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喻淺睡得正的時候被嚇醒了。
強烈反應讓驚恐,剛要出聲就被男人的大掌捂住,帶著息的聲音落在耳畔,“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今晚在你屋裏過夜嗎,乖乖?”
是厲聞舟!
嚇死了——“嗚嗚嗚。”
被捂住,喻淺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細碎得像春日的草浮。
厲聞舟捂在上的那隻手,青筋暴起,沁了一層薄汗。
喻淺抓他的手。
他慢慢鬆開的手落下去扼住後腰,往上撈了撈,嚴合他。
等驚恐褪去,胡在他膛上抓了一把,啞聲啞氣,“你又嚇我。”
他沉聲笑,被這一下撓得心難耐,被打斷的也比剛才更猛,“大晚上來爬你床的男人,除了我還能是誰。”
喻淺提醒他:“這裏可是徐家。”
“我知道。”
“知道你還……”
“怕什麽,怎麽來濠江膽子還變小了,你平時的膽量呢?”
這什麽話,平時膽子很大嗎,還有突襲本來就是讓人心驚跳的驚嚇,也就他說得這麽輕描淡寫,好像天不怕地不怕似的。
……
喻淺趴在枕頭上一不,真薄被有些汗。
直到灼熱的氣息再次覆上後背,懶懶睜開眼問,“三叔今晚走嗎?”
“不走。”他說,“陪你。”
“明早幾點走呢?”
“看況。”
“最近真的很忙嗎?是不是集團出了什麽事?”
“想這麽多,看來神還很旺盛。”
“……”
忽然間,喻淺一個翻用薄毯蓋住他的膛,靠他上。
牆上掛鍾已經到深夜兩點。
分針滴答滴答響著。
喻淺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說,“三叔今晚又給我撐了一次腰,你說爺爺會不會猜到……”
“不要胡思想。”
“哦。”
今晚餐廳這場戲,厲若泱唱得吃力又夠嗆,南新說得也沒錯,害人害己,怪不得別人。
厲聞舟任趴在自己膛上,沒再逗,隻是把玩著的一縷發,“謝意呢。”
喻淺:“謝謝你。”
厲聞舟丟開發,勾著下:“就上說?”
喻淺扭開下:“剛才……已經謝過了,你看我多配合,是不是。”
他眉眼溫,將撈上來一些,下抵在眉骨上,“你要記住我的好,別輕易忘了。”
“不會忘,但如果……”喻淺想了想說,“如果是三叔先不仁,棄我,那就不能保證了。”
以前隻想要痛快結束,還自由。
現在舍不得,隻想和他永遠在一起,除非是他不要,如果真有那一天,他明確說了分開,一定不會糾纏。
厲聞舟問:“當真就不挽留?”
怎麽挽留呢?
如果是人想要分開,男人不想,最後是很難分開的,哪怕糾纏不休。可如果是男人想分開,人不想,那很快就能斷掉,主權,其實在男人更多。
喻淺回答得認真:“如果是你不要我,我挽留也沒意義,麵麵才是結束的最好方式。”
“麵……”他重複著這個詞,似在思考。
喻淺沒多想,著他,“抱我去洗澡。”
他聞言笑出聲:“還使喚上我了是吧。”
“不行嗎?”
“‘不行’這兩個字是男人的敏字,說,不然有你的。”他起了,著上半站床邊,然後朝張開手臂。
“不行就是不行,你要多想我也沒辦法,我很純潔的,是你思想不好。”
喻淺環住他脖頸,兩靈活地往上一提,被他單手抱住。
他用另一隻手拍在上,故作生氣的語氣,“這又是什麽渣發言。”
喻淺擰著細眉喊疼。
他抱著他往盥洗室裏走,邊走邊說,“等會打輕點。”
喻淺瞪大眼:?
他笑:“逗你的。”
“……”
半信半疑,結果在浴室裏因為慌不小心進浴缸裏。
這一栽,嗆了些水,咳了幾聲,聽見他在笑,“就這點能耐。”
氣不過,推開他,趴在浴缸邊沿罵他難聽的話,厲聞舟挑眉,將拉過來,“膽子是愈發大了,現在真是什麽都敢說。”
喻淺趕求饒說錯了,厲聞舟改口,“不要說錯了,要說你我。”
有病……今晚都說好多次了,現在不肯,“三叔耳朵沒起繭子,我都要起繭子了。”
厲聞舟親後背:“是不是隻有你才肯說。”
“……”
每次都是那個時候,的時候才會說他想聽的話。
喻淺沒理厲聞舟,但這一刻他特別溫,“你說一千遍一萬遍,我也聽不夠,怕哪天突然聽不到,乖乖,再說一次好不好。”
這話說得,就跟今晚聽了,以後就聽不到了。
喻淺覺得厲聞舟有點奇怪,不過還是依著他,說他。
……
第二天,喻淺差點沒爬起來。
床被得一塌糊塗,睜眼就沒看到厲聞舟的影,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走的。
印象裏隻有在棲岸過夜,早上才會看到他的影。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
喻淺嚇一跳,迅速下床換服整理床被,耽誤了幾分鍾才去開門,見是徐家的傭人,問,“有什麽事嗎?”
“喻淺小姐,是厲老爺讓我來提醒你十點出門。”傭人說道。
喻淺狐疑:“十點就要去賀家?”
未免太早了,不是說參加晚宴嗎。而且昨晚說過賀扶慎還沒決定帶不帶去晚宴,老爺子就已經提前認定能去……
傭人告訴他:“是去提前試今晚的禮服,還有妝造。”
“知道了。”喻淺準備關門。
“等一下喻淺小姐,”傭人把話補充完整,“厲夫人會全程陪你一起。”
盯著打扮?
喻淺心裏有些不舒服,但上還沒說什麽。其實很忌諱跟徐本容獨,但又避免不了。
臨近十點。
喻淺提前出來等人,本以為就等幾分鍾,畢竟說好的十點出門,車也備好了,可等了近半個小時也沒見徐本容的影。
正準備去催,這時手機響了,一看顯示,是徐本容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