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喝了,那就是投了。
那位老板可是老朋友了,七爺消失幾個月,一回港城事兒哪能不多呢。
“七爺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頂級佳釀好貨,嘗上癮了對不對。”
“我全推了好不好。”他挨在耳邊,懶懶地笑意,“得陪我人。”
七爺確實全推了,山莊里飯局上那伙企業家估計還在桌子上難過憾呢,好不容易邀到七爺。
一到點,他臉上就掛著一副冷冷清清的寡像走了。
酒,閔行洲自然喝了,夠濃,夠勁兒。
林煙虛虛淺淺地莞笑,“那我信了就是了。”
閔行洲就笑了,腦袋昏昏沉沉地埋在鎖骨,抱著緩緩一晃一晃的,“敢不信就上T103。”
他今天也是白襯,早上給他穿的,領口早就崩了,上沾著煙酒味,清冽的,雄氣息濃郁的。
白襯容易沾其他人的口紅,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這個道理。
林煙雙手抱著男人的腦袋,一頭利落到恰當好的短發,“有你被升堂審問的時候。”
閔行洲瞇了瞇眼,人骨的嗓音匿著幾分恣意,就這麼拉長了調兒,“要審我什麼啊…”
散散的,又壞壞的。
林煙咬,“別讓我吃醋就行。”
閔行洲薄半勾,‘哧’地一聲,就笑了出來。
“那怎麼辦。”他捧著的臉,“你吃醋的模樣格外純生。”
林煙手拳,咬著牙,打在閔行洲口。
也不疼,都沒什麼力氣。
回林家正常就是50分鐘的車程,慢悠悠地阿斌從頭到尾60邁,花了一個小時。
閔行洲說醉也談不上醉,林煙頭一回剝了解酒膠囊給他吞。
他并不吃,那點酒真不至于讓太子爺分不清人和意識,林煙就不理他了,給他打理扣子。
今兒是元宵節,過了今晚12點,他們就不是男朋友關系了。
很多溫存來得太短暫,這樣的男人,其實一點也拿不住。
林家老宅大門,林勇老早就站在大門等候,怎麼是賓利車來呢,這讓林勇有些壞心,還是客客氣氣歡迎那人。
林煙和閔行洲一前一后進門。
閔行洲在房間里和老爺子聊天,他是喝過酒的,老爺子看得出來,可閔行洲上那副豪門世家貴公子的氣度磨都磨不掉。
又讓人送到宣德建窯的熏香爐,林老爺子夜晚都要熏中藥才睡安穩。
林老爺子又讓傭人去后院地下室開那缸自釀的藥酒,給閔行洲繼續嘗。
林勇在院子里給老爺子畫畫,林勇是有一手畫丹青水墨的好本事,繼承他母親吧。他母親就靠一幅畫得了林聞聲的青睞。
林煙在給林勇一旁,安安靜靜給他研磨,調。
兩個人分工合作。
該說不說,林勇的畫,點墨詩韻,寫意山水不乏流派的韻味。
“二哥教你畫丹青。”林勇拿走畫紙上的鎮尺,低頭看了一眼旁發出嘆的小孩林煙,“如何?”
林煙點點頭。
林勇打量一眼,“頭發盤起來,去洗手,再找個圍兜,別給漂亮服弄臟了。”
林煙都照做,“好的二哥。”
第297章 297你會人的呢
拱形門后的男人皺了皺眉,深邃眼眸里是寡冷的醉意。
好的二哥?
那聲音,貓兒一樣的勁兒。
誰呢,好像在那男的二哥,得糯糯,又甜又,還是一副崇拜不已的眼神。
閔行洲手里捻了捻剛摘下的一株紅梅,表冷冷清清。
分明漫不經心地捻枝,他掌心太有勁兒,捻得脆弱的花蕊緩緩凋零。
本還一不茍的白襯沾了許花兒,并不顯臟,白的東西染了艷紅的更顯迤邐。
跟在他后的阿斌悄悄問,“老板,您要帕子麼。”
閔行洲擺手,就這麼站在那兒,靜靜地看著院里那兩位畫畫,一個耐心教,一個耐心學,學得指尖上都是墨。
林勇拿筆頭敲了敲的腦袋,“先去洗手。”
乖巧地點頭,扭頭,雙手放進盆里,水很快就變臟了。
林勇又在畫錯的地方加了一筆,簡單一筆勾勒出蒼泠的枯枝。
閔行洲神微微挑了挑,那句“好的二哥…”被他反反復復拿出來品,竟嚼出一醋意來,不應該只對自己才這麼妾意麼。
阿斌不懂怎麼回事,阿斌的職責是陪著七爺,七爺今兒兩趟酒了,都是自釀的那種一杯就上頭。
七爺不知道多杯了,眉骨都是迷離的泛紅暈。
有傭人推林老爺子出來,就停在閔行洲邊,目跟著他的視線投向院里畫畫的兩個孩子,“你不喝了嗎。”
他平靜道:“醉了。”
老辣如林老爺子,意這份平靜里有些復雜的,林老爺子清了清嗓子,“進來吃飯了,吃完再畫。”
林煙才慢悠悠放下筆,了手,走過來。
閔行洲掠過林煙一眼,“二哥?”
什麼呀?林煙剛剛挽住閔行洲的手臂,懵懵地“啊?”了聲,眨著勾人的眼向閔行洲。
在桌子下面勾他的時候,著調兒他七哥的時候煞是曖昧人。
林煙緩緩想了想,“對啊,我二哥,有脈的親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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