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晴一邊走一邊解釋:“你可能不知道安貞郡主,就是剛剛那個慶小王爺的親妹妹,當今皇上的親侄,前一陣子太後娘娘子不適,一直在宮中侍疾來著。不過跟哥不一樣,除了脾氣大點沒什麽病,傅明珠最怕!上次的仇咱們還沒報,這時候不報什麽時候報?”
“剛剛我怎麽就沒想到呢!早離開也不至於上那幾個人!”
沈夕晴有些後悔剛才沒跟著嶽婉禾一起離開。
染苦笑:“表姐,咱們這算不算以多欺?或者,這不明擺著占那個安貞郡主的便宜嗎?”
沈夕晴回頭看傻子一樣看一眼,道:“你是不是真傻?這怎麽能以多欺?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京城裏像傅明珠那樣眼高於頂的草包可不。還有,咱們這怎麽能是占便宜?咱們這明明是在幫好不好?”
染不知說什麽好,當然也什麽都沒說,隻要不纏著自己問那個人的事,幹什麽都行。
隻是們兩人到的時候,人早就散了。
不遠的亭子裏姑娘們還在詩作對,相對比這邊到顯得過分安靜,沈夕晴毫不客氣地走到一個大約十四五歲,杏眼圓臉的姑娘跟前,大聲問:“陸沅沅,聽說你剛才跟傅明珠打起來了?怎麽樣,吃虧了嗎?”
名陸沅沅的姑娘抬頭瞪了一眼:“沈夕晴,你就不能好好說話?你什麽時候見著本郡主有打不過那個臭丫頭的時候了?”
沈夕晴鬆開染的手,彎腰湊到陸沅沅麵前,仔細打量,就在陸沅沅抬手要推開時,靈巧地躲過,笑嘻嘻道:“贏了你怎麽自己坐在這裏?怎麽不去跟們玩?”
指了指不遠的亭子。
陸沅沅撇撇:“整天春啊秋,花啊的,沒意思!你還問我,你怎麽不去?”
沈夕晴這才拉著染過來,道:“這是我表妹,剛剛在那邊見你大哥了,說了兩句話耽誤了,所以才錯過一場好戲。”
陸沅沅抬頭看了一眼染,剛要轉過頭,又轉回來一臉吃驚地看著染。
染不解,福了福子:“民見過郡主。”
陸沅沅毫不在意地揮揮手,低聲音問沈夕晴:“你跟你表妹有仇?”
雖然低了聲音,可似乎又是讓染故意聽見。
沈夕晴一時沒反應過來,問:“為什麽這麽問?”
陸沅沅上下打量一遍染,滿眼同:“這麽好看的姑娘你敢往我哥麵前帶,不是有仇是什麽?”
滿京城誰不知道慶小王爺最是風流,別說是個好看的姑娘,但凡好看點的東西都會想方設法弄到手。
沈夕晴想想剛才那個場麵,又看看麵前俏生生的表妹,讚同地點點頭:“說得對,染染,以後再出門我必須時刻跟在你左右!”
染哭笑不得。
陸沅沅突然道:“染染?你不會就是那個染吧?”
染好奇地看著。
沈夕晴在一旁道:“對啊,就是我表妹染,怎麽樣,好看吧?”
模樣頗為自豪。
誰知,陸沅沅又從頭到尾將染打量一遍,末了搖搖頭,嘖嘖道:“好看是好看,隻是可惜了。”
“可惜什麽?你能不能別總說半截話!”
沈夕晴問了染也想問的話。
陸沅沅還是搖頭,一直念叨可惜之類的話。
染笑笑:“郡主之前認識民嗎?”
陸沅沅搖搖頭,又點點頭。
沈夕晴急了:“你別搖頭點頭啊,我們問你話呢。”
陸沅沅回答染剛才的話:“我之前是不認識你,但估計很快全京城就會都認識你了。”
沈夕晴掐了一把:“你個死丫頭,幾日不見怎麽說話還說不利索了?痛快點,到底怎麽回事?”
陸沅沅忙躲開,著胳膊道:“昨天靖國公夫人進宮了,去找我皇祖母,請老人家給我今安哥哥賜婚。”
“賜婚?”
沈夕晴皺著眉道:“這跟染染有什麽關係?”
染心一慌,果然就聽陸沅沅繼續道:“因為就是給今安哥哥和這位染姐姐賜婚啊。”
“什麽?!”
沈夕晴驚出聲。
染的子也跟著晃了一下。
沈夕晴半天才消化這句話,忙安一旁臉慘白的染幾句,然後死死地抓著陸沅沅的胳膊問:“那太後娘娘怎麽說?”
陸沅沅雖然胳膊疼被抓的很疼,但看見眼前這表姐妹倆嚇的臉和聲音都變了,隻好忍下來,道:“皇祖母暫時還沒答應,隻說剛與弟弟退親,再賜婚給兄長,大晉沒有這樣的規矩。”
呼!
染一口氣終於上來,整個人卻像虛一般,後知後覺地覺脊背一陣寒涼,原來隻那簡簡單單兩個字,衫就已經被汗水浸。
沈夕晴也鬆了口氣,埋怨道:“你有話能不能一氣說完,要嚇死人麽?”
陸沅沅不高興地著胳膊,道:“誰知道你們那麽害怕啊。”
沈夕晴瞪一眼:“你自己出去問問,誰嫁給那個閻王不害怕?”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捂上雙眼警惕地看著四周。
陸沅沅忍不住笑道:“看你那小膽吧!我今安哥哥雖然脾氣壞了點,可也總比傅世恒那個草包強吧?”
沈夕晴哼了一聲:“算了吧,傅世恒頂多是個草包,你說的那個人可是魔鬼!能一樣麽。”
染恨不得點頭。
如果沒有那場意外,聽到這個消息也頂多是擔心一下,可自打跟那個人短短幾次打道才發現,那人簡直就是一條含有劇毒的蛇!
誰沾上誰死!
陸沅沅本來就與沈夕晴關係不錯,隻是兩人習慣了見麵就掐,剛才確實也有點故意的。可看見眼前這個好看的姐姐真害怕了,又有些後悔,牽起染的手道:“對不起染姐姐,我不知道你那麽怕今安哥哥,下回我不這麽說了。”
陸沅沅比染小一歲,長得乖巧可,一雙杏眼靈又不失活潑,此時拉著的手一撒,怎麽還能氣得起來,不過還是有些擔心剛剛那件事,道:“沒關係的,隻是……”
陸沅沅似乎知道要問什麽,這回一點沒猶豫,道:“不過染姐姐你若真的不想嫁給今安哥哥,最好早做打算。”
染的心又提起來了。
盛京人人都說沛國公府的薑莞被三殿下退婚之後變了個人,從前冠絕京華的閨秀典範突然成了人人談之變色的小惡女,偏在二殿下面前扭捏作態,嬌羞緊張。 盛京百姓:懂了,故意氣三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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