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涇川這下對待陸喚比對宿溪還要熱了,把家里空調打開,并拉開自己的柜,建議陸喚先換一服,然后讓兩人先待一會兒,他下去買零食和可樂。
既然霍涇川都收了陸喚的銀子了,還坑了宿溪的高達,宿溪也就毫不猶豫地拉著陸喚走到霍涇川的柜前。
“我們這邊已經是八月酷暑了,天氣太熱啦,阿喚你把上的服換一下……你一米八三,霍涇川一米八,他的服你稍微小了點兒,但是應該也差不多。”
宿溪一邊從柜里拿短袖出來比劃在陸喚前,一邊道:“先將就一下,明天我帶你去商場買。”
陸喚任由比劃,心中只覺得溫馨,撣了撣袖袍,笑道:“無礙。”
宿溪被他笑容一晃,心中失而復得的滿足便靜靜流淌,這段時間眼睛都哭得有點腫,還以為徹底失去了自己的游戲小崽呢,但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他出現在了的世界。
這段日子心中空的覺總算是稍稍好了一些。
在醫院看到他的時候,宿溪驚愕無比,同時心里還有種難以言喻的——他就這麼過來了。
面對一個一無所知的世界,如果是自己的話,沒有萬全的準備,本不敢過去,也無法舍棄下邊的親人和朋友。但是他卻毫無顧忌地,就這樣來尋自己了。
或許是差點失去,才讓宿溪明白,有些差點被自己當了習慣的人和事,在自己心中地位究竟有多重要。
心里有些酸,又有些難以名狀的悸。
宿溪挑來挑去,給陸喚挑了一霍涇川買了后還沒拆的短袖和長。可能大了,所以霍涇川還沒穿過,但是陸喚穿應該剛剛好。
但是問題來了,陸喚的頭發太長了,在燕國洗澡都是用浴桶,烏黑的長發若不想打,可以放在浴桶后方,但霍涇川家里是淋浴,他長發披肩,肯定要弄。
宿溪愁苦地皺了皺眉,讓他在自己面前蹲了個馬步,然后扯下一橡皮筋,把他頭發扎了個高馬尾。
陸喚:……
“確定要如此麼?”陸喚進浴室照了照鏡子,臉有點黑。
宿溪抄起手機給他拍了兩張照,憋笑憋得肚子疼,推他進去,給他解釋熱水怎麼用,說:“免得頭發打嘛。”
陸喚想解開,但看一臉笑容,還是無奈地認了。
浴室里很快升騰起氤氳的霧氣,陸喚先前通過幕布看過這個世界的神奇之,但當真的及水龍頭,發現一擰開便可有熱水或者冷水涌出來時,還是覺得奇妙萬分,于是在浴室里研究了一會兒,才開始沐浴。
宿溪坐在沙發上把電視機打開,翻看剛剛給陸喚拍的扎頭發的照片,烏黑長發的年臉難看,扎了高馬尾畫面簡直了,宿溪笑得快不過氣來。
等了半天沒見陸喚出來,就先喝了點兒冒藥。
本來宿溪在醫院就有點兒昏昏睡了,這下喝了冒藥更是沒一會兒就頭一點一點的。
……
陸喚將頭發干,穿上不大合的短袖與長出來之后,便見到沙發上的睡著了。
他走了過去,放輕了呼吸,怕打攪到。
他在前蹲下來,視線靜靜地落在臉上,勾勒著的廓。
以前陸喚做夢都在盼著這一天的到來,而當真的就躺在他手可及的位置的時候,他心臟跳得比誰都宛如擂鼓,卻渾僵,只敢靜靜地著。
就像是捧著一件寶藏,生怕碎掉了一樣。心中狂喜而覺得不真實。
是真實的吧。
陸喚小心翼翼地出指尖,輕輕了一下的鼻尖。
宿溪覺得鼻子有點,皺了皺眉。
有溫度,是真實的。
陸喚放下心來,像小孩子守著糖葫蘆一樣,就這樣守在一邊,眼地看著。
……
陸喚想了想,去醫院買藥應該是有些冒,不可以再著涼了。而且霍涇川家的沙發有點,睡得很不舒服。
他站起來,俯下,輕手輕腳地將一只手從的脖頸后方穿過去,另一只手勾起的膝蓋彎,輕輕松松地將打橫抱起。
陸喚這才發現小溪很輕,連他拎起的水桶的重量都不如。
他以前沒有抱過別的子,所以也不知道,都說世間子似水,原來是真的。他一將抱起,便自落到他懷里,令他渾一僵。
陸喚心旌微,定了定神,竭力不弄醒,一步步朝著臥室走去。
可就在這時,宿溪也覺自己好像突然騰空了起來,本來就沒怎麼睡著,這下便立刻睜開了眼睛。
一睜開眼,嚇了一跳。
陸喚已經洗完了澡,換上了現代的短袖和長,如畫的眉目中的古韻與貴胄之氣終于被沖淡些許,但因為長發青如瀑,仍是有種混的俊,
四目相對。
陸喚一張俊臉頓時猶如滴,懷里還抱著,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他道:“我并非故意輕薄,我——”
本來被公主抱不是多大件事,但大概陸喚從小到的禮儀教導是男授不親,且非禮勿視。因此他俊臉這麼一通紅,宿溪本來沒多驚,也被他弄得有些臉紅心跳了。
慌之中,他飛快地轉移話題,雙臂掂量了下,道:“小溪,你大約有兩只水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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