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請我進門？”

    藥讓屋裏，雲鶴很直白，“我就是討厭常瑤那個拿腔拿調的樣子，做的比誰都下賤，裝的比誰都清高，呸。”

    “也就王爺吃那一套。”

    常瑤來之前，雲鶴最得寵，一來便有了孕奪了雲鶴的寵。

    又總擺出不食人間煙火的勁兒，讓幾個姨娘都看不慣。

    私下罵常瑤坐著妾室的位子擺著夫人的款兒。

    “我倒有個想法，那個從何而來，又不出府，總得有來吧。若是跟本沒出過的話。”

    藥一個激靈，這幾天總覺得心中有什麽事，一直想不起來。

    經雲鶴點撥，就是此事，青連診過脈，當時就想順著這條線向下查。

    結果被小姐人下藥的事給攪了心神，倒忘了。

    激地看了雲鶴一眼，雲鶴說，“夫人是極好的人，寬仁待下，這才是大家閨秀的模樣。”

    告辭出來，藥沉了眉眼，閉目思索怎麽審人、拿人。

    想到一個人來，此人定能幫破了疑案。

    此人便是最早了妃荷院，得罪常瑤被開發掉順帶領了十個大耳的王媽媽。

    第二天打發了各院婆子，分派完活計，獨留下王媽媽。

    王媽媽不得出妃荷院，常瑤手太了。

    不過對那十耳，一直心有怨懟。

    得了藥召喚，一進屋便見到桌上明晃晃擺著個千足紋銀元寶。

    一時不知是何緣故，藥指著元寶，“這是個給媽媽的，日常總麻煩媽媽，沒謝過你，今天一並謝了。”

    那婆子眉開眼笑，手去拿，藥卻按住元寶，歪頭看著王媽媽，“隻需再勞媽媽一件事，除了元寶，還有謝禮。”

    “老奴一定盡力，不知是何事啊？”

    藥要要聽清楚，常瑤出事的前三天，廚房裏有沒有宰殺活。

    特特問過青連，最多能保存幾天，青連說三天是可以的。

    通常流出來很快就凝固了，想要保持流隻需加香豆素。

    這東西好找，但不常用。

    也就是說有人去買，藥房肯定記得住。

    藥讓打聽清楚誰殺了活，給過誰。

    拿到的人務必讓其說清給誰了，並保證需要時站出來作證。

    王媽媽一聽就明白是為了什麽事，點頭保證隻要有此事，必定打聽得水落石出。

    李琮自青連來過後再不進微藍院，隻在各姨娘屋裏歇，又對常瑤無微不至。

    雲之被冷落後，差藥去請王爺。

    王爺像要下雲之的麵子，幾次推托，雲之心高，雖然難也不再請。

    兩下裏冷起來，藥不急，出門請了當紅的角兒來唱戲，王府本就有戲臺，現的局子。

    正式給幾個姨娘下了帖子，又差小丫頭掛起燈籠，放了新奇果子，每桌前籠著旺旺的火盆。

    大家熱鬧到半夜，都盡了興，並不曾請王爺和常瑤。

    隔不幾日，藥又請了皮影戲班子來，各位姨娘常看戲，但皮影戲不多見，都好奇，一說要請大白天就聚在微藍院中看那些道。

    晚上常瑤說做東請吃飯，雲鶴肯定不理會，三姨娘與四姨娘要好，說去幹什麽都是一道。

    去了孤零零一個二姨娘，坐不一會兒，王爺隻顧照顧常瑤不怎麽理會二姨娘，倒把二姨娘得罪了。

    找個理由離了席，去微藍院看皮影戲。

    看皮影時把常瑤當著的麵表演與王爺如何恩說給另幾個人聽，大家一起痛罵一通。

    玩得起，藥說了春搭上個大的秋千架，大家比賽秋千。

    雲鶴來了神，“別了春呀，現在架起來，天兒暖的時候就可以一呢。”

    姨娘們都還年輕，個個玩，哪有錯過熱鬧的份。

    慫恿著快點支起來，支一個大的，兩個小的，小的平時玩，練習好了再大的。

    藥給下人們也開了小局，主子們坐大桌，下人們坐小桌，一時間大家喝酒的、猜拳的，微藍院像開了鍋的稀飯。

    不知什麽時候王爺一個人過來了，站在院門口觀一會兒，卻沒人發覺他。

    他待了會兒又不好意思拉下臉進去，又回了妃荷院。

    常瑤時常犯困，院子裏早早熄了燈。

    他並不困隻得去了書齋，主院的音樂聲，笑鬧聲一浪接一浪翻滾著卷過來，攪得他心中糟糟的，一個字也讀不進去。

    早上下了朝，已經好幾天不進主院的六賢王去院裏轉了一圈。

    前院一群工匠忙活著，不見人們，隻一個婆子看著，說是裝秋千。

    幾個人並藥不便見外人，在後院一起用早飯，用完後不散場，鬥起雀牌。

    李琮心中不忿，秦藥什麽時候不方便見外人過？

    帶著頭玩耍罷了，幸而人不大好出門，不然不知野到哪去了。

    下午起來，整個王府安靜下來，微蘭院上了鎖，屋裏傳出誦經聲。

    說是今天金頂寺沐佛節，藥和幾個姨娘帶著丫頭上香去了。

    雲之因為被足，請了姑子在家講經，所以鎖了門。

    把個王爺整得除了妃荷院無可去了。

    常瑤除了撒撒，並沒有什麽可與李琮流的，他乏味之極，但人備了馬去了歡喜樓。

    晚上回來去雲鶴屋裏，睡下了，王爺一肚子牢。

    雲鶴不樂意，勾著王爺脖子嗔道，“爺不知哪裏染了一沒聞過的香，妾不怨王爺冷待，王爺倒打一耙？”

    “本王不想染，卻無可去，一個個都野出去，雲之還鎖了門，真是反了你們。”

    “沐佛節，安國侯夫人來請夫人一起去，夫人去不了，藥才帶著我們一起陪著去的。”

    “姐姐那邊倒是了足，夫人們來往誰打點？”冷笑一聲，“不會是待妃荷院那位誕下皇子，抬了做夫人吧？”

    “要不明日我起早給請安去，省得去晚了結不上。”

    李琮一把拉過，抱在懷中，假意怒道，“就你個小蹄子話多，是妾便是雲之沒了，也不可能抬到正室。”

    “規矩就是規矩。”

    “是是是，爺的規矩最大，明日且請去小姐那邊呆著，別再找過來又摔一跤。我明兒在微藍院陪主母吃鍋子聽書，爺千萬別攔著，陪夫人是妾室的本分，夫人就是足了也是正室。”

    王爺支起子豎起耳朵，“你們去幹嘛。”

    “姐姐說母家送來西北有羔羊，極嬾請妹妹們吃鍋子去呢。”喜滋滋地說，大約想到明天又有好一番熱鬧，“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李琮披起來，傳人煮醒酒湯，讓雲鶴自去睡，他去了書房。

    雲之的脾氣，他知道幾分，絕對沒這麽瀟灑。

    那邊院裏瀟灑的隻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