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曦本來就膽大,撒歡。
應淮序這一放松,他就簡直要飛了,跟在ivo屁后面跑,結果摔了,第一跤還行,第二次撞到了頭,哇一下就哭了。
這一哭,整個屋子的大人都給他驚到了。
全部一腦涌過去。
大概是到了大人們特殊的對待,在所有人過來的那一刻,他烏溜溜的眼珠子一轉,突然就不哭了,額頭腫個包,還笑出了鼻涕泡。
舒然把孩子抱起來,大贊道:「這孩子還真聰明呢。」
南梔則繃著臉,到底沒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跟應淮序吵起來。
大過年的,吵架也不合適,所以忍住,不理他就行。
徐曦這一跤摔的,完全就是他的問題。
這冷戰足足現進行到了正月初五。
趁著天氣不錯,南學林提議出去玩,南梔覺得可行,但沒打算上應淮序。
也不知道誰泄。
等他們到果果樂園的時候,在門口看到了應淮序他們,舒然和蘇智三母子也在。
有他們在,南梔想擺譜都不行。
他百分百故意的。
南梔坐在車里,扭頭看了南學林一眼,「是不是你告訴他的?」
南學林假裝一臉懵,說:「你在說什麼?不是你自己把人過來的嗎?我以為你們約好的呢。」
他裝的太好,南梔不由的看向祝雪桐。
遙想當初,祝雪桐也算是應淮序手里的人,會通風報信也很有可能。
祝雪桐暗暗搖頭,眼神示意,就是老南。
這時,應淮序已經過來,站在駕駛室旁邊,敲了敲車窗。
南梔看了他一眼,握了一下方向盤,朝著不遠等著他們的舒然和蘇智。吐出一口氣,推開車門下車。
應淮序:「有多東西?」
南梔不想跟他說話,把他推開,開后備箱把帶的東西拿出來。應淮序幫一起拿,說:「一會找個地方,我們單獨說。」
昨天一整天,完全沒理他。
南梔嗯了一聲,一扭頭,臉上就掛著笑,臉變的賊快。
蘇智和舒然過來幫忙。
進去的時候,舒然跟南學林一塊走,試探的說:「我后天打算去拜佛,那邊的和尚還靈驗,我到時候在那邊挑個日子,您說好不好?」
南學林:「這個我是不太懂,還得麻煩您了。」
兩人都十分客氣,也很和氣。
舒然又說:「當初南南嫁過來,我沒有把照顧好,還讓了委屈,真是很抱歉。我到現在才明白,兒孫自有兒孫福,管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今天天氣好,果果樂園帶著孩子來玩的人不。
南梔提前約了位置,等東西都放好,跟祝雪桐說了一下,就自顧朝食街走。
應淮序緩了幾分鐘跟過去。
南梔是來買燒烤食材的。
「你沒必要把徐曦當易碎品那麼看待。」應淮序講道理。
實話,他覺得自己很冤,且認為南梔在照顧徐曦的方式上,太過了,本沒必要,就算徐晏清他們自己,都不一定照顧的那麼細致。
南梔說:「小孩子本來就跟易碎品差不多,我就不想讓他摔跤。而你,就是故意的。我討厭的是,明明可以避免的事,你偏要讓它發生。你是在故意跟我對著干,想要證明我是錯誤的,徐曦摔一下沒關系。」
「你這是誹謗,我本沒有這樣想。」
南梔停下腳步,扭頭看他,「那你去告我吧。我就認為你是這樣想的。」
說完,就手在他口狠狠推了一把。
腳步走的飛快。
應淮序再次跟上去,「徐曦都沒生氣。」
「他是小孩,他知道什麼!你一個大人,欺負小孩,你還有道理了。」
「說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給他相對的自由。」
南梔再次站定,「那你的意思是,我在控制他,我限制是他自由了?」
「算了。算我錯,我以后不會這樣了。」
「你沒錯。我才錯呢!別他媽理我,我不想跟你說話,也不需要你在審判對錯。如果非要判個對錯,你給我律師函得了。」
說完再次朝前走。
這次應淮序出手拉住。
南梔:「你干嘛!」
「你走過頭了,燒烤店在這里。」
應淮序也有些火,總歸是不贊在徐曦這件事上的理方式。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燒烤店。
各自都沒再說話,應淮序端著盤子跟在后側,給打下手,憋了半天,問他:「你吃羊嗎?」
「不吃。」
「哼。」
什麼都要拿。
應淮序提醒,「自己燒烤,你會烤嗎?」
「這里有人代烤。閉上你給我。」
最后還氣出了倒裝句。
應淮序倏地笑了。
陳念可怎麼都想不到,自家兒子還能給人家整出矛盾來。
冰島這場雪,下了兩天。
門外覆蓋了厚厚一層雪,兩人打開門,還得挖雪。
陳念只在視頻上見過這樣的場面,徐晏清在儲室找到了鐵鍬,兩個人一起挖雪。
陳念跟在徐晏清屁后面挖,挖著挖著,就挖他上去了。
當一捧雪灌進徐晏清后脖頸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一下丟開鐵鍬,幾步上前就把陳念抱起來,作勢要把丟出去。
陳念趕快求饒,一邊求一邊笑。
的線帽掉了,小臉凍的紅彤彤的,可在這樣白茫茫的環境下,就像一朵盛開的花。
陳念勾住他的脖子,「別別別,別把我扔出去。徐晏清!」
徐晏清將往上拋的時候,尖起來,但很快又回落到他的懷里。
下一秒,他的就上來。
太冷了,可他呼出來的熱氣,又將包裹住,讓一點一點熱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陳念的太大聲,房頂上落下一塊,兜頭砸在兩人的頭上。
雪花散落在他們的頭發上,眉上,睫上,臉上,畔間。
陳念滿頭滿臉雪花的樣子,格外可。
徐晏清終于知道,徐曦上那子可的勁,完全繼承了陳念。
陳念烏黑的眼睛里帶著笑,抓住了他過來的手,說:「別弄。你不覺得咱們這個樣子,好像一夕間,白頭到老了。」
徐晏清還是掃了一下,眼睫上沾著的雪花,說:「急什麼,總有那一天。」
陳念湊過去,在他耳邊說:「其實主要是覺得你臉上掛著雪花的樣子,特別的好看,我想多看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