是到驚嚇,羊水破了。
我到的時候,孕婦已經被送進產房了,孕婦的人家人都來了。
原本就是傅景洲的責任,陳毅剛來和孕婦家人通,陶安然了些輕傷,被醫生帶去觀察了。
事忙完,傅景洲才有時間坐下來,我看著他,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你開車一向很穩,怎麼會突然出事?”
他抬眸,低沉深邃的眸子落在我上,有些復雜,我突然生出一不好的預。
果然,沉默了一會,他開口道,“安然在車上和我爭吵!”
聞到一腥味,我不由蹙眉,留意到他黑袖上了大片。
“你傷了?”我開口,抬手去掀他的服。
手被他握住,“沒事!”他開口,眸有些深。
我抿,憋了許久的怒氣上涌,“傅景洲,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很男子漢?傷了就包扎,你一口一個沒事,是怎麼回事?”
他被我突然吼愣了一下,張口要說話,被我瞪回去了。
抬手將他的外套了下來,我才注意到,他手臂上被刮傷了大片,時間太久,已經凝固了,因為服是黑,所以基本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
如果不是靠近他,聞到腥味,我本發現不了他傷。
見我蹙眉,他張口,聲音溫潤,“一點小傷,不礙事。”
“你閉!”我很生氣,不知道是氣他和陶安然在一起,還是氣他不護自己。
總之很氣!
來護士給他清洗傷口,致高定的西服被剪開,他這人冷淡。
人習慣了還好,但小護士畢竟年輕,被他冷冽的氣息弄得手一直發抖。
他蹙眉,似乎在癟著怒意,許久抬眸看著我道,“你來!”
小護士一愣,停下了手中的作,沾著酒的面簽下意識的落在傷口上。
傅景洲蹙眉,語氣重了幾分,“讓來!”
我嘆氣,接過小護士手中的藥水,盡量控制著緒,溫聲道,“謝謝你了,你先去忙吧,我來給他理。”
小護士如釋重負,連連點頭道,“好,好!”
見小護士跑遠,我抬眸看他,沒好氣道,“我下手更重,疼你也給我閉。”
他抿,黑沉的眸子里溢出了芒,“吃炸藥了?”
我不語,拿著面簽給他清洗傷口,好在都是刮傷,只是皮被破了一層,看著有些模糊。
沒有傷極筋骨,上點藥水養幾天也就好了。
清洗好傷口,我起,收了殘局,目淺淡的看向他,“為什麼要在車上吵架?”
不在車上吵架,本不會造車禍,我了解他的子。
見他抿,沒有開口的意思,我不由蹙眉,還沒開口,就有人率先打斷了我的話。
“因為你,都是因為你時念,你個害人。”陶安然理好傷口,從病房里出來。
滿臉的怨恨和仇怒。
傅景洲見沒事大事,聲音清冷淡漠,“行了,回去吧!”
“呵!”陶安然冷笑,“你以為你能騙一輩子?紙包不住火火,你能藏多久?”
我蹙眉,看向傅景洲,“你騙我什麼了?”
傅景洲有些冷冽,目落在陶安然上,淡淡對著理好事的陳毅道,“送陶小姐回去。”
陳毅點頭,扶著陶安然準備離開,陶安然推開他,聲音諷刺,“你以為我不說,其他人就不會說嗎?”
目看向我,諷刺冷冽,“時念,你就是個白癡,所有都把你當白癡來騙,你還覺得自己很幸福,很知足,你真可悲。”
“帶走!”傅景洲開口,聲音里已經侵染了怒意。
陳毅帶著陶安然,強行要將帶走。
我看向面猙獰的陶安然,猛地的開口,“讓說。”
走向陶安然,我將拉著的陳毅推開,看著陶安然道,“你想說什麼?”
陶安然冷笑,“問我做什麼?你可以問你的丈夫啊,他給你準備的驚喜,可要比我說出來的有趣多了。”
我回頭,看向傅景洲,“到底怎麼回事?”
“回去說!”傅景洲開口,抬手掐了掐眉心,顯然有些煩躁。
他拉著我進了電梯,準備帶著我離開。
我心里有疑,不由停在了原地。
傅景洲臉很不好,看著我,目淺淡,“時念,回去說,恩?”
我抿,遲鈍了幾秒,隨后跟著他進了電梯。
出了電梯,傅景洲去車庫開車,我站在醫院門口等他,心里想的是,他到底瞞了我什麼。
手機里有幾條信息傳來,我下意識地打開看了看,都是文件。
看了信息是陌生號碼,我點開看照片,冷不丁的一張嬰兒照便出現在我的視線了。
照片中的嬰兒很小,看上去和剛出生的嬰兒一樣,額頭上有一圈明顯的紅印,臉烏青,眼睛閉著。
隨后接下來的幾張照片,都是嬰兒的,還有嬰兒被放在保溫箱里的視頻,能看出來都是同一個孩子。
“啪!”我猛地像是被一道雷電擊中,手腳酸,手機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腦子里開始嗡嗡作響,滿腦子都是我在倉庫里躺著的畫面,還有孩子生不下來,那小小的孩子被憋死的畫面。
心口的窒息讓我一下子有些息不過來,我承認,我懦弱,甚至很慫。
顧翰當初把孩子下葬的時候,我沒有看過那個孩子一眼,我怕我會一輩子走不出來,所以我從來沒有去看過。
我沒想到,我會在這種時候看見他,他和我夢里的那個孩子真的一模一樣,眉眼真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