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京城長街,早就想一睹熱鬧的京城盛況了。
另一個位置宿溪還沒想好,為了避免浪費掉解鎖版塊的機會,暫時先將這機會留了下來。
于是便能看著崽崽走進錢莊, 將大部分的銀兩換銀票存起來, 手中只留下了一些現銀, 放進荷包之中。
他走出來, 長工戊還一直跟著他, 依依不舍。
原本崽崽總是孤一人, 現在后多了個瘦弱的火柴小人, 看起來像是主仆二人。
宿溪正在替他開心,卻見屏幕上一襲黑斗篷的團子崽崽轉過, 神淡漠地對長工戊道:“別跟著我, 你走吧。”
宿溪:臥槽,無!
長工戊都快哭了, 差點又要跪下來:“恩公, 我無可去!讓我跟著您吧!”
崽崽見他這樣, 皺了皺眉。
思索片刻后,給了他一些碎銀,讓他去替自己守著外城的院子和京城外的那片農莊。
長工戊小人像是一下子有了歸宿般, 吸溜吸溜鼻涕,這才千恩萬謝地離開了,并肩負使命地替崽崽守農莊去了。
崽崽這才了帽檐往回走。
長街上已近黃昏,落日緩緩落在朱墻綠瓦的盡頭,許許多多的小人來來往往,而崽崽小小的影被夕拖得很長。
他黑的裳快要和灰的影子融為一。
周遭很是喧鬧,賣糖人的、賣紙畫的、賣熱氣騰騰的糕點的,但是崽崽卻仿佛融不進去。
他似乎也沒有多看的心思,目不斜視,大步流星地消失在長街的盡頭。
宿溪本來以為崽崽從小一人獨自在寧王府中艱難長大,若是邊出現了別人的陪伴,崽崽應該很歡喜的。
……但,崽崽好像卻并不需要長工戊、或者別的人待在他邊?
換句話說,在他心中,只有自己才令他產生期盼和眷。
這種獨一無二令宿溪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喜的是每天眼等自己上線的崽崽真可,憂的是,他一直這樣沒朋友可怎麼辦……
……
而陸喚從錢莊回到寧王府后,一路上便見下人又帶著醫匆匆忙忙地往陸文秀的院子趕。年神醫找不到,自然只能先找醫來看。
這醫已經來過好幾回了,但是開的藥卻令陸文秀反反復復、嘔吐發燒不已……
本來當日在溪邊,陸文秀被他救起來之后,就迅速有下人圍過去,替陸文秀拭水珠,倘若陸文秀結實一點、當真常年習武的話,被醫救治這麼久,早就應該有好轉的跡象了。
可怎奈陸文秀草包一個,外強中干,平日里走路下盤都是虛浮的,更別說墜冰溪之后能有什麼恢復能力了。
陸喚已經摘掉了黑斗篷,穿著普通的平日里穿的服,天已黑,下人們從他邊匆匆經過,也沒有察覺有任何異樣。
柴院屋檐下兔子燈被風吹得搖曳,亮起的燭仿佛在等他回家。陸喚遠遠地還在竹林中,看見那一小簇燭火,心中便淌過幾分暖意。
以前屋子總是一片漆黑的,但是自從那人送了他這一盞兔子燈之后,他每日出門之前,都會特意將燈籠的燈芯捻長、點燃。
……這樣,傍晚回家,就多了一盞守候。
他回到柴院,快步走進屋,第一件事自然便是去看桌案上的木雕。這幾日他雕刻一些小玩意兒贈與那人,而那人都不出意料地全都收下了。
雖然那人仍沒留下只言片語,但是兩人之間的互你來我往,至讓陸喚確定——那人還在,還沒突然消失。
今日也一樣,昨夜他雕刻的小東西被收下了。
所以,昨夜那人也來過。
在燭火的映照下,陸喚看著木雕被拿走的桌案一角,干凈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暖,冷冷清清的眼里也和幾分。
……可是隨即想到什麼,他眼里的零星亮又倏爾即逝。
他有些沉默地看著桌案那一角。
雖然仍能確定那人還在,可是,已經過去了十一日了,他卻仍然沒能找出太多有關那人的信息。
他仍不知道那人為何出現在自己邊,為何一直這樣陪伴著自己。
不知道那人在何、喜好為何、世樣貌。
更不知道——那人哪一天會突然不再出現。
除此之外……大抵人心總是貪婪的。
他第一回 發現那人取走他送的明珠腰帶與銀釵時,心中甚是驚喜,可現在,他卻希不僅僅只是如此。
他送禮,那人回以更多,卻從不留下任何言語。
而他卻——貪婪地想要通更多,哪怕對方永遠不面,只是字條流,也好……
否則,若是永遠如此,那人豈不是隨時能消失,像是從來沒來過,而自己也永遠找不到那人?
陸喚思緒沉沉,眸子里有幾分黯然,只是被他小心翼翼遮掩,不人瞧出來。
……
而屏幕外的宿溪注意力卻不在崽崽上,在院外一道黑影上——只見就在此時,柴院外有一個鬼鬼祟祟的影朝這邊靠近,自從老夫人吩咐過不讓人打擾崽崽之后,就沒有下人趕過來,現在是怎麼回事?
宿溪生怕又是寧王夫人鬧什麼幺蛾子,趕把界面切換到院。
那道黑影是個穿著侍衛服的小人,正貓著腰,沿著墻,悄悄朝棚那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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