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侍中:......
眾人:......
如此理直氣壯,是他們沒想到的。
而他們去看皇帝的臉。
皇帝沒有臉,眉頭都不跳一下的。
顯然就是默認,默認就是縱容。
他還轉移話題:“未免發生上次支援德州時,火藥,無人能理的意外,這次周歡酒也一起去。”
一大致商議好人選,貝鈐又被任了護軍。
現在唯獨主帥未定。
皇帝揮退眾臣,單獨留下貝婧初。
本以為阿耶是找單獨商議,無聊地摳摳指甲,結果他卻冒出了一句:“你去做主帥。”
貝婧初:???這突如其來的力!
喊道:“我覺得我不行。”
本以為是盲目相信能力的阿耶也附和道:“朕也覺得你不行。”
貝婧初:???老登你怎麽回事?
反正這老登現在聽不到心聲了,大孝在心中瘋狂吐槽。
皇帝甚至還囑咐道:“過去之後別指手畫腳地添,當一個吉祥就夠了。”
“朕給你派副將,凡事聽副將的。”
這下,貝婧初聽懂了:“阿耶是想讓我做個掛名主帥,這次打突寧是十拿九穩的事,贏了之後給我的履曆增一筆彩?”
“嗯,還不算笨,去準備準備吧。”
直到點兵出發的最後一日,貝婧初才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昕兒。
“你是說,你們明日就要啟程,攻打突寧了?”
“是,這是機要,原諒我臨近最後一日瞞不住了,才來告訴你。”
“昕兒阿姊,我們可以給報仇了。”
這個“”是誰,二人都不用說出來,那個活在們共同回憶中的人。
昕兒聽見這個消息,便要求道:“我也要去。”
“我知道我幫不了什麽,我不會給你們添的。”
小孩整個人都被仇恨淹沒,祈求道:“哪怕是做飯、喂馬,隻要能給大越的軍隊出一份力就好,這次報仇,也算我盡了一份心,給我阿娘盡了孝。”
“殿下,妹妹。這對你不是什麽難事對不對。”
“讓我去吧,讓我去報仇。”
這確實不是難事,這是昕兒的神支柱,是努力活著的源泉力。
怎麽忍心拒絕。
這次的副將,其中一個是雷念兒。
另外一個,被阿耶派來名為輔佐,實為主帥的副,貝婧初在出發的時候見到了。
“臣穆楚遠,拜見太子殿下。”
“殿下,臣醜話說在前麵,您十歲稚,陛下有意抬舉您,臣也願意配合。”
“但行軍不是小兒嬉戲,您不能胡來,乖乖地坐在大帳裏,別惹是生非就好。”
“就當遠遊了。”
“如果您自以為是,指手畫腳耽誤了軍機,就不要怪臣以下犯上。”
貝婧初:......
話是很有道理,但是被教育了,好生氣怎麽辦?
貝婧初選擇教育回去:“穆副將,知道為什麽你分明能力不俗,卻遲遲不得晉升嗎?”
穆楚遠一愣,下意識反問道:“為什麽?”
“因為你不會說話,你上諫勸孤,分明可以用和緩的說辭。”
“比如,說孤年紀小,不宜辛苦,勞的事給你。如果孤想學,便跟在你邊看,不容易出事,出兵更穩妥些。”
“但你偏偏上來就是一頓警告。”
“你說說,你的上峰怎麽會喜歡你?”
他被說得怔愣,呆呆地思索著。
找回麵子的貝婧初翻上馬,藏在背後的手比了個勝利的耶。
正午休息時,在後麵目睹一切的周歡酒說起這件事:“初初對朝中大臣的信息掌握越發嫻了,一看就能記起這位穆副將有才卻多年未晉升。”
貝婧初咬了一口烤,含糊道:“窩不知道哇,我瞎猜朵。”
周歡酒:???
貝婧初了一上午,忙著進食,暫時沒時間給迷茫的孩子答疑解。
一邊的貝鈐發善心解釋:“陛下屬意穆副將做本次輔佐殿下的副,他必是有能之士。”
“這些年名聲不顯,又是一個敢警告太子的脾氣,定也得罪了不人,自然難以晉升。”
貝婧初點點頭,表示對自家詹事的肯定。
周歡酒:???
不是,你們的腦子是怎麽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