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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讀心:小公主想當皇太女》 第240章 抄家

但他備好的茶點並沒有用,因為公主殿下忙得很,懶得親自跑。

    中書令被請到的戶部。

    房中,劈裏啪啦的算盤聲此起彼伏,還伴著翻閱賬目的聲音。

    除了戶部原本的員,貝嫿等,弘文館中賬目學得好的學生都被貝婧初抓了壯丁過來。

    許蘭期的親兒子許承晝都在裏麵。

    還有那些考上舉子,卻因職不夠賦閑在家的。

    譚家一些有能力的賬房先生都被弄了過來,主打一個盡其用。

    就連貝婧初自己,在有空的時候也跟著算上兩下。

    原本寬敞的戶部烏泱泱一群人,許蘭期過來,見這場麵,就知道要完。

    不過不是他要完,而是一些僥幸天塢公主查不出賬的人要完。

    看看他麵前這人翻的,得是十年前的賬本了吧。

    此時人滿為患,貝婧初隻能把許蘭期帶到一個極為偏僻的屋子,才能單獨說會兒話。

    他請罪:“臣知道,這事做得不地道。”

    “但在一灘渾水的時候,太錚錚傲骨的人是活不下去的。”

    “朝中之人黨同伐異,我若不收些賄賂,也敵不過別人在陛下麵前三人虎的讒言。”

    “臣隻想知道,這一次,究竟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還是陛下釣魚的餌?”

    貝婧初知他是當局者迷,為了讓他當第一個還債的人,也拋一個定心丸給他:“你也知道,法不責眾,我們隻會懲治負隅頑抗的人。”

    有了中書令做第一人,後麵還贓的人蜂擁而至。

    看著逐漸充盈的國庫,公主驚喜的同時又十分嫌棄。

    這些人,到底貪了多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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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還是有人存著或不屑,或僥幸的心態,咬死自己沒有貪贓。

    看著對不上號的名單,貝婧初沒有作。

    因為他們還沒查完。

    眾人等著三日後懲治結果。

    然而,三日之後,京中竟毫無靜。

    那些上錢財的人,看見藏私的同僚依舊過著和之前一樣奢靡的日子。

    再比起他們為了還錢,勒腰帶,不由暗自後悔。

    早知道,就不聽天塢公主的嚇唬,打死不認好了。

    結果真是唬他們一場,拿走了錢財。

    比如郭尚書家。

    鄰府就是齊尚書的府邸。

    他們家並沒有按時還債,堅持自己清正廉明。

    但實際上有沒有手,他們又是鄰居又是同僚的,哪兒能看不出蛛馬跡?

    看隔壁家雖然收斂了,可比起他們真正的節食來說,已經是揮霍無度。

    郭尚書那一個心煩,看著自己兒子就來氣:“都是你,非要勸說為父還債,現在被積蓄了不說,還被罰了俸!”

    “隔壁家的過得多好,我你真是昏了頭了。”

    郭央被罵得無語,倒了杯茶遞給父親:“您這是因為天熱,心緒煩躁了吧。”

    “父親也是知道的,如果這次輕輕放過,陛下的威嚴還要不要?”

    “之後肯定會有一場腥風雨的大作,與其賭自己會不會網之魚,不如直接認錯,從輕置。”

    郭尚書被現在的苦日子鬧得心慌,不讚同他的話了:“為父收手得早,時間久遠。”

    “就算是查,也難以查出來。”

    “更多的是不可能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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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後悔地拍了一下手,歎道:“早知道不該聽你這沒經過世事的小子的。”

    “輕易就被嚇住了。”

    “就算你從博堂出師了又怎樣?”

    “年輕就是年輕,經曆得太,哪兒像我們這些老頭子一樣久經場。”

    聽著他後悔抱怨的不孝子大膽開噴:“最近家裏的用度確實差了些,但也是您貪汙的報應不是嗎?”

    “要不是這次翻出來,兒子都想不到,父親竟是個貪。”

    郭尚書吹胡子瞪眼:“臭小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嫌你老子給你丟人了?”

    郭央:“嗯。”

    “......”

    郭尚書重振旗鼓:“那我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們,為了這個家!”

    “如果不是我昧著良心,你們兄弟姊妹的日子能這麽滋潤?”

    郭央毫不懼:“所以現在就過得一樣苦,阿姊的嫁妝都被您要回來救急了,讓在婆家都抬不起頭。”

    “......”

    被懟得無完的郭尚書怒吼:“滾——!”

    郭央:“好嘞。”

    郭尚書後悔著。

    結果,傍晚,他讚歎對方明智的齊家就被圍了。

    天塢公主坐在齊家門口,旁的員一筆一筆地念著齊家這些年來所貪的贓款。

    齊尚書和所有的家眷被綁住在跪在門口。

    一箱又一箱的財寶被翻箱倒櫃後抬出來。

    竟是抄家了。

    昨日還鮮的齊尚書磕著頭,向那小孩子祈求,放過他的家眷。

    帶著麵孩不辨喜怒,但聲音裏聽不出喜:“看看你搜刮的民脂民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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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因此死去的人就不是別人的家人嗎?”

    “本公主沒有給過你們機會?還款的三日,你在做什麽?”

    “如今隻有依法招辦。”

    一個年突然衝著喊道:“殿下,殿下,您開恩放過我吧。”

    “我們是同門啊。”

    “我曾經也是弘文館的學生。”

    貝婧初確定自己沒見過這個人,以的記憶力,不可能忘記自己的同窗。

    “你此時應當沒有到出學堂的年紀,也不見得朝堂上有你這個人。”

    “這又是怎麽回事?”

    那年支支吾吾:“殿下,我確實是弘文館的學生,還和周監丞是最好的朋友。”

    “隻不過因為和弘文館的同窗合不來,就回家修養了,錯過了和殿下一同進學的機會。”

    貝婧初似乎想起了什麽:“你什麽名字?”

    “我......我齊昀。”

    好了,想起來了。

    不是什麽好東西。

    “酒酒是同我提過你的。”

    那年臉,一下子白了下來。

    貝婧初繼續說:“先不論你是個怎樣的人,此時此刻,法不容。”

    “就連你的父親,費了一生心,坐上帝王近臣的位置。”

    “可貪贓不還,一樣的要被抄家。”

    齊尚書在那裏哀求,放過他的孩子們。

    但貝婧初隻覺得道德綁架,煩得很。

    遂吩咐道:“再鬧的人,堵上他的。”

    周圍百姓圍在一邊瞧熱鬧。

    “這是怎麽了?哎喲,真可憐,瞧瞧,被綁的人裏麵還有小孩子吧?”

    “聽說是個貪,被抄家了。”

    “哦,那沒事了。”

    “可怎麽是個小孩子帶人來的?”

    “那小姑娘臉上戴的麵是金子做的吧,真富貴呢,”

    消息最靈通的人自豪地和旁邊的人分八卦:“你們不知道吧?”

    “這帶人來的小姑娘,是公主哩。”

    “公主殿下為咱們老百姓除貪來了。”

    貝婧初沒管人群的圍觀,正需要立威。

    不然如齊尚書這樣的,還真以為是說著玩玩兒。

    之後的幾日,刑場和流放的人絡繹不絕。

    京城的職空了好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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