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還算清醒的被救回來的百姓跪一片,紛紛磕頭謝鎮遠軍的救命之恩。
城外火沖天,城一片,但無論如何,今日之后,北境的戰火多將會熄滅很多,敵方損失慘重,暫時不敢輕舉妄,至半個月,大軍可以稍作休息整頓。
“騎都尉!”有軍營中的大夫拎著藥箱要過來為陸喚看傷勢,但此時城中大夫缺,陸喚便讓他去看別人的傷勢了,何況陸喚也不太習慣被旁人接,他匆匆向鎮遠將軍告退,便回到了自己帳中,想在來之前,將傷勢理好。
陸喚上倒是并未增添什麼嚴重的傷勢,只是假裝被俘虜之后,背上和脖頸上多了數道鞭傷,這些鞭傷對他而言,也并不是什麼難忍的事,但是落回雁山駐守的敵軍的手中之后,敵軍為了撬開他們的口,得到北境的地形圖,又在他們傷口上撒了鹽。
這就導致,傷口鮮淋漓得有些可怕。
沒有下中之前,還只是能見到白的中被染了,下之前,便能見到皮開綻的傷口。
陸喚讓人打來水,練地將傷口沖洗一番之后,涂上金創藥。雖然上皮痛得有些麻木,但陸喚心中卻是高興的,此次任務功完之后,應該又會新增十幾個點數,那樣一來,離他能見到的那一天,便越來越近了。
這樣想著,手上沒注意好力道,肩膀上的傷口重新崩裂開來,陸喚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本想速戰速決,可奈何上鞭傷太多,以至于作不得不稍稍放慢,見到宿溪家墻上的鐘轉到五點半的時候,他就匆匆穿好服系好腰帶,將地上染的繃帶收起來,命令帳外的人扔掉。
他坐到桌案前,開始謄寫軍,除了脖子上多了一道傷口難以掩飾之外,全然看不出重傷過的模樣。
……
宿溪平時總是一放學回到家,就趕掏出手機上線的,但是自從上回一不小心撞見了陸喚的之后,再上線,就比較謹慎了。
打開游戲之后,先捂住眼睛,悄咪咪地睜開一只眼睛,出一條,先看一下崽崽是不是又在洗澡,見到他裳完好地坐在桌案前,宿溪才松了口氣,徹底把捂著眼睛的手放下。
心里的覺怪怪的……主要崽崽一下子變了“十七歲可以娶妻生子”的俊年了,這就導致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沒沒臊的。古人不都很在意自己的名節嗎?崽崽肯定也很在意,他以后還要娶媳婦兒,清白可不能被自己玷污了。
宿溪過去和崽崽打了個招呼:“你在寫什麼?”
看了眼,發現崽崽在謄寫上奏的軍,崽崽的字一如既往的漂亮。
陸喚被方才捂著眼睛的舉弄得心生奇怪——怎麼了,是眼睛不舒服嗎?但是陸喚又不好問,只好盯著面前的幕布看了半晌,確定眼睛沒什麼問題,還是一如既往的烏黑明亮,這才放下了心。
陸喚對笑道:“你來了,我想過不了幾月,駐扎在北境的大軍便要班師回朝了,屆時……”
陸喚話還沒說完,便被宿溪打斷。
宿溪猛然把界面拉大到他的脖子,驚道:“陸喚,你脖子怎麼了?”
陸喚發現似乎終于不再口而出管自己崽崽了,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他下意識按住脖子,但是傷勢藏不住,便輕描淡寫道:“昨夜我們去將那些人質救了出來,我了點輕傷,但并無大礙。”
并無大礙個屁。這是行軍以來宿溪見過的他的最嚴重的傷勢了!宿溪又急又氣,急的是見他服穿得整整齊齊,長發也束得一不茍,顯然剛剛洗過澡,為什麼要洗澡?肯定是傷勢很重,不想讓浸袍被自己發現。氣的是,早就說了如果要行的話,提前自己,結果他又趁著自己睡著了去完任務!
宿溪咬著牙不說話,手忙腳地在商城里匆匆翻找百分之百效果的金創藥。
這金創藥陸喚也能從商城買到,但是每回見到心急如焚從商城里購買時的模樣,陸喚都有種被在意著的覺,他很喜歡這種覺,因此他并沒有親自取金創藥,而是每日都用買的。
他笑著看著選中金創藥,嘩啦啦用了一大筆銀子。
宿溪一抬頭,見崽崽眼角眉梢還有笑意,忍不住怒道:“笑個屁,站過來!”
陸喚:“……”他突然發現了小溪兇的一面。
宿溪讓陸喚去把帳簾拉一點,然后湊過來。他不肯服讓看一下傷勢,便自己來。
這下宿溪完全顧不上男授不親什麼鬼話了,心急如焚地拉開崽崽的袍,視線落到那些灑了鹽的傷口上時,頓時倒吸一口冷氣。簡直模糊,目驚心。
這麼嚴重的傷勢,他剛剛是怎麼還面不改地坐在那里謄寫軍報告的?還對自己笑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宿溪眼圈一紅,十分想說要不咱去向鎮遠將軍告病,先回京城吧,但是話到邊又咽了下去。
鼻子酸酸的,嘆了口氣,又小心翼翼、輕手輕腳地用金創藥往陸喚上倒了一遍,直到他那些傷口鋪了厚厚的藥之后,才讓他重新纏上繃帶,穿好服。
宿溪心里不太好,不僅是覺得自己沒有照顧好崽崽,更是覺得,隨著時間的遷徙,崽崽好像不再需要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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