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麼！沒有證據你這就是污蔑！”趙闖面不善，信誓旦旦，“瑞貝卡，不要以為總裁站在你這邊，我們就怕了你，公道自在人心。沒有實力，你在這一行混不下去的。”

眾人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搞藝的和單純經商不同，水深又復雜。但萬變不離其宗的一點，實力走到哪里都吃香，沒實力走到哪里都抬不起頭，也不配被尊稱為藝家。

如果瑞貝卡拿不出證據為自己洗白，不僅丟了這次藝展的項目，還會徹底喪失打國藝市場的機會，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師。

“有證據的話，我還需要跟你廢話嗎？”蘇又靈淡淡一掃，大概明白了。

一般設計的人，一定會想方設法先上臺演講，搶占先機，讓后來者在沒有證據的況下，拿不出新的設計方案，只能認栽。

趙闖之所以到倒數簽，就是為了反其道而行之，賊喊捉賊污蔑了藝陶文化的設計，洗清自己的嫌疑。

蘇又靈看了丁慕言一眼，揚聲道“丁總，事鬧到現在，要麼直接報警。設計稿出現襲風波，一定是團隊里出了細，要查總能查出來的。不過這種司的調查周期一般都很長，大家都耗不起。”

“要麼就是主辦方出來給個說法，咱們現場拿出個解決方案，讓藝展招標會能順利繼續下去。”

有投資方不高興地大喊“這還拿什麼方案？你們抄襲，就趕退出，別讓一顆老鼠屎，壞了這一鍋好粥。”

厲霆西冷冷往前走了一步，這人立刻就慫了，轉大喊大為小聲嘮叨，反而讓人看了笑話。

丁慕言對上蘇又靈的眼神，淡淡道，“我確實在比賽前就收到了卡琳娜發給我的設計方案，跟李師手里那份對得上。剛剛趙總監還了這份設計方案的創作過程和詳細記錄……”

他走到評委組這邊小聲商量了一番，這才走上臺面對著蘇又靈，義正言辭的說“很抱歉，瑞貝卡，如果你們不能拿出有力的證明，這一套方案不能作為奇異國度的參賽設計拿來評判了。”

言外之意——就算不把奇異國度的抄襲罪名捶死了，這個方案也不算數，他們沒有作品，等于白跑一趟。

趙闖得意地跟項目組的幾個工作人員換了一下眼神，看起來勝券在握，只有一旁的李師面凝重。

“瑞貝卡。”他走到蘇又靈邊，面復雜地看了眼厲霆西，還有申請莫測的丁慕言，淡淡道，“很抱歉，基于我的立場，這個場合我不方便說什麼。不過，丁總，這個方案我也只是在半個小時之前才看到，并沒有參與全部的創作過程。”

李師看了一眼趙闖，沖著厲霆西請示道“厲總，項目組還有那麼多員，大家都是參與過設計的全過程，演講的一定比我好。卡總給我的這個差事，我是不能勝任了。”

蘇又靈眼神一，有些驚訝“李總……”

他這麼做，很明顯是站在了自己這一邊。

卡琳娜喊李師過來撐場面，就是看中了他在圈子里的份和地位，那是趙闖這樣的生意人絕對無法比擬的。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趙闖能跟自己槍舌戰，訛到作品的所有權，但卻無法在專業的事上說服評委和來賓們。

“是我年紀大了，沒用，坐個車就頭暈目眩，現在走兩步路都是昏沉沉的，更別說要上臺演講了。”

李師擺擺手，沒有什麼高大上的說辭，只是樸實地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和立場，“唉，我一把年紀了，還是喜歡在一線工廠里待著，跟工人們探討學習怎麼做陶。”

趙闖一看到李師竟然跑到了敵方陣營，頓時覺不妙，連忙走過來想要把人拉回去，正好聽到他撂挑子要不干。

“李總，你可是藝陶文化的高層，這麼重要的場合，卡總專門請您來鎮場子，您怎麼能說不干就不干了？您有沒有考慮過大家的？我們這麼多人的努力……”趙闖跑市場的時候，槍舌戰慣了，哪怕跟老前輩說話，也有一種咄咄人的味道。

看李師無奈的樣子，八這也不是第一次對上。

蘇又靈眸一沉，扶著李師坐下，冷冷地看著趙闖“你們這麼菜，還來參加什麼競爭？李師全程沒有參與過你們的設計和創作，被你們卡總臨時拉來當活招牌，他不能拒絕嗎？”

“這是我們藝陶文化的家務事，跟你一個外人有什麼關系？”趙闖臉一沉，還要越過蘇又靈，去勸說李師。

“是外人，那我呢？”厲霆西走到李師邊，悠然坐下，眼神雖然是仰視的，卻給人更強烈的迫，“趙總監里里外外這麼大威風，總裁的位子要不讓你來坐？”

趙闖下意識往后退了退，氣勢沒那麼凜人了，可還是不愿意輕易放棄“厲總，我也是為了公司好，您不能在這個時候分辨不清楚立場啊。我只是讓李總上臺，照著方案演講，他這還推三阻四的，不知道是不是被誰收買了……”

這最后一句算是嘀咕，抱怨聲在厲霆西冰冷的眼神制裁下，越來越小，直到聽不見為止。

李師皺了皺眉，有些為難的樣子“厲總，我……”

如果真是為了公司的榮譽，他當然愿意拼一拼。

可是他是個搞工藝的，不想摻和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尤其今天這一切看起來太巧合了。

他又不是傻子，看不出來這一幕本就是沖著瑞貝卡來的。

那丫頭一看就是個有靈氣的，怎麼會抄襲別人的作品？

況且，他自己帶的團隊他自己了解。

卡琳娜的設計小組里這些人，大部分也是藝陶文化設計部的，以前的作品還趨向于稚，年輕化，經不起高深藝的推敲，但只要加以打磨，沉下心來學，假以時日，也算前途無量。

至于卡琳娜，本質還是個生意人，本不會搞藝設計。

這個團隊有幾斤幾兩，他心里有數。

來的路上，他看到方案的時候還有點驚訝——卡琳娜居然能帶著這幫未火候的人做出這麼優秀的設計。

如今再看，分明就是賊喊捉賊，了別人的作品。

基于立場，他不能當場揭穿這些。

但是，他也不想違背自己的本心，上臺演講一個來的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