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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女官秦鳳藥,從棄兒到權利巔》 第177章 生命危機

皇上心好,胃口也好,起一隻小魚,又看看舞獅型的皮點心,笑嗬嗬對宋大公說,“這丫頭心思靈的很。”

    他嚐了一塊,口味不錯,不過前些日子藥也做過了。

    隻是造型換了換,大約是怕自己吃膩了。

    “先留著吧,藥留下,宋德海去忙你的吧。”

    藥研墨,皇上展開奏折,隻聽書房外麵遠遠的一陣吵鬧。

    聲音離書房越來越近,隻聽宋德海慌慌張張地攔人,“大公主,皇上不見人,您稍等,奴才給您回一聲,公主!公主!”

    門被人用力一推“嘩啦”一聲,全開。

    這是藥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公主。

    隻覺打扮得似乎全都閃著

    頭上的凰花枝步搖的流蘇有九條之多,照理公主該戴三至五道流蘇的步搖,戴的發簪皆為金子鑲嵌寶石。

    小金方配翡翠耳璫,脖上掛著和田玉長流蘇瓔絡,腰帶配著金帶扣,扣上鏤刻著繁雜的玫瑰花紋,墜著鳥玉玦。

    鞋麵用了金陵南錦,繡雙祥雲,嵌著東珠做點綴。

    這裝扮富貴人且多不合規製,一下來約有萬金之數。

    漆黑,眼神帶著攻擊胭脂皆用茜素紅這種最豔麗的紅

    整張臉明豔卻不能讓人的目長久地停留在上,盯著隻會讓人不舒服。

    藥低下頭,整個書房靜悄悄的,皇上放下紫毫笑,抬頭看著自己的大兒,“唔?今天想起你的老父皇了?”

    “父皇一點也不老,不但不老還是那麽俊朗,宮裏的丫頭們哪個不惦記著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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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前半句還像樣,後半句實在有失大家閨秀的禮儀統,說得骨又僭越。

    皇上笑意淡了許多,又拿起筆邊批折子邊問,“是你母後你來的?”

    “兒惦記父親,來看看請個安,還需要母後提醒?兒久不進宮,一進來父皇就要訓斥兒嗎?”

    “隻是問一句,就了訓斥了。”皇上淡然回道。

    公主不以為意,看到茶點,目落在那獅子上,捍起來放在手掌上,托到眼前細看。

    小獅子做的活靈活現,十分巧,讚道,“真好看。”

    一把掐掉獅子的頭,皮掉了一地,展開手掌,看著一塌糊塗已經不型的點心,一鬆手,將點心丟進盤子裏。

    拍了拍手,轉而將目移到一邊的上。

    藥雖低著頭,卻能覺到那道不懷好意的目在上上下下打量著自己。

    就像被一條毒蛇吐著信子了一遍似的,心裏直犯惡心,上起了一層皮疙瘩。

    公主明知父皇並不歡迎呆在這裏,卻偏一屁在書案一邊的紅木太師椅上坐下,對著藥說,“過來。”

    覺到一危險的氣息,規規矩矩低頭小步走到公主麵前。

    “跪下,本公主走得有些乏,要抬高些方才舒服。”

    “藥給公主搬個腳凳,讓踩。”皇上抬頭吩咐一聲。

    公主不等父皇話說完,重重踢了藥一腳,“你這樣木頭般的東西也能在書房伺候。你跪下聾了嗎?”

    又轉頭對父皇道,“一個奴婢而已,兒不想踩腳凳,怪涼的。”

    藥隻得忍住,在地上跪下去,雙手撐住地麵,放平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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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將兩隻腳翹到背上,舒舒服服坐好,吃起點心來。

    一坐就是一柱香,皇帝心中煩燥,連字都寫歪了,他丟下筆,起對公主道,“安也請過了,點心也吃了,回去吧,問你母後安。”

    “父皇,兒剛過來一會兒父皇就趕兒走,要走也可以,把這丫頭借我使喚幾天?”

    皇上的目凝在公主上,不悅地皺著眉,“這丫頭伺候的經心,我離不得,你要缺人使,去務司要人吧。”

    “父皇——”拉長聲音撒,目卻是而堅定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幾天?”

    “四五天吧。”公主滴滴地答。

    “那過四天朕遣宋大公將領回,這是聖旨。”

    “知道了知道了。”公主起,踢了藥一腳,“跟我走。”

    藥跪了半天,都麻了,掙紮著起,皇帝不忍地看了一眼,叮囑一句,“莫惹公主生氣,四天後宋大公去接你。”

    公主走在前頭聽到此話,不屑地冷笑一聲。

    好丫頭好手段,一個奴才,哄得自己父皇如此惦記,害母後生了幾場氣。

    此次四哥牽連起因亦是因為皇城糧道輸送出了事。

    也是這丫頭回村一次惹出的事端。

    自己這次要好好替母親出口氣。

    沒想讓藥活著回來。

    知道藥被公主帶走的第一個人是胭脂。

    急火火趕回紫蘭殿,找到和李琮聯絡的小太監,他把消息送到六王府。

    公主沒在宮裏停留,直接帶著藥回了公主府。

    一肚子火,下車走得飛快,滿府的下人奴才全部跑到公主府門口,列隊迎著主子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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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寒著臉,管家及以上的奴才深深彎著腰,其他人全部跪在青石地下。

    全院不聞人聲,隻聽到風從樹梢上刮過的聲音。

    公主最討厭深秋,討厭蕭瑟,喜歡熱鬧繁盛。

    急步走到自己寬闊的大房間裏,摘下頭上的步搖、金釵、金笄全部扔在地上。

    後麵跟著的丫頭跪在地上,一件件收到托盤裏。

    公主燥得心慌,將腰帶上的玉玦一把扯下來,狠狠砸在地板上。

    上好的玉玦摔幾瓣。

    書房裏父皇看的眼神像刀一樣深深紮在心尖上。

    那眼神中滿是輕蔑和失,連掩藏也懶得掩藏。

    就是皇家的恥辱,父皇恨不得將藏起來,別出來丟人現眼。

    了解婢趕端過葡萄酒,公主抓起杯子一飲而盡,猶嫌不過癮,抓起長頸瓶對著瓶口狂飲起來。

    酒順著脖頸向下淌,一口喝掉三分之一才覺心頭順暢了些。

    將上所有配飾都摘得幹淨,打散頭發。

    腳上用來做皇上朝服的料子製的鞋子一腳踢飛,倒在繡榻上,眼睛看向床上墜著的一串金鈴。

    思緒回到很久之前,自駙馬死後,唯一覺到自己又活過來,就是從見過他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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