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多是景區，店里人滿為患，似乎沒有空桌，到飯點的時候所有餐館幾乎都這樣。

陳雨婕又累又，卻只能嘆氣：“好像沒有桌子了，咱換一家？”

江稚茵為難地說：“附近的店好像都在排隊。”

聞祈沖對面隨意招了兩下手，江稚茵順著看過去，好像是卓恪方。

聞祈邊的人不怎麼多，卓恪方算一個，這倆人高中時就總因為值被放在一起比較，偶爾就會為同學茶余飯后的談資。

不過也沒有古早偶像劇里描述地那麼夸張，大部分人的高中生活完全顧不上欣賞帥哥，可能只是在某次榮譽榜上看見他倆的名字以后提幾句，在路過照片墻的時候抱著欣賞的態度畫幾個心。

江稚茵對卓恪方的印象也僅僅是停留在“校園男神”“績很好”“跟聞祈關系不錯，會一起吃飯”的地步。

因為還算認識，就一起拼了個桌，江稚茵客氣地問了一句：“你一個人來這邊吃飯嗎？”

卓恪方的表看上去有些言又止，稍稍低了下頭：“被放鴿子了。”

止住話頭，心里懊悔自己開了個不太好的話題。

因為店里人太多，上餐也慢，幾個服務員忙得滿頭大汗，到都有催促的聲音。

鄧林卓都加完油回來了，才上了兩道涼拌菜。

“誒，這麼巧，卓哥也到這邊玩兒？”鄧林卓很是熱絡地撈住他脖子，坐下喝了兩大杯水。

卓恪方應得敷衍：“嗯，到逛逛。”

那邊你來他往地聊著，聞祈把菜單遞到手里：“看看吃點什麼。”

“你勾完菜了嗎？”江稚茵一目十行地掃。

位置比較，聞祈的幾乎上的，他似乎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淡然地抿了一口花茶：“他都可以。”

“那他點招牌的辣子丁了？”

故意這麼說，然后笑盈盈盯著聞祈輕蹙的眉頭。

他不能吃辣，江稚茵一直都記得，因為時候逗他玩兒，給他嘗了半截青椒，明明吃著都沒什麼覺，聞祈卻苦了很久的臉，最后默默躲到一個角落吐掉，喝了半瓶蘇打水。

僅僅一瞬，他的眉頭就松掉，狀似漫不經心地用輕輕撞擊，低斂著冷淡漂亮的眉眼，被花茶沾，說話間都有茉莉花的味道。

像無意，也像有意為之。

“我吃的話，有什麼獎勵？”

第25章 金魚

江稚茵差點咬了舌頭。

“我說著玩兒的，點一些別的吧。”尷尬地笑了幾下。

正巧卓恪方起去洗手間，走了沒一會兒就聽見他擱在桌子上手機響了起來，鄧林卓好奇地去瞅了一眼，看見號碼沒有備注，他指著卓恪方的手機問：“要幫他接一下嗎？”

聞祈想了一下，只說：“他媽媽在醫院住院，可能是醫院的電話。”

鄧林卓嚴肅地皺著眉，正兒八經地接了電話，還沒出聲呢，就聽見電話那邊的人喋喋不休。

“你最近三天兩頭沖我撒脾氣，怎麼，我對你太好你恃寵而驕嗎？給你打了八百個電話都不接。”

冷哼一聲：“就是因為你找我要錢我沒給？是因為今天吃飯我沒去？卓恪方，你拿我當ATM啊？”

“……”

“說話，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鄧林卓聽得一愣一愣的，哪里敢說話，兩只眼睛胡地瞟，向聞祈求助，聞祈別開眼睛忽視他，偏頭喝起了花茶。

電話那邊長長地嘆一口氣，嘀咕著：“要不是看你活兒好我能一直被你釣著？服了你了，最后一次，把錢給你打過去，回來跟我道歉。”

聲聽起來很，聲線還帶一些英氣，聽上去能比卓恪方大個三四歲。

又不耐煩地道：“吱一聲啊。”

鄧林卓訕訕說：“……他去上廁所了，估計還要一會兒才回來。”

“……”

那頭沉默良久，反應過來以后立馬掐斷了電話。

鄧林卓面變來變去，拿著卓恪方的手機像揣了一塊燙手山芋，他皺著臉：“待會兒要怎麼跟卓哥解釋我什麼也沒聽見啊。”

聞祈淡定喝水，一杯全下了肚。

江稚茵扎他的心：“誰讓你要接電話的。”

鄧林卓：“還不是哥兒說卓哥媽媽在住院，我不是怕有什麼急事兒嘛。”

聞祈放下杯子，轉頭看江稚茵，眉頭往上蹙，像是在說：你看他又怪我。

江稚茵一口涼拌菜卡在嚨里，心說你看我也沒用，我還能替你討回公道不……

大概又過了五六分鐘，店里散了兩桌席，顯得沒有那麼熱了，卓恪方才回來。

他一落座，氣氛就顯得尷尬起來，陳雨婕咳嗽幾聲，沉默地吃東西，鄧林卓張地把白酒當水喝，被嗆了一嗓子，臉漲得通紅。

卓恪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抿起，又跑到店外回了個電話，這次他們什麼也沒聽見。

鄧林卓八卦地問：“給他打電話的到底是誰啊，卓哥真去給人當……那啥了？”

那幾個字他不好說出口。

這一桌里也就聞祈跟他關系好一點，但是他守口如瓶：“這是別人的私事。”

鄧林卓“嗷”了一句。

在卓恪方打電話的這段時間里，菜差不多都上齊了，因為是川菜館，清淡的菜里多多也摻一點辣味，注意到聞祈的筷子移過了幾道菜，最后只是蹙眉繼續吃白米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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