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讚歎，“那孩子的確是個人才，此次能說服倭人所有頭領一起進京，若最終停止對南邊擾，算他大功一件。”

    公主心中關切，說出的話卻帶著嘲弄。

    “哼，要是對方獅子大開口，又要錢又要地呢？那是大功還是大過？”

    “我管不了這些男人的事，我隻想見他。”公主冷漠而直白地對皇後坦言。。

    皇後起來，整理了下子，告誡公主，“皇家國事與家事分不開，皇室男皆有責任。你為公主，便負著國家職責，隻是現在沒用到你，用得上時，需你去和親，你也得去。”

    “曆朝曆代和親的公主了嗎？”

    “一個人的犧牲換來國家數十年安定，這便是子最偉大之。”

    公主不耐煩地翻個，什麽國家，政治，與何幹。

    “現在這個責任落在你上了，孩子，到了你做出選擇的時候。”

    公主坐起來，和皇後對視著。

    明白了母親來探自己的目的。

    為了四皇子。此次過來就是為了勸說自己拉攏歸山。

    想從母親臉上看到愧疚和不忍。

    也許母後沒辦法，隻能犧牲兒，母後同一樣是被迫的。

    然而沒有，皇後眼睛裏隻有堅定和決絕。

    “兒若不願意呢？”

    皇後吃了一驚，口而出，“為什麽？”

    “為什麽？”公主重複一句，很好笑的看著母親，“為什麽。”

    “大概因為我是個尚有一廉恥心的子？或者我是任慣了的金枝，不想和不喜歡的男人睡覺。”

    “你弟弟若坐不上皇位，你的榮耀靠誰托起？你以為你天生就該是最尊貴的公主？”

    公主不在乎地說，“什麽榮耀不榮耀，我不稀罕。”

    皇後看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怒道，“別忘了你有多個妹妹，哪一個尊榮如你，哪一個有你的封地、食邑？”

    “因為你是我的兒！皇後之！因為我們王家一直站在權力巔峰！”

    “你的生活正是由你不稀罕地東西帶來的。不要放著好日子不過，非給自己找不痛快。”

    看著兒倔強的樣子，皇後下了最後通牒，“助你弟弟登上皇位，他需要你的時候，你必須手。”

    “若是不呢？”

    公主瞥了母親一眼，第一次發現母親隨著年紀漸長，臉上的線條卻越發朗，完全沒了小時候記憶中的和。

    “我將通告天下，與你斷絕母關係，收回你所有采邑與封地，你的封號與公主府也將收回來，宮裏不止你一個公主。”

    公主發出刺耳的笑聲，笑得捂住肚腹停不下來。

    皇上詫異地盯著自己失智的兒。

    “可我是你的親生兒，你上掉下的！！”

    “我生的孩兒背叛了我，換作你，心痛不痛？”皇後反問。

    公主目一閃，突然變得恭順，“母親說得是，兒照辦就是。”

    “兒被關得久了，神智不清，讓兒緩幾天，我會在公主府宴請歸山大人。”

    歸山要掌中央軍權一事也吹李琮的耳中。

    他悶在書房裏和府中幕僚一起商議對策。

    歸山為人什麽樣子，手下人已經調查清楚。

    他束手無策時，想必四哥和他麵對著一樣的難題。

    這消息出來好幾日了，卻沒見旨意下來。

    說明皇上還在猶豫。

    他還有機會。

    皇上不願意自己兒子掌權，六爺的一幫幕僚都建議還是曹家人出任此職最合適。

    六王怎麽說也與曹家沾親。

    曹二郎老巨，不會輕易甕。

    隻要能拿住曹家的把柄，拿曹家就簡單了。

    曹家的把柄不就擺在自己麵前嗎？

    曹阿滿，這段日子過得也太滋潤，該為自己出把力了。

    凰夫人早就接了玉郎命令，從這日起，六爺說什麽隻需照做。

    要銀子給他，要人也給他。

    當李琮氣勢洶洶趕到玉樓時，大門早早已打開，凰夫人恭候多時了。

    李琮一下馬，凰夫人行過禮，將手一擺，把李琮讓進玉樓。

    百名字，在玉樓所花銷銀兩，相好之人，全部記錄在冊，歸攏箱，擺在花廳中。

    李琮隻帶走了弦月和冊子。

    七郎得了消息，很快趕到六王府，被下人帶府中，見了李琮便跪下了。

    “求六王開恩，許我贖出弦月。”

    “你們曹家若知道此事，當會如何？”李琮仔細瞧著好久不見的阿滿。

    對方眼中焦急與關切真意切。

    六王很滿意，阿滿越在意弦月，便越對自己有利。

    曹阿滿出短刀，驚得六王後退一步，“你想幹什麽？”

    阿滿將刀對準自己脖頸，“六王想要阿滿的命，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隻一件，別為難弦月，別將弦月給我二哥。”

    阿滿不似做偽，那刀尖已刺中許，見了。

    “不要！”一聲驚呼傳來，阿滿不必回頭也知道是誰。

    弦月撲上來，拉住他握刀的手，哭道，“你這是何苦，你的命換弦月的命，不值！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