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宴京找過來了!
江榆麵突變,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形瘦削,前三個月肚子本沒顯懷。隨口說孩子是周宴京的,對方本沒起疑。
可要是被周宴京看到那份產檢報告……
不行!
絕不能繼續坐以待斃下去。
在勾搭陸昀知失敗後,周宴京了江榆唯一能抓住的那救命稻草。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周宴京發現這個。
江榆眼神閃爍,眼底突然閃過一狠的。
“陳桑,幸虧你提醒我了。這個不被發現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我肚子裏的孩子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陳桑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還沒反應過來江榆在說什麽瘋話,就見對方突然一把抓住的手,然後整個子顧自用力往後一倒,直地摔下了樓梯。
從周宴京那邊看過來的角度,恰如其分地能看到陳桑一把將江榆推倒的一幕。
“啊——”
“我的肚子……好痛……”
江榆滾下樓梯,肚子砰地一下磕在臺階上,下頓時滲出了大片大片的跡。
“江榆!”不遠的周宴京見狀,不顧打著石膏的腳,立刻衝了過去,“你沒事吧,江榆?你現在怎麽樣?”
“宴京,我們的孩子……是不是沒了……嗚嗚嗚……”江榆麵蒼白,眼眶裏噙滿淚水,埋首在周宴京的懷裏放聲大哭。
“不會的,我們的寶寶一定還有救。我現在就帶你去找醫生,你堅持住。”周宴京手腳了傷,抱不江榆,立刻吩咐保鏢將人送去找醫生。
陳桑的手還保持著剛剛被迫推人的姿勢,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好像被陷害了。
周宴京一臉仇恨地看向陳桑,渾散發著冰冷的氣息:“陳桑,你就這麽喜歡我嗎?”
“什麽?”
陳桑有些懵了。
這事兒跟推人有什麽關係?
周宴京一瘸一拐地走到陳桑跟前:“我早就已經跟你說得清清楚楚,我從頭到尾的人隻有江榆。為什麽你就這麽容不下?現在還要為了我,不惜害死我跟江榆之間的孩子?”
“我不喜歡你。”陳桑開口。
不對,這話好像不是現在的重點。
“人不是我推的。周宴京,你別在那自作多了行嗎?江榆肚子裏的孩子本不是你的,為了怕你發現,才故意陷害我,想讓孩子流產!”
陳桑一口氣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但盛怒之中的周宴京,本沒有將的解釋聽進去。
周宴京:“你現在為了讓自己撇清關係,都學會扭曲事實了是嗎?我兩隻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你手推的江榆!”
陳桑:“我沒有推。”
眼看著況不對勁,陳桑下意識想跑,卻被周宴京剩下的保鏢直接控製在地。
那些人一腳踹在的膝彎上,讓“砰”地一下跪倒在地上。
陳桑的頭磕在尖銳的臺階上,瞬間破了個口子,嫣紅的鮮從額頭一路往下流,模糊了的視線。
這一幕和一個多月前發生的事何其相似。
隻是,那個時候想置於死地的人是江珍蓮。
現在則是換了周宴京。
陳桑下意識喊“救命”,剛張開,就被衝上前來的周宴京狠狠扇了一掌。
“啊!”
伴隨著尖,周宴京一手掐住陳桑的脖子,不斷攥的手掌像是要將活活扼死。
“你這個賤人!你敢害江榆,我要你償命!”
“我……真的……沒有推……”陳桑隨時於窒息的邊緣,艱難地從裏出這幾個字。
可是周宴京就跟魔怔了似的,半個字都不信的話。
陳桑快瘋了。
MD,周宴京就不能聽說兩句話嗎?
而且,明明是江榆發神經陷害,為什麽要讓償命啊?
退一萬步說,這孩子又不是周宴京的,他費那麽大勁兒要的命幹什麽?
陳桑覺自己今兒個要是代在這裏,那可真是要被冤死了!
偏偏周宴京現在一門心思要弄死陳桑,掐住脖子的右手力氣越來越大。
陳桑麵發紫,眼睛開始翻白眼,氣息變得越來越微弱。
不斷地掙紮著,想要反抗,可是控製住的保鏢力量遠超乎。
錮著的手臂就像是鋼筋鐵骨一般,讓不得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周宴京的手將自己的脖子掐得越來越。
這是要死了嗎?
最後還是輸給了江榆嗎?
陳桑的眼眶裏泛著生理的眼淚,心底充斥著不甘與憤恨。
明明是江榆和江珍蓮一次又一次地想置於死地,為什麽就不能反抗呢?
醫院是救死扶傷的神聖之地,卻沒人發現,在僻靜的樓梯間裏,正上演著一出罪惡。
而陳桑也不會想到,目睹這場罪惡的除卻親自手的周宴京之外,還有在影的陸昀知。
保鏢看著陳桑逐漸青白的臉,輕聲問道:“爺,要救人嗎?”
“不急,還不是時候。”陸昀知的手指頓了頓,聲音淡淡,“想要一個人對你死心塌地,就要在最絕的時候出現。這樣一來,才會把你當是的救世主。陳桑的子太傲,正好需要周宴京來幫磨一磨。”
“再等等,我看還能撐一會兒。”
陸昀知巋然不,靜靜地欣賞陳桑痛苦的臉。
直到發現終於要堅持不下去時,他氣定神閑地正要出場,突然之間,一道影先他一步衝上了前。
是霍嶢!
陸昀知一拳砸在牆壁上,心頭暗恨。
可惡!
他被截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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