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是的,我和齊昀之間的事你什麽手。”
“看看你這脾氣,人家說得沒錯啊,你就是得理不饒人。”
“齊昀就不計較這些,人家大度、脾好。”
“可能有時候說話直了點,再加上我也是個暴脾氣,就總是忍不住對他發火。”
“其實完了之後我都後悔了,人好的。”
“你要揍我的時候他還拉著你呢!”
“每次你罵完我,他還會來找我道歉。”
周歡酒好氣。
原來每次給他抱了不平之後,這人還去找對方道歉背刺。
要不是遇到的是殷楚這種不記仇的傻子,絕對會被針對。
周歡酒丟起一本書砸向他,“你覺得他好就找他去,在我麵前說什麽。”
“煩死了。”
殷楚接過書,委屈地說:“找他就找他,兇什麽嘛!”
周歡酒氣呼呼地坐了一會,被貝鈐了兩下。
周歡酒轉過頭,疑地看著貝鈐,眼神兒明晃晃地寫著:幹嘛?
“你剛才扔的那本是下節課要講的。”
“先生本來就看你不順眼,要是見你連書都沒有……”
那就等死吧。
他沒說後麵那句,但是一切都在不言中。
周歡酒:!!!
衝到殷楚的位置上把書要回來。
這時候齊昀又來了。
見到殷楚,他友好地打了個招呼。
“殷楚,你和酒酒又鬧矛盾了嗎?”
周歡酒擰眉提醒道:“不要我酒酒。”
這是隻有親近的人才能的。
“酒酒……你又在鬧什麽脾氣。”
他的話帶著縱容,像是在哄不懂事的小孩子似的。
弘文館的學生年齡差距是很大。
但齊昀比大不了兩歲,這樣子非常違和。
“難道就因為我拉著你,不讓你發脾氣嗎?”
“可是酒酒,大家都是同窗,一些偏見而已,我能忍的,我也是不想讓你樹敵……”
貝鈐在旁邊抱著自己的大茶缸子看戲。
周歡酒打斷他的表演:“殷楚你快收拾他吧,你們不是對家嗎?我不了了。”
齊昀:???
“每次替你出頭的時候你都拉著我。”
“你自己忍吧,本姑娘不陪你玩兒了,我們絕吧。”
差點就收拾到了,可惜上課時間到了,先生來了。
周歡酒很堅定的絕後,齊昀可遭老罪了。
他之前得罪的可不止殷楚一個,沒了周歡酒給他擋著,在弘文館遭人排。
最後不了了退學回家了。
周歡酒心舒暢地回到仁壽殿。
初初小公主正被太後的抓著兩隻小手努力站起來。
“酒酒快過來,看初初能站了。”
周歡酒丟下書箱跑過來,被期待地注視著,貝婧初有點不好意思。
【別這麽看著我呀,力很大唉!】
但是聽到的兩人無視了的意見。
嬰兒的腳站起來還有點費力,貝婧初盡力多站了一會兒。
覺得了,然後被太後拉住了。
太後把慢慢放到地上。
“太厲害了初初會站了。”
“比你阿耶站得早,肯定很快就能走路了。”
貝婧初也期待地想早點會走。
【嘿嘿嘿,到時候就可以撒丫子到跑了,他們就管不了我啦!】
太後:你想多了……
離翅膀還早得很呢。
貝婧初自己扶著牆練習站,慢慢的一個月之後可以扶著牆走了。
周歡酒又一次回來吸小寶寶的時候,貝婧初一腳蹬在了臉上。
“泥奏凱!”
周歡酒:怎麽有點酸唧唧的?
不確定,再聞聞。
貝婧初被抓住了小腳,放到周歡酒湊的鼻尖上聞了兩下。
“大母救命呀!”
【有喜歡聞小孩腳的變態呀!】
周歡酒此刻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確實有點說不清。
放開貝婧初,貝婧初都不用走的了,換自己最擅長的爬。
嘿咻嘿咻地努力爬遠,快速遠離變態!
太後攬過爬過來的貝婧初,也略帶嫌棄和不解地問道:“酒兒你……”
“最近是有了什麽特殊的癖好嗎?”
周歡酒:我不是我沒有。
你不要說!
解釋道:“長姑,是初初的腳臭了!”
“以前是香香的。”
“現在是臭臭的。”
貝婧初:?
【你禮貌嗎?】
“不.....不臭!”
才反駁完,就被太後拉了過去。
被逮住小腳聞了一下。
“確實酸唧唧的。”
貝婧初:......
貝婧初不開心了。
【之前還人家香寶寶,現在就嫌人家臭了。】
【壞人!你們都是壞人!】
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不過眼淚都沒流一滴。
就是幹嚎,純純一個小戲。
明擺著想讓人哄。
太後好笑地把抱起來,哄道:“沒事的沒事的。”
“小孩子都這樣,沒走路之前都是香香的,一走路小腳丫就臭了。”
“這證明我們小初初能幹,走得多。”
貝婧初捂著耳朵:【不聽不聽,大母念經。】
太後:......
想打孩子怎麽辦?
但是想著親孫,太後還是忍住了。
“你阿耶小時候腳也是香香的,長大就臭了。”
“尤其是十一二歲的時候,上完騎課回來。”
“一鞋履,那腳啊——”
“臭得把他屋裏的花都熏死了一盆。”
貝婧初和周歡酒同時張大了小。
周歡酒驚歎道:“真的有這麽臭嗎?”
太後肯定地點頭。
皇帝表哥在心中冰冷威嚴的形象,“啪”的一聲,碎掉了。
貝婧初回憶了一下。
【好像阿耶現在鞋的時候不臭了。】
【可他以前竟然是個臭腳男孩哈哈哈哈哈。】
見小家夥笑了,太後就知道賣兒子這一招是管用的。
周歡酒沉思了片刻。
“我好像明白了一個道理。”
“什麽?”太後問道。
“沒用的東西都是漂亮的,比如小寶寶的腳。”
貝婧初覺得在嘲諷:【你還是嫌我臭!你自己肯定也臭!】
從太後上爬下來,朝著殿外爬去。
【待不下去了,待不下去了。】
【本寶寶要離家出走!】
最後當然是被捉了回去。
才會爬的小屁孩兒沒有離家出走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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