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晝錦房間離開之后沈庭安還是困的不行。
他甚至開始好奇父親到底和林晝錦說了什麼,為什麼總覺和他認識的父親并不是同一個人。
但是要讓他直接去問,他可不敢。
林晝錦后來一個下午都在房間待著沒有出門。
開始睡了個午覺,晚點的時候安俞過來了,手里拿著文件袋。
看到林晝錦的時候安俞微微笑了下,覺林晝錦的狀態好了不,心里也開心很多。
拿著手里的文件給林晝錦,一邊開口說道。
“檢查結果出來了,都是好的,好在之前沈庭安給你的開的藥沒有問題,要是有問題的話,這個孩子是斷不能要的。”
說完,林晝錦心里的那塊大石頭總算放下了,心里好了不。
覺自己還是幸運的,最起碼是被上帝偏的。
不然怎麼會讓可以留下這個孩子。
沈庭安也看了看文件,臉上的神也輕松不。
看著林晝錦的時候,忽然也有了種為高興的想法,他聲音都聽上去雀躍了不說。
“那我豈不是可以準備做舅舅了?”
安俞沉默了片刻說,“的確是這樣沒錯。”
說完視線落在林晝錦的校服上,心里慨萬千,但還是收起臉上的表神淡然。
看了看時間說。
“時間不早了,我還有點事,有什麼不舒服或者是有什麼問題及時來找我。”
沈庭安看著時間,這哪里是有事,這明明是看沈弘瑾馬上要回來了,急著走吧。
剛以為安俞就要走的時候林晝錦忽然開口。
“安醫生。”
安于停下腳步看著林晝錦說,“怎麼了?”
林晝錦直接開口道。
“方便跟我上來一下嗎?”
林晝錦沒說是什麼事,只是這樣開口問道。
安俞猶豫了一瞬,但還是點頭應下,沈庭安滿臉疑的看著林晝錦,不知道有什麼事要找安俞。
這兩個人生是什麼時候開始也有了?
沈庭安看著安俞往樓上走的背影,一時間有點為沈弘瑾著急。
這麼好一個嫂嫂偏偏不珍惜,真的會把人氣死。
真的就活該沈弘瑾這個人單一輩子。
活該活該。
“真是活該啊!”
沈庭安里怒罵了一句。
說完,剛準備離開,剛一轉就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沈弘瑾皺著眉看他,一臉不解。
開口問了句。
“誰活該?你這是在干嘛呢?”
沈庭安臉上的笑意戛然而止,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思忖半晌才開口說道。
“我說我呢,我活該。”
他笑了笑側從沈弘瑾邊離開,臉上還掛著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沈弘瑾看著他走出去,里嘟囔了一句。
“莫名其妙的。”
說完,眸往上尋去,最后落在林晝錦的房間門口。
心里有種說不出的覺。
頓時覺自己也卑鄙的。
想到剛剛給林晝錦發的消息,自己都覺得好笑。
他竟然會林晝錦幫忙留下安俞。
或許真的和沈庭安說的一樣,有些事,他真的需要好好改變才能讓安俞回心轉意。
回到房間的林晝錦沒有直接開口說怎麼了,只是走到桌邊在桌上倒了杯水遞給安俞。
杯子里是淡淡的果皮酸味的茶水。
見安俞嘗了一口,林晝錦才開口問道。
“這個味道你還喜歡嗎?”
安俞微微點頭,“確實還可以。”
林晝錦淡淡一笑,看著安俞直接開口問道。
“安醫生,以前也有過一個孩子吧?”
安俞的神一僵,站在原地一言不發,但是眼底的落寞藏不住。
林晝錦輕聲開口說道。
“從第一天告訴你我懷孕之后你似乎總是多了幾分,我覺你應該是有過孕的。”
安俞苦笑一聲,“是,有過,但也只是有過而已。”
林晝錦看著,拿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淡淡說道。
“雖然說我不清楚是什麼樣的前因后果,但是我想,沒有什麼人會不惜花自己的孩子,如果真的有,那應該也是那個孩子出現的時機不對。”
說完,安俞看了好一會兒,最后才開口說道。
“那個孩子還是無辜的,就算有多不愿也不應該拿孩子說事。”
林晝錦搖了搖頭,說。
“會有意外的,你看我為什麼一定要來港城,就是因為我不想讓聞韞笙知道我懷孕了,這是為什麼,你知道嗎?”
安俞點頭,直接回答道,“畢竟你現在的狀態不太適合懷孕。”
林晝錦抿了抿說。
“是啊,你也說了我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因為我本神狀態就不穩定,加上孕期激素的影響很有可能一瞬間就想不開了,你擔心,沈庭安和沈弘瑾他們也會擔心。”
“更別說是聞韞笙了,如果只是要冒千分之一的險聞韞笙也不會允許這件事發生的,因為我知道,在他心里我比這個孩子重要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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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時候并不是不喜歡小孩,也不是不想要,只是某些事,某個時候,不適合,不可以要,也不能要。”
最后一句話說得緩慢。
像是想借著這個話說出點別的什麼意思。
安俞看著林晝錦,一瞬間好像明白過來什麼。
剛準備開口讓林晝錦不必再勸的時候,林晝錦又忽然開口。
說。
“不用擔心我是為了誰說話,我沒有這個義務,只是忽然想告訴你而已。”
說著把自己手機打開,放在安俞的面前。
上面是沈弘瑾不久前發給的。
只有一句話。
【妹妹,可以麻煩你今天幫我留下安醫生一會兒嗎?】
【我盡力】
只有這兩句話,沒有別的。
“關于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清楚,大哥也沒有告訴我但是我想如果我想知道的話,安俞姐你應該也會說的,但這畢竟對你開始是一件不開心的事,所以還是不要說的好了。”
安俞輕嘆一口氣,淡淡說道。
“那如果我剛剛直接走了呢?”
林晝錦看著,莞爾一笑。
“我想就算你剛剛直接走了,也能在門口上大哥。”
安俞一愣,眉眼垂下的瞬間,林晝錦看到眼底短暫的。
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往安俞的杯子里添了點水。
又是一杯水下肚,安俞開口道。
“你說的,我會好好考慮的,今天先到這里吧,你好好休息,最近狀態不錯好好保持,有時間的話我帶你出去逛逛。”
林晝錦點頭。
在港城認識的人之又,能有像安俞這樣的人做朋友,不是一件壞事。
看著安俞走出房門,林晝錦松了口氣,這件事估計還是要看沈弘瑾自己怎麼解決了。
拿起桌上的手機,切出聊天界面,在聞韞笙的對話框里停留了很久,最后還是打下了一句話。
【今天工作忙嗎?有沒有好好吃飯?】
消息發過去后,林晝錦看著界面又停頓了許久,像是在等著他的消息一樣。
過了許久都沒有新的消息傳過來,林晝錦剛準備放下手機。
掌心微微一震。
【不忙,有好好吃飯,你怎麼樣,覺如何?】
看到聞韞笙的消息回過來,心好了不,剛準備回消息過去,屏幕上忽然彈出一個視頻請求。
林晝錦基本上是沒有猶豫就直接按下了同意的按鈕。
聞韞笙的臉幾乎是下一秒就出現在了屏幕上。
他和平時似乎沒有什麼變化,看著背景似乎是在公司。
直接開口問道。
“你在公司嗎?”
聞韞笙將攝像頭一轉,后面的裝飾果然是在公司,辦公室里空無一人,兩秒鐘后他又將攝像頭轉了回來。
輕聲說道。
“在公司,還沒回去。”
說完他只是看著屏幕,但是隔著屏幕林晝錦似乎都能覺到他的溫。
“那你晚上要回去自己做飯嗎?還是餐?餐的話記得要清淡一點的。”
說了幾句,聞韞笙都點頭應下。
聽他說完,林晝錦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聞韞笙只是看著什麼也沒說。
但又好像說了很多。
差不多過了一分鐘林晝錦才從聽筒里聽到了聞韞笙的聲音。
他說得很簡單。
只有四個字。
“我想你了。”
短短四個字,好像表達了很多一樣。
林晝錦抿了抿,另一只手,忽然落在自己的小腹上,這是一種別樣的覺。
很陌生但又不排斥。
說。
“我也想你的。”
聞韞笙聞言,臉上的笑意多了不。
他開口又問道。
“見到沈家父母了嗎?覺如何?”
“見到父親了,人很好,還算幽默,對我也很好。母親還在生病不在家里,打算這兩天去看看。”
說完,看著聞韞笙,腦海里不知道怎麼忽然冒出一個想法,旋即問道。
“現在會不會覺得自己賺了?”
聞韞笙微疑,問道,“什麼?”
林晝錦笑著開口說道。
“我說,你現在會不會覺得自己賺到了,畢竟現在我好似有父母的人了,可就沒那麼好娶回家了。”
聞韞笙垂眸失笑,看著一字一句道。
“那是自然,不過,我想說的是,就算你現在已經有了父母,屬于你的,也不會有半分。”
“嫁給我,自然是要讓你最最開心的新娘。”
林晝錦看著他,眉眼彎彎。
頓時覺得,腹中的這個,很慶幸自己選擇留下了他。
覺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林晝錦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最后問了一句。
“你最近有芙芙的消息嗎?好像很久沒有看到了一樣。”
聞韞笙說。“前段時間你生病的時候來了兩趟,最近倒是沒有聽說有什麼關于的消息,你給發消息說不在淮城了嗎?”
說完這句,林晝錦才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和黎向芙說起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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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頭,頓時有點懊惱。
“我都忘了,你說芙芙會不會不高興啊,這麼大的事都沒有和說一聲。”
聞韞笙想了會兒,說。
“不會的,因為,是你最好的朋友,既然是最好的朋友,對你就不會有太多的苛責。”
聞韞笙的話好似一記鎮定劑,讓林晝錦忽然安下心來。
“這樣的話等會我兒和說一聲,最近公司很忙嗎?”
準備來港城的那兩天雖然不聽世事,但是多半也能猜到外面會傳什麼樣子。
這個時間段正是張的時候,其實不用聞韞笙說多半也能猜到公司現在一定是很忙的。
頓時覺得自己是不是給他制造麻煩了。
這樣想著想著,眉心微微擰起,聞韞笙看著屏幕那頭的人微微皺起了眉頭,聲音都放輕了不,開口道。
“沒事的,我還能應付過來,不是什麼大事。”
聽到他這樣開口林晝錦忽然抬眸看著屏幕,他微微一笑,讓人格外的安心。
看著這樣的聞韞笙,想起前面在書房的時候沈煜說的話。
看著屏幕那頭的人,開口聲音婉轉。
“今天我和爸爸說話,然后說到你了。”
話落聞韞笙似乎是起了興趣,眼尾微挑,看著屏幕那頭的人笑問。
“聊到我什麼了?”
聞韞笙忽然想起沈家父親,似乎是沈煜,是個老謀深算的人,一個人可以把曾經陷水深火熱的沈氏做大做強,甚至可以一騎絕塵為港城行業龍頭。
這樣的人,聞韞笙倒是很想認識認識。
林晝錦聲音放了幾分,笑著說。
“說你很好啊。”
林晝錦說完,聲音都帶著笑意,似乎是覺得特別的開心。
聞韞笙見高興,接著的話問下。
“那意思就是老丈人對我很滿意?”
“那是自然的了,所以你不用擔心別的了。”
“還是要擔心的。”
“嗯?擔心什麼?”
聞韞笙垂眉低笑,說,“你那兩個哥哥可都不是好惹的。”
聞韞笙想到沈家那兩個兒子,只想連連搖頭。
前段時間忙著林晝錦的事倒覺得還好,好不容易送走了,公司里又出了點麻煩事,大多都是港城區那邊的事。
本不用想就知道是沈家那兄弟倆做的事。
聞韞笙甚至還發消息過去問了沈庭安,是在淮城待得不順心還是怎麼的。
能讓他回去之后這麼大的怨氣。
沈庭安只丟過來一句。
“你自己干了什麼事你不知道嗎?”
聞韞笙沒有繼續問下去,但是他確實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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