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回了他一句,我便準備走人,但被他攔住。
“二婚在你看來這麼理所當然,是不是你也準備好了二婚?你看我怎麼樣?我不介意你離婚后選擇我,也不介意你帶著個孩子!”
這話,輕浮可笑。
我冷了臉,怒目瞪著他,“多謝顧先生的抬,我高攀不起!”
晴不定,這個詞形容顧翰,真的很切。
錯開他,我直接出了涼亭,順著池塘快步朝著別墅走去。
后跟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不由蹙眉,覺得他無聊至極。
心里有了怒意,察覺他將手臂搭在我肩膀上時,我想都沒想,就猛地轉將他推開。
顧翰沒有防備,整個人毫無征兆的就掉進了池塘里。
“撲通!”一聲,天黑,接著路燈,我只看到池塘里回起來的水波。
仔細看著里面并沒有他撲通的水聲,我一時間慌了神,連忙大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隨后趴在池塘邊顧翰的名字,了好幾聲都沒聽到靜。
我不了解這水有多深,見此況,以為是他沉下去了,心里慌了神,不由哭了出來,“救命啊,有人落水了,救命……”
“噗!”一時間顧翰從水里冒了出來,抬手抹了一把臉,看向我道,“別哭,我沒死!”
我愣住,見他從池塘邊緣爬了上來,渾已經了。
瞧著他一臉的淡然自若,剛才本就是故意嚇唬我。
我一時間心里又氣又怒,氣得心口上下起伏,“顧翰,你有意思嗎?”
這樣嚇唬一個孕婦,我心都掉出來。
見我生氣,他倒是沒怒,俊朗的臉上溢出幾分輕松,“水里涼,我就多泡了一會!”
明顯就是他故意嚇唬人,我氣不過,再次抬手,將他推了下去,道,“那你就繼續下去泡著!”
“撲通!”
“時念,你……”
見他在水里撲哧,我也不管了,轉就朝著別墅走。
不想剛回頭就見傅景洲修長的子立在黑暗中,目神不清。
只讓我覺得有些冷冽。
我頓了頓,走向他,“顧叔叔酒醒了嗎?”
他抿,將目從池塘里的顧翰上收回,聲音淺淡,“嗯!”
傅清音和顧恒也跟了出來,見剛從池子里爬出來的顧翰,渾漉漉的。
顧恒蹙眉,十分不悅,“怎麼掉進去的?眼睛是用氣的?”
顯然是在責怪。
我低頭,有些覺得顧翰可憐的,無論對錯,他從來不會到關心。
我不由抬頭道,“顧叔叔,是……”
“嗯,沒站穩,沒淹死,讓你失了!”顧翰打斷了我的話,一臉桀驁的看著顧恒開口。
顧恒被他氣得差點沒有一口老吐出來,指著他,“你……”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傅清音替他順著氣,看著顧翰道,“阿翰,你何必氣你父親,晚上溫度低,你快去把服換了,別著涼!”
隨后扶著顧恒回了大廳,顧翰冷笑,走到我面前,有些挑釁的看了傅景洲一眼。
目落在我上,勾道,“別哭了,推我的是你,為我哭的也是你,矛盾!”
我蹙眉,這人說話怎麼怪氣的,我哭明明就是因為被他嚇到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下意識的看向傅景洲,怕他誤會我道,“我剛才是被嚇到了,沒有為了他哭!”
“嗯!”傅景洲抬手將我額前的碎發順到耳后,淺笑道,“我知道!”
好在接下來沒發生什麼事,切了蛋糕,時間也不早了,我也困的不行。
傅清音將我們送上車,叮囑道,“這幾天可別再跑了,這孩子要生了,得上點心,你們年紀輕,千萬別大意。”
我點頭,傅清音又叮囑了傅景洲幾句才讓我們走。
紅綠燈路口,傅景洲側目落在我肚子上,“預產期還有半個月,醫院那邊我都理好了。”
我點頭,有些困,不想多說。
靠在車椅上閉著眼睛休息。
車子緩緩啟,他低沉冷冽的聲音傳來,帶著不悅,“以后離顧翰遠點!”
“嗯?”我一愣,不由看向他,“怎麼了?”
他啟了車子,看了我一眼道,“不愿意?”
我搖頭,“不是,我是好奇,你為什麼讓我離他遠點?”
見他蹙眉不語,我不由笑道,“你該不會覺得顧翰對我這個孕婦興趣吧?”
他蹙眉,“你那來的自信?”
我挑眉,“你給的!”我是沒這種自信,懷孕以來我基本都不照鏡子了,胖就算了,關鍵是和手都腫起來了。
怎麼看都像個皮球,顧翰怎麼看都不像是給重口味的男人。
所以,傅景洲完全就是想多了。
回到別墅,我困得不行,車都不想下,傅景洲將我抱回了臥室。
我便沉沉睡去了。
……
次日。
傅景洲不在臥室里,我翻了半天找手機,后知后覺的想起來,手機好像被忘記在顧家涼亭了。
洗漱下樓,見傅景洲將楊媽也接過來了,楊媽和權姨做了不菜。
見我下樓,楊媽笑瞇瞇道,“這肚子又大了,看樣子一定是給大胖小子。”
我好笑,“都沒有查過,還不知道是男是呢!”
楊媽撇,看著我肚子道,“一定是男孩子,對了,我們給你頓了魚湯,很鮮,快來嘗嘗!”
沒見到傅景洲,我不由開口道,“傅景洲呢?”
今天又去公司了?
楊媽將魚湯端了出來,又燒了幾個菜道,“先生早上就出去了,說是中午回來陪你吃午飯,看時間應該一會就回來了。”
傅景洲最近很忙,我是知道的,林宛說傅景洲的野心大,我是認同的,他的目的從來不是京城,而是全球。
京城只是他走向時間的一塊墊腳石,他通過京城,打開西歐的市場。
想到這里,我不由心里有些堵,林宛說得沒錯,如果是陶安然陪著他,他會走的更遠。
而我,似乎已經沒辦法在商場上陪著他走了,孩子一旦生下來,我不可能再回傅氏,即便要工作也只是跳到別的公司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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