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沉寂了幾秒,他像是一瞬間失去了興趣,“哦”了一聲后再沒有下文,又拿起了自己的筆,看見紙上那一團墨以后把整張紙一團扔掉了,重新拿了一張圖紙出來畫。
以為自己解釋清楚后,這一頁就算翻過了,于是戰戰兢兢地再次打開手機,把那個同學直接拉了黑名單。
第二天在班級大群里,正主出來道歉,聲稱自己被盜號了,那些小視頻都不是他故意發的,有幾個人跳出來調侃他,江稚茵看見后直嘆氣,心想你這一被盜號,面盡失,還干了那麼尷尬的事,已經無地自容了。
后面幾天都不敢多跟聞祈聊什麼,就為了把自己的形象稍微扶上那麼一扶,每天勤勉認真寫作業和報告,偶爾還會幫陳雨婕打雜。
陳雨婕和卓恪方都在校學生會事,卓恪方還當選了學生會長,好像是因為能加綜測分之類的,有時候學生會的雜事和學習調轉不開的時候,江稚茵會念個人免費幫他們打打雜。
這陣子學校想著舉辦一個鼓勵運的活,就搞了一個小馬拉松比賽,又打上了評獎評優的噱頭,但是群眾的熱并沒有被調起來,報名人數還是很,陳雨婕一籌莫展,江稚茵擼起袖子就說:“要不他報名給你充個人頭?”
陳雨婕遲疑著:“你OK嗎?這次要從慶南區跑到花崗,也有個十公里呢。”
不以為意:“十公里還好吧,大不了他就在后面慢悠悠地走,反正他也不想爭名次,就幫你湊個人數而已。”
陳雨婕雙手合十朝拜了一拜:“謝。”
江稚茵笑笑:“小事啦。”
馬拉松活當天是個天,氣溫大概十度左右,比前陣子氣溫高點,但又不至于很熱,站在路口的時候風還大。
因為是理工類院校,男生占比極大,來報馬拉松的只有寥寥幾個生,穿著寬松的服正在熱,江稚茵在旁邊清點自己包里的東西,還想著多帶兩瓶水在路上轉悠的時候喝。
陳雨婕穿著紅的志愿者馬甲站在旁邊,以手附耳跟說:“他讓聞祈在中間路段支了個篷子供大家休息,你要是走不了就直接去他邊上歇著。”
聽到這話的時候江稚茵難掩驚訝:“你找他幫忙的嗎?”
不知為何,江稚茵覺得陳雨婕在這時候很想嘆氣,一副言又止不好直說的樣子:“不是,他自己要來的。”
拍了幾下江稚茵的肩膀,江稚茵一臉莫名。
卓恪方也穿著紅馬甲在邊上守著,他懷里抱著一疊冊子,臉沉沉。
旁邊是一個渾名牌服飾的生,棕黃的短發微卷,妝容致,戴了一副墨鏡,從自己隨的包里拿出一把太傘,用傘柄頂了頂卓恪方。
卓恪方眉頭一蹙,跟說著什麼,人扯扯角,他嘆一口氣,沒甚緒地低下眼為撐傘。
今天明明沒有太。
江稚茵看了一會兒,合理猜測那位就是之前給卓恪方打電話的“金主”,沒記錯的話,應該“蓁”。
蓁朝的方向投過來一眼,又收了回去,用胳膊肘頂頂邊人,半帶笑意道:“那孩一直看你,喜歡你?”
卓恪方不想跟吵,索胡說八道:“看的是你。”
“嗯呢。”蓁點點頭,“那就合理了,他好看。”
“呵。”這話聽得他想笑,“人家是看你大天的還戴墨鏡打太傘。”
“卓恪方。”滿懷警告地念他的名字,后半句話跟男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別恃寵而驕。”
“聽膩了。”他冷冷說,“換個詞兒吧。”
蓁剜他一眼:“到底是他包你還是你包他,怎麼開始批評起他了?”
卓恪方的臉一下子黑下去,眼睛偏向別的方向,不再搭理人。
比賽即將開始了,別人都在調整呼吸提前熱,江稚茵還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再拿一瓶水,轉而想到陳雨婕說的話,又作罷,想著到時候直接裝病賴在聞祈那兒,就說自己跑不了了。
其實對自己的力一直有很莫名其妙的自信,究其原因是因為小時候從來沒做過什麼力氣活,就高考育跑八百米的時候累一點,平時出門要麼騎一會兒自行車要麼直接打車了,走過最遠的路還是上次和鄧林卓他們幾個人一起去山上營,上山下山還是坐的車,實際本沒怎麼走路。
這還是第一次徒步走這麼遠的距離,對自己的力并沒有一個科學的評估,剛走了四公里就開始累,小發起酸來,搖頭看看周圍,一點都不悉,也不知道自己走去了哪里。
江稚茵以為這是正常現象,著頭皮又走了兩公里,怎麼還是沒有看見陳雨婕說的篷子。
突然難起來,這種覺像冬天坐公車和私家車,為了保暖不能開窗,車里的汽油味和人上的味混雜一團漿糊眼前發起一陣一陣的綠。
像暈車的覺,雖然并沒有坐車。
已經離開了市區,眼前只有一條大馬路,連居民樓都沒看見,江稚茵直接靠著路邊的樹蹲下,掏出手機想著直接輛車來把載走算了,結果一摁亮手機就看見有幾條來自聞祈的未接來電。
慶幸自己帶了瓶蘇打水,往里灌了幾口緩神,手指摁上那條未接來電,電話嘟了幾聲以后被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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