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接話問，“怎麽了？”

    “田忌賽馬之計有個。”抑著臉，是玉郎的目提醒了。

    不知道為什麽金玉郎盯上那名金甲人，但若他隻想與之對戰，必定不管哪個上場，他都不應戰，隻等此金甲人。

    也就是說，上場的順序若非事先定好，此計流產。

    看大家模樣，每個人打扮得分不出誰是誰，金甲人與黑甲人都戴著頭甲，蒙了麵。

    肯定地說，“必定不按順序隨機上場。”

    六爺肯定說是按順序的，這是規則，出場武士不必掛名但戴了號牌。

    藥眼見那名金甲兵到玉郎目，繞過眾人躲開了他。

    玉郎眉眼結霜，找個地方默默坐下，從腰間出佩劍認真拭起來。

    六爺找到比試總管，對方說起早皇上送來旨意，改了規則。

    他一笑，走回來用紙扇輕拍一下藥腦袋，“小機靈鬼，又被你猜到了。”

    “今天有好戲看了，知道嗎？不但規則更換，還立了生死簽。上場不論生死，賞金厚得讓你猜不到。”

    “最終贏家後半生可以逍遙了。”

    如意賞於贏家主子，鬥勝的戰士賞金萬兩。

    黃金！

    藥急了，不知這事玉郎知不知道。

    找個借口離開六爺向玉郎走去，隻走一半便被玉郎注意到了。

    他用目製止藥繼續向前。

    微微搖頭一隻手輕口，放在上的手比了個大拇指，表示自己無礙。

    藥仍不放心，但還是掉頭回到六皇子邊。

    回去時，牧之已站在李琮邊兩人正寒暄。

    六爺看到藥走近，趁沒提防一把攬住的肩對牧之道，“你家這丫頭伶俐得很，甚得本王之心。”

    不等他說完，牧之攔住話頭道，“家母思念藥，王府諸事理順快回。”

    藥掙開他的手，在他搭過的地方彈了彈。

    六爺頭次被人這樣嫌棄到明，還當著人的麵，卻並未生氣，反而哈哈一樂。

    牧之也笑了，“丫頭一向可好？”

    藥角掛上溫笑意，“我和小姐都好，請夫人放心。”

    “看到你好，我也放心了。”

    六爺看牧之一眼，場上一片喧囂，比賽開始了。

    第一場，皇上的金甲人上場，對戰四皇子的黑甲鬥士。

    玉郎掃了一眼金甲人站起，其他蠢蠢的黑甲人都坐下。

    他走到場邊時，對方突然退了場換了個人。

    玉郎不急不緩，手一擺，一名黑甲人走上場去，與之相鬥。

    比賽很激烈，六皇子既打定主意不必贏便安心看起比賽來。

    黑甲人險勝，但對方及時投降，黑甲人收了手，第一場並無傷亡。

    第二場玉郎仍沒上，黑甲人輸一局，兩方戰平，直到第三場。

    那名被盯上的金甲人躲不過終於上來。

    玉郎眼裏像燃燒起火焰，是站在場上的氣勢便足以震懾人心。

    “此人真非凡品。”六爺由衷讚歎。

    兩人打鬥起來方能看出對方並不弱，實戰技巧嫻超過玉郎。

    但玉郎招招狠辣至命、出招速度迅疾如閃電，怪招連連。

    甚至有時為了擊打對方，將自己要害部位暴出來。

    竟是命相搏的架勢。

    對方逮到玉郎破綻，撲打上來，玉郎後，金甲人撲個空，被玉郎從背後一擊撲在地上。

    玉郎沒給他投降的機會一腳踩住他腦袋，用劍柄直衝太重重一擊。

    全場安靜到隻聞呼吸，此為殺招！

    隻此一下非死即重傷，金甲人倒地之時已想投降，隻黑甲人出手太快，沒給他機會。

    就在大家還在驚詫之際——

    金玉郎一隻手對方護甲中，在他後背某位，四指收用力鏟下去，隻聽到一聲“哢”的脆響。

    金甲人躺在地上，手腳像麵條一樣綿綿。

    玉郎起用腳踢了踢地上的“人”確定不了，高高仰起頭，傲視全場。

    三場比賽第一次死了人，雖然打鬥得彩，可沒人喝彩，大家一時不知怎麽辦。

    四皇子站上場道，“既是有規定，按規定就是。我會好好補償這位勇士。”

    來了幾人要抬走，其中一人掀開金甲人麵。

    大夥齊齊發出驚。

    死人是西監司的繡直使——萬千雲。

    東監、西監為大周兩大特務機構，繡直使被賦予先殺後奏之權。

    此兩位直使權柄熏天，在四爺場上，被活生生打死一個。

    藥一頭霧水，知道玉郎那條的重傷便是西監直使出的手。

    當日若非青連出手，他此時已爛在自己的小院牆下。

    想到那時金玉郎生死未明，與胭脂已先挖了坑打算埋他。

    自己和胭脂累到半死，後來坑裏種了顆蘋果樹。

    笑起來，強忍住沒出聲，視線在空中與玉郎織在一。

    這一幕被六皇子李琮瞧在眼中，很是好奇一個年紀不大的孩子見到殺人不但一點不怕，還笑得如此愉悅。

    金玉郎那條傷得嚴重，雖好得差不多，上深深凹進去一塊再也長不出來。

    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忍著這口氣直到今方舒暢了。

    藥心奇怪，不知玉郎如何得知此人要參與競技。

    還扮做金甲兵站在皇上那方。

    玉郎雖然擅於搞報，但各方出戰人員名單該是保的吧。

    “比賽規則究竟是什麽，六爺可否給藥說明？”

    聽了李琮細講，隻覺得這規則定的奇怪。

    倒像是約束著萬千雲務必與金玉郎打上一場似的。

    雙方出戰人可以三人也可以六人。

    若你的高手特別厲害，你可以三人對戰兩局。

    比如四皇子可用三人先同皇上的金甲兵打，再和六皇子銅甲兵打一局。

    三人打兩場，在力上是吃虧的。

    也可以六人，每三人各人隻打一次便可以了。

    等於出場打四皇子的和六皇子的不是同一的人。

    這樣比較容易偏心哦，用強的打一方，弱的打另一方，便可將你喜歡的一方送上贏家寶座。

    皇上大約也想對兩個兒子公平，所以用同樣三人打了四皇子再打六皇子。

    死掉一個，對方立刻又補上一個。

    藥跑出去到去瞧，發現皇上指過來了四個金甲兵，仿佛算好他這方定會死一個！

    六皇子的銅甲兵與黑甲兵打得盡心盡力，但還是輸了。

    這沒有死傷。

    四皇子拿到如意並黃金萬兩。

    李琮雖輸了比賽，興頭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