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告了假說回常府看夫人，他允準了。

    回家後，即刻著人賞了藥一套出自珍寶齋的七寶首飾。

    不在就放房裏，並叮囑手下的丫頭。

    宮裏的東西好看卻不做明價。

    珍寶齋的東西不但致好看，還保值。

    他很自得，哄人這塊，他自信整個宮中無能出其右者。

    秦藥再聰明也是人。

    還是個有價值有趣的人。

    藥並沒去常府而是趕去玉郎的書齋。

    玉郎還未歸來，但青連躺在玉郎日常休息的榻上翻書。

    看到藥戲謔道，“智多星來啦。”

    藥把比賽告訴青連，青連冷哼一聲，“這不是很明顯嘛，連遮掩都懶得遮掩。”

    青連說這肯定是皇上的主意，臨時更改規則除了皇上有這權利。

    再說比賽時皇上並未臉，為什麽？有人會把比賽全部過程詳細說於他聽。

    並將兩位皇子的況也一並匯報給他。

    玉郎幫四皇子打贏這場也不稀奇，這也算他的投名狀。

    他日後想常來常住於四子府，必定得出點什麽說明自己的忠心。

    這黃金他是不會要的。

    “你聽說過雙麵細作嗎？”他枕著自己手臂說，“我看金玉郎就是皇上和四爺的雙麵細作。”

    “再說他本就是供職於細作坊。”

    聽他將東監司說細作坊，藥哈哈大笑。

    一人挑簾進來，皺著眉抱怨，“我這指揮，活生生被你二人變作茶樓，老遠聽到你們笑，未免太猖狂了些。”

    玉郎已換了常服，又是冷峻模樣，但看向藥時目和許多。

    藥詢問他為何會在四爺隊幫他贏得比賽。

    又告訴他李琮那邊對比賽的態度，玉郎道，“六爺此次倒比我想的聰明些，我以為他會強爭那支破如意。”

    “不是說那如意傳國之寶嗎？怎麽就破如意了。”

    “外之罷了，隻是意頭好些，便讓人生出了妄想。”

    青連笑嘻嘻點頭，“信了拚命去搶，才是冤大頭。眼放得長遠些方為上策。”

    玉郎一腔心事，書齋裏線漸漸沉了，他沒有傳蠟燭，三人沉默坐在黃昏的餘中，一時誰也沒說話。

    “我已下決心鏟除李璟。”

    藥心下驚訝，表仍是如常。

    “此人暴無常，黎民疾苦從未放在心上，無點墨誌大才疏。”

    青連接著說，“因為有他在，皇後家族幹政太過。很多有識之士空有治國之才不能施展。”

    玉郎點頭，看向藥，“比如說常家大公子，他有治國之才，若不站在四皇子一方，別說施展才華了，被滅族隻在四皇子一念之間。”

    “對了，今天下了聖旨，皇上封他為端王，應該是他外祖家運作之功吧。”

    “今天被你殺掉的直使大人又是怎麽回事？”藥此來就是好奇這件事。

    玉郎偏過頭太餘暉從窗口灑在他半邊臉上，那張俊臉被照得半明半暗，一雙眼睛神采奕奕。

    他看著藥很認真地說，“這件事真不能告訴你。”

    “隻能告訴你，那人不死在這次比賽中隻會死得更慘。”

    比賽前夕，皇四子發瘋般找功夫高手，生怕那柄傳國如意給賢王贏去。

    他比賢王年長兩歲，卻比弟弟晚封王，已覺丟臉，若再次傳國如意輸掉比殺了他更他難。

    玉郎知道他著急，比賽頭夜拜訪，隻是報上名號，皇四子便欣喜若狂。

    繡直使金玉郎，大名在外，卻很有人見過此人，皆由他冷峻不近人。

    他不參加任何宴請，不私會任何大臣。

    不管什麽人求見，統統不買賬。

    手握先斬後奏及麵聖直奏權，手段狠辣，誰惹得起這個活閻王。

    三人聊天太落山，藥意興闌珊去常府接了小姐一同回六王府。

    王府門前站著微藍院的丫頭婆子，見了兩人從車上下來，都急得不得了。

    一個婆子迎上前扶著雲之，眼睛卻看著藥，“夫人和管家再不回，王爺要急死了。”

    藥詫異，進了主院，卻見六王背手立在荷花缸前，聽到響回頭，隻對雲之說，“夫人先去更吧。”

    那淡然的表，與往日大不相同。

    雲之看了看藥不知自己不在時發生了什麽，隻得先回房。

    六王向別院走，示意藥跟著。

    走進他書房，掩了門，回頭對藥說，“跪下！”

    藥一頭霧水，跪下抬頭看著他，六王問，“你去哪了？”

    “先看了朋友，之後接小姐回來。”

    “什麽朋友？”

    藥生了三分氣，“我隻是來幫小姐忙，並不是你家下人，王爺知曉，且我想什麽樣的朋友憑我喜歡，如此審問一般是何道理。”

    六王一拍桌子，“你不是我府的，也是下人，這不是和主子說話的態度。”

    “行吧，我去看金玉郎了。”直呼玉郎大名，並未覺得有何不妥。

    六爺卻大為震驚，這人一向不見外客，他派去跟蹤藥的人卻看到大搖大擺進了玉郎設在景村的營地。

    顯然不是第一次去了。

    金玉郎狠辣及不講麵是出名的，平常人躲著，權貴想結也難見其人。

    一個小丫頭難道是他派來的細作？

    六爺得知藥去了景村，覺自己邊的人個個可疑，都像東監司派來的細。

    “我早就認得他，何況今天在賽場上我看到他了。”

    六爺怔怔坐在凳子上，“他今天去看比賽了？你一個小丫頭你認識繡直使？”

    “你是他派來臥底的吧。”

    藥搖頭，“我才不聽那人吩咐。你不會不認得金玉郎吧。”

    六王搖頭，“他大名在外，我卻的確不認識他。”

    “不隻是我，知道他真容的沒幾個人，今天他坐在哪裏觀看比賽？”

    “他在場上。”

    六爺想了一下，直接說，“下手殺人的是他？”

    “怪不得，殺的是西監司萬千雲，那個好大喜功之徒。”

    “你是怎麽認識他的。”六爺隻顧問，藥不耐煩地挪了下。

    六爺手將扶起，“我一時著急，以為家裏進了外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