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王爺，份尊貴，嫁於他也不算辱沒了你。藥我舍不得你，想一生與你相伴，隻肖我們嫁給同一個男子便可不分開。”

    雲之眼中閃著熱烈的，“再說，若有一天王爺登臨大寶，那你的份便貴不可言，我們同經生死，與其他人份不同，我決不會嫉妒你，到那時後宮便是我們的。”

    話鋒一轉，“你不會喜歡我哥哥吧。”

    “哥哥是好男兒，可他與公主那一段已經了他仕途上的絆腳石，他需要強大的支持！”

    “藥，你若是想對他好，便是不要與他產生，讓他找一個母家強大的姑娘聯姻，這樣他才能在朝堂上走得更遠更輕鬆。”

    藥不覺得雲之說的有錯，心裏卻一寸一寸冷下去。

    一直想要自由，來王府雲之知道不想來，可為著兩人的分還是來了。

    現在雲之又想將永遠留下來，不但要留在這裏，還想留在宮牆之，囿於一個男人的後院之。

    這原沒錯，錯的是雲之知道不願意過這種生活。

    “藥，將來你會是萬人之上，人上之人！”過來搖著藥的手，“你難道不想嗎？”

    藥將手堅定地出來笑著搖頭，“藥沒有這個福氣，藥一生之想，不過是自由自在，不必聽任何人差遣吩咐。”

    “小姐是有福的，也許有一天母儀天下，藥會誠心恭賀小姐，至於藥的前路，藥自已會安排。”

    小姐像突然從夢中驚醒，回過神看著藥，“丫頭，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冷淡？”

    “我們真的生分了嗎？”

    “在藥心中，小姐一直是最親的，並沒有生分。”

    “你不喜歡六王爺？那也無妨……”

    “藥不願奪人所，也不願嫁給六王。小姐不必再勸，若無他事，藥先告退。”

    兩人氣氛略有些僵持，就在此時突然有人來報說三姨娘腹痛不已。

    照顧有孕姨娘是主母之職，兩人先將自己的事放下，去瞧三姨娘。

    雲鶴也在，叉著雙手急得不得了，桌上放著吃了一半的梅花雪片洋糖。

    “都別這些東西。呆會兒給大夫瞧瞧可有什麽不妥。”

    藥問房裏的丫頭，說已請大夫去了。

    雲之就在屋裏坐下，等著大夫，人還未到隻聽帳中三姨娘驚呼，“我流了。”

    大家心中暗暗吃驚，三姨娘子健壯，連害喜的時間都不長，胃口很好，有孕後一向饞得很，為人也大大咧咧。

    大夫瞧過後說已經流，這胎恐怕難保，先吃吃藥看。

    由於三姨娘腹疼前隻吃了洋糖，藥就將那包糖推給大夫，讓他瞧瞧。

    大夫嚐了點，又聞了聞皺眉道，“這糖普通人吃無礙，孕婦不能吃，裏頭摻了活的藥，量不大，若吃糖吃得多了怕是不。”

    所有人噤若寒蟬，大家都低下頭，梅花雪片洋糖，每個人都得了。

    藥與雲之屋裏也有一包，所有人的糖都取來讓大夫看了看。

    隻有三姨娘的糖裏混了藥。

    這糖，是常家三夫人來時帶給常瑤的。

    由常瑤分給各房，大家都嚐嚐，很多人沒，三姨娘饞，隻有的吃了一半還多。

    常瑤被帶到房中時一臉茫然，當知道三姨娘吃了自己給的梅花雪片洋糖便出時，表由茫然而震驚，既而變了真切的恐懼。

    “不關我的事，這麽多糖怎麽偏吃了有事？”

    “可巧，偏的糖裏下了藥，這是怎麽回事？”雲之一拍桌子，盯著常瑤，“可是你仗著自己有孕，想獨得王爺寵，而不願其他侍妾也生下王爺子嗣？”

    “一包糖經了這麽多人的手，可知不是其他人下的手呢？”

    “並非沒有這種可能，可其他人為什麽要害三姨娘呢？”

    “侍妾中獨你最王爺寵，便要在糖中下藥也該下你的，不該下的呀？”

    常瑤額頭上冒出汗來，耳朵裏隻聽得人尖利的喊。

    帳子中的三姨娘喝下大夫的藥，不停地尖著，“肚子疼！天殺的，誰下了藥，等老娘好了我要殺了你。”

    雲鶴在裏間陪著，哭得眼睛紅腫，口中罵罵咧咧。

    呼號聲夾著眾人的目刺得常瑤坐不穩，一跪在地上，仍冷著臉，堅持道，“我不知道，不是我。”

    “把五姨娘扶起來，地上冷別傷了胎氣。”雲之命兩個婆子將常瑤架起來，仍在凳子上坐著。

    小丫頭來報說三姨娘流了很多，大夫又去查看搖頭歎氣說，“吃下的活藥太多，保不住了。”

    話音剛落，三姨娘跌跌撞撞，一子的從床上下來，衝進堂屋撲著常瑤而來。

    雲鶴跟在後頭，一臉的恨意，和三姨娘一起衝向常瑤，幫忙抓住常瑤的手臂。

    三姨娘抓住常瑤的頭發狂喊，“我把你這狐子，臭不要臉的賤貨，我的孩兒，我要打殺了你。”

    一把下去，抓得常瑤雪白的小臉上多了五道指印。

    丫頭們護著常瑤，婆子去攔三姨娘，又要拉開雲鶴。

    三姨娘披頭散發，瞪著眼狂罵，“我死也不與你完事，你等著我的孩兒去索你孩兒的命。”

    的順著子向下流，雙眼一翻，暈在地上。

    雲鶴哀哀哭倒在地，口中直罵常瑤心狠，不得好死。

    大夫又上前診治，常瑤哭得一臉花，尖著，“不是我，不要來害我的孩子。”

    好容易將兩邊安住，將常瑤帶去妃荷院休息，又為三姨娘調養子，不至於傷了本。

    直忙了有一個時辰才算安住兩邊。

    雲之步伐沉重，吩咐兩邊丫頭婆子嚴守院子，不可再生。

    不許三姨娘出院子，也不許常瑤再出來。

    藥回房休息，卻見門前立著個單薄的影子。

    是二姨娘，對方見來了，出個淒然的笑意。

    “快進房去吧，外頭涼。”藥開了門把二姨娘讓房。

    一進屋二姨娘就對藥行了個禮，口中道，“姑娘幫過我的大忙，我再次謝謝姑娘。”

    藥忙加禮又拉起來，“這怎麽使得，你娘的事都過去這麽久了，你別再傷心了。”

    “我早就死在那天了，本來還有一點點牽掛，那天也斷了。”

    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目裏沒有焦點，“這院子裏的一切都讓我覺得毫無趣味，也沒人在意過我，隻有姑娘，將我當個人看。”

    說得藥心頭一酸，但安不了，二姨娘說得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