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腦海中思緒翻湧，這是最後對小姐的忠告，所以掏心窩的話隻說一次。

    “你想要什麽，想從什麽人手裏拿走什麽，就要投其所好。”

    “王爺最想要什麽？”藥一字一字問。

    “你想從王爺那裏拿走什麽？”

    “你一定要從他那裏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嗎？”

    藥問了雲之三個問題。

    “他是皇子，想要什麽當然不言而喻，四哥確實沒他合適那個位子。”雲之不假思索回答。

    “我……”一抹紅雲浮上臉頰，雲之地說，“自然是我夫君的恩。”

    “這東西隻能從他那裏得到，難道我還能與其他男子恩不？”雲之睜大眼睛，看著藥。

    在雲之心目中，藥該是最了解自己的人，這些問題的答案一早就是知道的。

    話到此，藥已無話可續，點不就不能再點了。

    藥心中希能看，在現實中，是點綴，不是必需品。

    不強求，是因為男子三妻四妾，沒有可能將心思放在一個人上。

    人總是很天真，每一個都認為自己才是男人心目中最特別的那一個。

    男人比人想像的要現實得多，當日李琮對常瑤更有興趣，大膽出格，格冷淡高傲，更能激發男子征服。

    李琮仍然娶了雲之，的背景、財富更合適做六王妃。

    藥希小姐看淡，就如那日被足，且樂自己的，給李琮吃點挫折，反而和好後，恩更勝從前。

    連夫妻之道尚需腦，藥覺得大戶人家的後宅無趣了。

    的所有腦子都為奪得男子寵。

    若是遇了好男人還好，像李琮這種裏自私的男子，對妻妾給出的最多就那麽點兒，沒有同同理心，後宅子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這院子裏，倒是雲鶴最適合後宅。

    “藥還有一事想問一問。”

    雲之看著藥，隻覺雖然自己仍對藥十分親近，對方也待親切有禮，可總有一層看不見的隔閡橫在兩人中間。

    “為何小姐一再提出讓藥做王爺侍妾，小姐是知道藥不想嫁人的吧。對大公子也並無覬覦之意，我自知份低微不配常家大公子，藥一直有這份自知之明。”

    自在地撥弄著金邊蓋碗，沒有抬頭。

    “是王爺求我講的，他說娶了你，你對我這麽忠心，我在後院的日子就省心了，還說……”

    “說你和金大人、薛公子頗深，他很想得到金大人的支持。”

    “那六王是個糊塗人。”藥毫不留口而出。

    抬眼瞧了小姐一眼，對方那驚訝的表讓莞爾。

    是的，做為妻子和妾室，永遠不能這般辱罵評價自己的夫君。

    畢竟夫為妻綱。

    “我一旦了後宅就不能自由走了，你見哪個大家的夫人姨娘同外男來往？”

    “嫁了人的藥一文不值，想同人家攀，不來往怎麽行？”

    “藥又不是江湖遊俠，與那兩位大人是結拜兄妹，嫁來王府還有哥哥來探親。懂了吧我的小姐，我一婚配就同外界一刀兩斷了。”

    “強行來往，是唾沫星子就能淹死我。就算王爺也頂不住。”

    雲之恍然大悟，點頭道，“是這個理呢。”

    藥起，“我還是那句話，雲之你遇事要多思考，想想你要什麽，對方要什麽，說白了，一切都是利益換。”

    言下之意，上次的利益換，你沒拿準王爺的利益，你給不了他想要的，你就拿不回你想要的——王爺的重視與恩。

    換來的恩還是恩嗎？

    因為你有用而產生的重視，僅僅是利益關係，與無關。

    雲之此舉——拿利益去換，失敗早就注定了。

    藥向書房款步走去，王爺在書房來回踱步，看到藥過來，請座，人看茶。

    “王爺可知道歡喜樓？”

    李琮愣了愣，沒想到一上來藥竟然會問這種問題。

    隻一瞬他如往常一樣，點頭，“知道，皇城下最紅的青樓能不知道嗎？”

    “王爺可去過？”

    他點頭，“去過。”

    “那王爺可知道這樓誰是幕後老板？”

    “我問過那裏的夫人，說是位大商人，不肯姓名，做著很多生意，不常來。”

    “若我說那個是賊窩子，王爺可信，並且賊頭就在王爺邊。”

    李琮吃了一驚，他在朝中有好的員，打聽下來，沒人知道這座神的歡喜樓背後金主是誰。

    他是常客，裏麵有個相好，聽說四哥還有自己幾個其他表兄也是常客，大家在聚會宴飲時也談論過這歡喜樓的主人。

    都說這樓是個聚寶盆，會下金蛋。

    大家哈哈一笑就過去了。

    他心知若有人查出歡喜樓背後主人是誰，那個人必然是金直使。

    若用金直使去查訪，這樓就不簡單了。

    “是六王的皇兄。”

    李琮吃了一驚，但又覺意料之中，能在皇城下臥虎藏龍之地開這麽豪華氣派的青樓，無人前來尋釁滋事，背景一定不簡單。

    “歡喜樓還是他的報中心，專門收集百行止，當然收集的是把柄。”

    李琮心澎湃，原來這個沒腦子的四皇兄竟有這一手，怪不得有些員，怎麽收買都收買不。

    “現在歡喜樓的梅綠夫人失蹤了，歡喜樓正，不知王爺可有手段持另一家給員們尋歡作樂之地？可與歡喜樓一較高下。”

    “這就是藥帶給王爺的第一重大禮，王爺滿意嗎？”

    李琮被這突如其來的潑天好事砸蒙了，他無法繼續維持往日的風度，急火火問，“真有這等事？什麽場所怎麽從來不見……”

    他突然醒悟，帶著複雜的心看著藥，目泄了他的心。

    佩服夾雜敬畏，恍然大悟中又有對自己遲鈍的糾結。

    “青石鎮那座園子。”他喃喃地說，他跟蹤過藥，去青石鎮過景村時總會去看看駐紮在那裏的金大人。

    他那時何等淺薄，竟會以為藥是金玉郎派來的細。

    原來他們一直在謀此事，同時他又於驚訝之中。

    他一直心積慮拉攏的金直使本來就站在自己這邊？

    那樣的園子蓋下來要不錢吧，他就這麽送給自己了？

    “不過有一事相求，金大人也有手不到的地方，宮中消息一直不通，不知皇上心意，所以……”抬頭看向六王爺，目堅毅，“請王爺為藥助一臂之力，送藥進宮。”

    “這……”

    “藥進宮就是送給王爺的第二重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